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子……倒还真是不像盼着我过来呢!”
延玉辙冷淡地一笑冲着韩洛歌说道,“我已让夜鸢在京华阁备好了一切,为洛瑶接风洗尘,若是愿意便早些过来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温和地看向韩洛瑶,“洛瑶,是我这几日太过忙碌,倒未来与你好好说话,今日你早些过来!”
“三爷!你这就要走了么?”
看着延玉辙起身离去,韩洛瑶却心有不甘地紧跟在他身后追问道。“一会不是就要再见面了么?你若愿意,现在随我去到京华阁也可以!”
看着她脸上的失望,延玉辙却温和地冲着她笑道。看着延玉辙去意已决,韩洛瑶虽心有不甘也不忍留下韩洛歌一人在此,所以只得眼看着延玉辙离去。“姐姐——”看着延玉辙消失在楼道口,韩洛瑶却是有些气恼地冲着韩洛歌喊道,却看到韩洛歌一脸的悲伤,眼睁睁看着延玉辙离去的方向发了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来到韩洛歌身边坐下,挽起她的手臂,“你明明天天都盼着三爷能来这里瞧你,为何看到他,反倒要惹他不快了?”
“我……我也不想!”
韩洛歌幽怨地垂首低声说道,“可是见到他总是心有不甘,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便要说出些什么才会好受一般!”
“那姐姐你现在可是好受了?”
韩洛瑶却是有些气急地反问道,“你见了三爷不快,只怕现在心里更是不好受了吧!为何就不能说些好听的话来取悦三爷?让他心甘情愿留在这里,却非要让他说不上两句话便拂袖而去!”
“洛瑶,你说的……我都懂,我……这便是嫉妒吧!”
韩洛歌抬眸看向现脸焦急的韩洛瑶小声说道,“我就不如六六那般懂得讨他的欢心,可是我心里不甘啊!”
“不甘又如何?姐姐!”
韩洛瑶温柔地抚上韩洛歌的肩头,“我们活到现在,难道只是为了儿女情长么?父母亲人的仇便真的不重要么?”
“当然重要!可是……这些在三爷心里,难道也不重要么?”
韩洛歌依旧心有不甘冲着韩洛瑶说道,“为何偏偏对六六,如此纵容,如此重视,我们算什么?”
“姐姐……你想开些吧,三爷这一生太不容易了,如今有个人入了他的心,让他觉得心情愉悦,难道我们不该为他感到高兴么?”
韩洛瑶知道韩洛歌的心情,却也不得不劝解她道,以后的日子还那么长,若是一直折磨自己,她实在也是不忍心。“洛瑶,我也劝过自己,三爷的心意,便随着他去!我也尽量不再去京华阁找他,可是……每次见他,总是心有不甘,连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韩洛歌痛苦地摇了摇头看向韩洛瑶,“由其是那六六,她不过是陵陌寒的丫头,为何三爷偏偏看上了她!”
“姐姐,如今不要再纠结这些了吧!”
韩洛瑶温柔地安慰着韩洛歌,“刚刚三爷不是说了今晚在京华阁为我接风洗尘么?姐姐便不该如此哀怨,应将自己打扮得更加明艳动人,让三爷好好瞧瞧,我的姐姐可是这人间少有的绝色美人才是!”
“我这模样,三爷或许也看得生厌了吧!”
韩洛歌苦笑轻声叹道,“在他眼里,我不及那六六万一!”
“姐姐,那六六我不是也见过么,若论样貌气质哪一点也不如你,倒是如今我瞧着姐姐,眉间怨恨之色颇深,任谁见到都会心中不快吧!”
韩洛瑶紧握着韩洛歌的手认真地说道,“姐姐何时变得如此哀愁,好似这天下人都负了你似的!”
“我如今……真有这样让人生厌么?”
听着韩洛瑶的话,韩洛歌终于开始正视自己的情绪,“原来这种悲伤郁闷的情绪真的会让人不喜!”
“所以姐姐,今晚与三爷相见,你定要让他刮目相看才是!”
看着韩洛歌隐隐有些觉悟,韩洛瑶心下宽慰,她将韩洛歌拉起来到屋里的妆镜前面坐下,“姐姐若是好好打扮一番,定会叫那日月失色,也一定会让三爷对你另眼相看!”
夜鸢刚刚打点好一切还未回到顶层居室,便看着延玉辙缓缓走了上来,他一脸好奇地看向他,小心询问道,“三爷,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韩洛歌不愿见我,多说无益,这便回来了!”
他冷声冲着夜鸢说道,一边脚下不停回到书斋。“三爷,韩洛哥怎么会不愿见你,怕是……又使性子了吧!”
夜鸢紧随其后,也有些无奈地冲着他说道。“她若执意如此,便少见也好!”
延玉辙淡然说道,来到案几前坐下,却只是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看向夜鸢,“你让人将六六的屋子收拾一番,去……摘些花来放在她的屋子里吧!”
“花?”
看着延玉辙突然做出如此意外的决定,夜鸢却有些诧异,他眼带疑惑看向延玉辙,小心问道,“可是需要……摘些什么花?”
延玉辙凝神看向夜鸢,心里却想到了他受伤之时,六六摘的那些艳丽的月季,她还说过有了鲜艳的色彩伤病也会恢复得更快,他勾动嘴角露出一抹淡笑,“这春日里的花还会少么?你多摘些回来就是!”
看着延玉辙那有些放浪的模样,夜鸢深深地吸了口气稳定了下有些惊诧的情绪,冲着他躬身一礼,转身退出了延玉辙的书斋。坐在书斋小憩了片刻,延玉辙才起身缓缓下了楼,来到夜鸢早已备好的一处僻静内室,桌上摆满延玉辙喜爱的菜肴,而韩洛歌与韩洛瑶早已坐在了桌边,看他进来,她二人连忙起身,冲着他敛身一福。“不必如此拘礼!”
延玉辙温和地冲着二人笑道,来到桌旁坐下,他唤过身后的夜鸢,也一同坐在了对面。“洛瑶,这些年辛苦了吧!”
看着一脸纯真的韩洛瑶,延玉辙却有些心疼,她与韩洛歌一样为了一些隐秘的计划牺牲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