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说的难道不对吗,他先前勾结乱贼本就想要造反,后来被皇上镇压派遣去了边域,这才安稳了几年,见如今回到京城又开始洞旁的心思,我怀疑皇上的死和他一定有关系。”
“你胡说八道!”
滕渊狠狠盯着康王。“滕渊,你算个什么东西,当着本王的面在这里为护康王,难道这件事情和你们丞相府也有关系?”
康王忽然之间把矛头指向滕昕珠,“本王倒是忘了,先前皇上让丞相杀了林氏一家的时候,你们似乎是把他们的命给保了下来,欺骗皇上那可是死罪,要灭九族的!”
在场的人听到了康王的这一番话,瞬间议论纷纷,就连王泉山都有些隐隐的担忧。滕昕珠却面色不改,径直走到康王的面前。“灭九族?那我想要问问你,皇上为什么要杀林氏一家?”
林家满族被灭的事情在京城早已传了个遍,这件事情也成为了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只不过谁都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也都只能妄加猜测。如今听到滕昕珠提起这件事,众人纷纷侧耳倾听。“那是因为国库空虚,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到林轩手里的那几条商路,只要有了这几条商路就可以互通和别国之间的联系,这样的话国库就不用那么紧张了,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林轩竟然为了这一点蝇头小利不顾自己的性命安危,所以他无奈之下才想着要把林轩等人给杀了,原想着只要他们死了林家的财富自然就到了他的手里,和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林轩早已准备好了后路,那几条生路的所有权并不在林轩的手里,就算是杀了林轩,他也得不到这些。”
滕昕珠一字一句说着,君胤槐站在滕昕珠的身后默默的护着她。“天下民不聊生,百姓们备受战乱的困苦,可是我们英明神武的皇上他在做什么?他才费尽心机的想要搜刮自己臣民的钱财。”
滕昕珠忙的扭过头来看着康王,“而你,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在背后也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我们的好王爷!你表面上看起来仁义,礼智洋洋见到可是私底下,却对那些不服从管教的人肆意滥杀,难道这在你们眼里就是大义吗?”
“放肆!”
康王气急败坏,听了滕昕珠的一番话,瞬间拿出刀直指滕昕珠!“我放肆?从我今日站在这里我便不害怕死了,皇上屡次对我出手,我早已经是从鬼门关走过几趟的人了,如今还会害怕你这些?”
滕昕珠勾唇一笑,“我丞相府可以光明正大的承认,我们没有把林家人给杀害,那是因为我们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畜生!林家人固然可恨,但是他们罪不至死。”
滕昕珠扭头看了君胤槐一眼,“当年他到底有没有通敌,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那一封通敌的书信到底是从谁的手中送出去的,我想王爷的心里应该最清楚吧?”
周遭围着看戏的几个人听到这里,瞬间明白了滕昕珠的意思。原来君胤槐当初是被诬陷的!“滕小姐,刚才你所说的这些可有任何的证据?”
王泉山走上前来看着滕昕珠。康王瞬间慌了,王泉山的手里还有五十万的御林军,如果这个时候突然出兵的话,他绝对没有办法控制住整个皇城。“证据?自然有证据。”
滕昕珠拍了拍手,并有一人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直接那人步履蹒跚,一条腿已然已经被打瘸了。一瘸一拐的走到王泉山的面前,缓缓地跪了下来。“王统领。”
王泉山看到那个人引曰,觉得有些熟悉,“你是?”
“我是当年跟在侯爷身边的左副使。”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王泉山看着这个人问。“当年我并没有死,而是被康王关押了起来。那一封伪造的信也是他逼着我写的,其实侯爷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是假的。”
王泉山闻言,瞬间愣在了那里,君胤槐当年被皇上安置了一个罪名就赶去了边域,时隔了这么多年才回到京城里来,如今终于沉冤得雪,在场的其他人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王爷,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滕昕珠挑了挑眉,忽然之间从王统领的身上抽出了一把剑。“既然没话要说,那就受死吧!”
康王怎么都没有想到滕昕珠竟然还有武功在身上,他猛地退了一步,却还是没有办法,躲得过滕昕珠凌厉的招数,仅仅几个回合,身上便布满了伤口。“你本就该死,如今我只是在替天行道而已!”
滕昕珠一剑刺中了康王的眉心,看着他缓缓的跪倒在地上,随手就把剑丢到了一旁。“王统领,麻烦你把这里处理一下。”
王泉山点点头,“是。”
滕昕珠说完,走到君胤槐的身边看了他一眼。君胤槐没有说话,一路跟在滕昕珠的一侧从人群之中走了出去。众人就看到了他们两人坐进了马车,有反应过来的人忽然大喊了一声,“京城要变天了!”
刚坐进马车里,刚才那个君胤槐忽然之间化为了一只蝴蝶。滕昕珠也彻底松了一口气,急忙对马夫吩咐道:“马上去皇宫里!”
君胤槐在皇宫里恐怕已经得手,滕昕珠心中早已迫不及待的要和他相见。后山去皇宫的距离并不远,一盏茶的功夫马车就停在了宫门口。滕昕珠等不及,从马车里飞身出去,直接施展轻功去了皇上的寝殿门口。众人看着突然出现了,滕昕珠吓了一跳,甚至有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滕昕珠就走进了大殿之内。看到君胤槐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闲庭信步的喝茶。她彻底松了一口气,笑着走上前,“沉冤得雪,恭喜侯爷。”
“辛苦了。”
君胤槐紧紧的握着滕昕珠的时候,两人同时看向躺在龙榻上的皇上,早已闭上了眼睛。“今日报仇雪恨,日后总该可以为自己好好活一次了。”
滕昕珠紧紧的贴在君胤槐的胸膛前,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