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纪这么小,总是要学点东西的,不如,你跟着顾大哥学学医术吧!”
六六眼前一亮看向顾惊弦,这医学院的高材生,不正是现成的老师么。“这个……到时候再说吧!”
秦小宝敷衍地答道,“大姐,我们什么时候到王城?”
“你们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来问我,我怎么会知道?”
六六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正欲开口说话,却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你家男人来了!”
顾惊弦轻喝一声,四人瞬时有些乱了阵脚,有想跳窗的,有想钻床底的,那手足无措的样子无疑便是狼来了的真实感受。聂战推开房门,却看到六六躺在床上,而顾惊弦正在给她把脉。“这是怎么了?”
看着满屋子的人,陵陌寒却吃了一惊,他犹疑着走进房间,却看到一脸深沉的顾惊弦。“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
看着床上一脸哀愁的六六,陵陌寒轻蹙眉头关切地问道。“少主,刚刚六六沐浴之后,突然有些头晕,我这才叫了顾大夫过来瞧瞧!”
三一也一脸担忧的冲着陵陌寒回道。六六冲三一投去肯定的目光,在她的耳濡目染之下,连一向胆小顺从的三一竟然也可以镇定自若地冲着陵陌寒撒谎了。“大姐,你没事吧!”
秦小宝也一脸担忧地看向六六问道。“秦小宝,怎么连你也过来了?”
陵陌寒看着秦小宝不悦的说道。“陵少爷,小宝现在随我学习医术,自然是要跟着我的!”
顾惊弦礼貌又客气地冲着陵陌寒说道,一边收回手来。“怎么样?”
看着他好似把完了脉,陵陌寒关切地冲他问道。“没事,只是舟车劳顿,又在沐浴时受了些凉,休息片刻就应该没事了!”
顾惊弦平静地淡然说道,“抵抗力不错,药也不用喝了,你安心休息,我先回去了!”
他一边冲着六六说道,一边拉起秦小宝转身快步离去。看着二人飞快消失在眼前,陵陌寒却始终觉得有些怪怪的,他带着审视的眼神看向一脸苦色的六六,缓缓坐在她的床边。“我刚刚听客栈老板说,这坊市中的‘聚仙楼’酒菜甚是美味,本想着带你去品尝一下,谁知你竟突然病倒了!可惜!”
他带着一丝懊恼冲着六六说道。他话音刚落却只见到六六眼中精光一闪,“真的?”
她一下弹坐起身子看向陵陌寒,就差口水滴出来了。看着陵陌寒眼神变得有些古怪,六六赶紧伸手扶额,柔柔弱弱地轻声说道,“虽然刚刚有些头痛,我想了想,怕是饿的,要是吃饱了,怕这病也好了!”
“我就说你被聂战打了那么多下竟还能恢复得生龙活虎,怎么沐个浴就受了凉?再说你看这天气,哪里来的凉让你受?”
陵陌寒一把拉下六六扶住额头的手凝视着她的眼睛说道。“我……刚刚是真的有些头疼!”
六六却眼神躲闪,不敢对视他的眼睛。“你们四个胆子真是不小啊!竟然合着伙的来骗我!”
陵陌寒冷冷说道,却骇得一旁的三一赶紧跪倒在地,不敢言语。“哎呀,寒哥,你这是做什么?不就是……开个玩笑嘛!”
看着三一吓得浑身颤抖,六六也是有些心急,她一把握住陵陌寒的手急切地说道,“你看,你吓到三一了!”
看着六六担忧心急的模样,陵陌寒这才冷哼一声,冲着三一冷声说道,“你起来吧,回去休息,下次不许再跟着这丫头一起来骗我!”
“奴婢谨记!”
三一冲着陵陌寒叩了头,这才缓缓起身退出房外。“寒哥,你刚刚说的‘聚仙楼’,咱们现在去吧!”
看着三一安全离开,六六这才两眼放光看向陵陌寒催促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陵陌寒看着她双眼放光的样子,心底也是无语,“身体好了么?”
“好了好了,早就好了!”
六六一边说着,一边掀开薄被翻身下了床,“我都饿了好久了,走吧,寒哥!”
她一把抓起陵陌寒迫不急待向外跑去。酒足饭饱之后,六六还很地道的给顾惊弦几人打了个包,反正陵陌寒有的是钱,她也不用跟他客气。“少主,你还是用李羡的身份吧!”
聂战紧跟在陵陌寒身后小心翼翼地冲着他说道。“你可是在担心有人在路途中对我下手?”
陵陌寒倒显得云淡风清。“如今齐王府中,世子与二公子势如水火,怕是有人对你不利!”
他略带了一丝担忧看向陵陌寒说道。“你说得在理,毕竟双拳难敌众手,只是一路上来,我都以真面目示人,早就成了众矢之的,若真有人放出了我的消息,躲是躲不掉的!”
陵陌寒淡然笑道,“走吧,我陵陌寒何时怕过那些人?”
再次启程的时候,陵陌寒却没有带上六六去到他的轿撵,而是让她跟着三一和秦小宝待在一起,这可把六六兴奋得不行,终于摆脱了那个难缠的冰山男。六六正和三一、秦小宝聊着天,马车却突然急迫地停了下来,紧接着顾惊弦却一脸惊恐地钻了进来。“怎么了?”
看着顾惊弦脸色有些苍白,六六好奇地问道,顾惊弦还未回答,外面已传来有人打斗的声音。六六好奇地掀开马车侧帘向外看去,却看到了聂战一脸严肃站在了马车旁边,“不要出来!”
他冷冷冲着六六说道,握紧手中的剑,与几名蒙面黑衣人厮杀起来。“你们几个不要出声,我出去看看!”
六六沉声向车内几人吩咐道。“六六,你别出去,外面好危险!”
听着外面传刀剑碰撞的声响,三一早就吓得花容失色,她一把抓住六六担忧地说道,“刚刚聂侍卫不是吩咐过了,让我们待在这里!”
“没事!你们三个留在这里,我就在马车旁边,若是有人过来伤害你们,我也好早做准备!”
六六轻声安慰着几人,让自己困在这里把命拽在别人手中,那不是她的风格,所以稍做思考,便掀开门帘,轻巧地跳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