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青飞快奔走在王府之中,直接来到“紫茗院”,萧明庭刚从“夜思园”回来,萧祁渊虽然还未醒来,不过听顾惊弦说起状况已好了不少。“世子!出事了!”
蒙青屏退左右,来到萧明庭身边焦急地说道,“春桃死了!霜琴夫人被带去了定安府!”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萧明庭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把拉住蒙青焦急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今日我去到霜琴夫人的宅子,正看到定安府的人,抬着春桃的尸身,押着夫人一同离去!我辗转打听到,是春桃突然发了疯似的攻击夫人,说是夫人害了裴得安的性命,结果她自己落入府中池塘给淹死了!”
“这……这都什么莫名其妙的事啊?”
萧明庭简直一头雾水,“府里那么多人,就没人护着霜琴么?”
“那时候正是下午小憩的时候,丫鬟阿英听见屋里突然传来春桃的叫喊声,她们几人出来的时候正看到春桃拉着夫人,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看到春桃跌进了池塘,再没起来!”
蒙青也有些无奈地说道,也不知道这霜琴走的是什么霉运,竟然会遇到这种事情。“定安府掌府大人是梁王叔,你赶紧再去打听一番!”
听闻霜琴被带去了定安府,萧明庭也是有些焦灼,他看向蒙青吩咐道,心里却一直担忧起霜琴。“世子殿下!如今你切记要明哲保身,如果牵扯到锦甲军,那便不简单了!”
蒙青看向一脸担忧的萧明庭沉声说道,“我会让人打听消息,殿下一定得沉住气!”
看着蒙青严肃的表情,萧明庭不得不按耐下内心的不安,他冲着蒙青点点头,“你放心!我懂的!”
“顾神医近来辛苦了!”
萧经年看向正在为萧祁渊施针的顾惊弦温和地说道,“祁渊屡遭不测,幸好有陵少主与顾神医出手相助才能渡过难关,本王感激不尽!”
他一边说着,眼里的感激之情却是真切。“王爷不必如此客气,少主吩咐一定竭尽全力为公子诊治,顾惊弦定不负少主所托!”
顾惊弦手下不停,口气却不容置疑,“王爷放心,二公子如今情况稳定,王爷与王妃照顾得很好,相信假以时日二公子定会恢复如初!”
听到顾惊弦肯定的口气,萧经年与一边的齐王妃终于松了口气,这段时间的辛苦付出总算没有白费,自己的儿子算是保住了。“王爷!属下有要事相禀,请王爷借一步说话!”
赵长齐守在了萧祁渊卧房之外,冲头屋里恭敬说道。“顾神医,本王去去便来!”
萧经年冲着顾惊弦客气而温和地笑道,起身向屋外走去。“又有何事?”
萧经年带着赵长齐走向书斋,路上他忍不住好奇问道。“王爷,裴得安死了!”
赵长齐冲着萧经年低声说道。“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萧经年突然顿住脚步带着诧异的眼神看向身后的赵长齐,“什么时候的事?”
“昨日凌晨,在家里上吊而亡!”
赵长齐若有所思看向萧经年,“王爷,这裴得安死得也太过蹊跷,刚刚被盯上便自尽而亡!”
“是有些蹊跷,杨定舫呢?”
萧经年脸色沉静看向赵长齐继续问道。“就是听闻前日裴得安被杨定舫叫去问责了一番,至于说了什么却未得知!关键是……裴得安死后,竟然牵扯到了霜琴!”
赵长齐带着诧异的口气说道,虽然他一直怀疑裴得安的突然奢侈与霜琴有关,可如今发生的事,却超出了他的掌控。“怎么?”
看着赵长齐那有些犹疑不定的眼神,萧经年继续追问道,“上次不是已知霜琴身边的丫头与裴得安有些瓜葛么?那霜琴自然脱不了干系!”
“今日听闻那春桃死在霜琴宅子里,死的时候喊着是霜琴害了裴得安性命,如今这王城里出了这样的事,定安府都给惊动了,听说已将霜琴给带去定安府中了!”
赵工齐越说越是惊险,心里也有些莫名的隐忧。“如今裴得安与春桃都死无对证,偏偏霜琴又是明庭的侍妾,此事若是传到陛下耳中,不知又要引起多大的风浪!”
萧经年听闻此事,却是又恨又怕。“王爷,梁王殿下与你素来没什么过结,既然他插手此事,不如王爷早些打点一下,免得引火烧身才是!”
赵长齐沉声冲着萧经年说道。“锦甲军是陛下亲卫,关乎整个王城守卫,若是被陛下知晓此事,本王就算混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萧经年恨声冲着赵长齐说道,“这霜琴不过一个云音居的歌姬,哪来这样的本事渗入锦甲军,连裴得安都能死无对证!”
“王爷,如今你守着二公子,正好也看着世子殿下,定安府那边就由属下周旋!”
赵长齐也小心地冲着萧经年说道,“一有消息,属下再来向王爷禀报!”
萧经年点了点头,对于赵长齐他是百分百的信任,看着赵长齐快步离去,他的心里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萧经年回到萧祁渊房里的时候,顾惊弦已经离去,仅留了齐王妃与身边的嬷嬷丫鬟在身边照顾着。看着萧经年黑沉着一脸走了进来,齐王妃却感到有些意外,“王爷!是出什么事了么?”
她温柔关切地起身来到萧经年身边冲着他问道。“明庭呢?”
萧经年冷冷冲她问道。“明庭昨夜守了祁渊整晚,一早我便让他休息去了!”
看着萧经年脸色不善,齐王妃有些担忧地继续问道,“可是明庭又出了什么事了?”
“让人叫他过来!”
萧经年恼怒地冲着齐王妃说道,看着王妃着了人去找萧明庭,他却一脸怒气坐在屋子正中,看向门口。萧明庭得到父王找他的消息,心中一直有些惶恐,有些事情无形之中好像都在针对他,他感觉自己已经举步维艰。“父王!”
刚踏进萧祁渊的房间,便看到瞪着一双眼恨恨看向自己的萧经年,萧明庭有些心虚地恭敬冲他行礼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