自从身上的灵力恢复了以后,她便不再害怕这世间的任何人,哪怕是皇上。除了担心身边人会被皇上伤害之外,她便什么都不怕了。“王爷,您在皇上身边安插的那些太子和眼线,要是有一天被皇上知道的话,后果可想而知。皇上对你如此的好,应该也没有想到你在背后却在琢磨这些事情。”
滕昕珠的声音压的极低,仅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不远处坐着的滕相眉心微微皱起,却听不到他们二人在说些什么。康王心中骤然一紧,舒展的拳头瞬间握到一起,咬牙切齿的看着滕昕珠,“你到底还知道什么事情?”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
看着康王眼底闪过一丝杀意,滕昕珠不以为意,“王爷最好谨慎一些,今日我既然能在你面前说起这些事情,就不害怕你背后对我动那些手脚,先前在后山那些刺客为何会冲着我而来,我想王爷的心里应该也十分清楚吧。”
“你什么意思?”
康王紧咬着牙关。“王爷这么聪明,应该不会不知道我的意思吧。”
滕昕珠点到为止,有些话她不必说的太完全。。“后山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那些刺客也仅仅是偶然之间碰到了而已,你休想把这一盆脏水泼到我的身上!”
康王冷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君胤槐之间的事情。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你为什么要解除和君胤槐之间的婚约?既然不喜欢他,现在为什么又和他同流合污?”
“我和侯爷之间的事情就不劳王爷费心了,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还请王爷给我一条生路,眼下我只想要自由而已。”
二人目光相交,康王冷哼了一声,随即甩袖离开。对于滕昕珠方才所说的那一番话,他心中极为清楚,滕昕珠的手里面一定有着足够的证据,否则她不会如此有底气的把这些话说出来。“你方才太大胆了!”
滕相看着自己的女儿方才说出那番天不怕地不怕的话,无奈叹了一口气。“你的事情我不会去管,但是万事前提都要以自己的安全为主。”
“我知道,朝廷里的事情你多费心一些。滕渊最近准备参加考试,康王又是此次考试的主理人,他要是想在背后对滕渊动手的话,咱们躲不了的滕渊一心想要在朝廷上干出一些功绩,这件事情上我没有办法去阻止他,如果可以的话,利用一些你这些年在朝廷里取得的那些人脉帮一帮他。”
“他是我儿子,这些事情理应是我来做。”
滕相一转间,仿佛是老的许多。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太多让他无法控制的事情,他已然是没有办法再用平常的想法来去思考。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心里面早已没了那么多的想法,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够好好的弥补曾经给君胤槐带来的那些伤害。也希望丞相府的所有人都可以好好的。回到院子里,滕昕珠才刚坐下来。娇娇和水儿两个人便携手跑了过来。“怎么了,着急忙慌的?”
滕昕珠喝了一口水,淡淡的扫了她们二人一眼。水儿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难得的笑容,“小姐,今儿个京城里面可热闹了,听说望春楼里来了一个花魁,长得极为好看。”
“花魁?”
滕昕珠摆了摆手,“我对这些都没什么兴趣。”
“我就说,咱们小姐眼下对谁都没有兴趣,就对侯爷有兴趣,你要是说侯爷过来了,我敢保证她现在应该已经跑到院门口就等着了。”
娇娇撩起裙摆,坐在一旁。“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望春楼里的花魁是谁,老娘走了以后,这京城里难道还有比老娘还要美的女子?”
滕昕珠听到娇娇的这一番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一山更比一山高?美人多的是,就看王妈妈能不能找得到了。”
娇娇又撇了撇嘴,“你以为王妈妈当真有这么厉害,她当年之所以会遇到我,那还是因为我那个不争气的爹把我卖到望春楼里去的,若非我家世豪又体会步入这种青楼之地,现在好人家的姑娘哪有人会去望春楼里。这些年我妈妈不止一次想重新捧一个人,可找了许多天,都不曾找到一个好苗子,近些日子,京城不太平,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一个花魁,难道小姐就不觉得好奇吗?”
滕昕珠眼神闪烁了一下,“继续说下去。”
她知道姣姣对朝廷里的事情十分的熟悉,有些时候她说的话也的确是有道理的。“我的意思是说,最近这些日子,有许多人都对小姐不利,这望春楼是千万消息的所在之地,要是有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藏在望春楼里,小姐你应该无法知道吧。”
滕昕珠心中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看了一眼水了。“你去小厨房里我拿一些糕点过来。”
“是。”
看着水儿离开了以后,滕昕珠的目光缓缓地落在娇娇的身上。“你是如何知道望春楼里过来的那个人不正常的?”
以娇娇的头脑,发现这件事情倒不奇怪,但是这么快就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倒是有些奇怪。“小姐!如果将来,还是我家那人他发现的。”
滕昕珠想起来娇娇的情郎,“是他?继续说。”
娇娇点点头,“他这些天一直感觉到有人在丞相府的周围,,为了小姐的安全,所以每日夜里都会在外墙守着。就在昨日夜里,忽然之间看到了一个小乞丐,偷偷摸摸的站在丞相府的后门看了又看,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就跟在那个人的身后一路往外走去,结果就看到那个人他走进了望春楼里面,眼睁睁的看着他进了二楼。”
滕昕珠想起娇娇先前就住在二楼,望春楼里的姑娘,有些身份的人都会被安排在那里。但是一个小乞丐按理来说,是没有办法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