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在乎,又怎会如此失控!”
延玉辙却有些无奈地轻笑道,“就算他是陵陌寒,我也不愿他碰你!”
“我知道了,三哥!”
六六认真地在他耳边说道,“今日,你去城外做什么了?为何见到我,会那么生气?”
“城外?”
听她提起城外,延玉辙突然浑身一僵,他垂眸看向怀里的六六,她的眼神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明亮,延玉辙的眼底突然有些迷离,他犹豫良久,缓缓回道,“有些事情处理!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可是……你明明很着急的样子,将我扔进城门,连话也未曾与我讲一句便离去了,我以为……你开始厌恶我了!”
她有些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抬眸看向延玉辙,却看到他脸上一片心疼,“三哥,你一定不是故意这样对我的,是么?”
“是啊……”延玉辙却有些欲言又止地笑道,“我说过话怎么会变,你是我延玉辙的妻!”
他一边说着一边情不自禁吻在她柔软的唇上,直到被身后的轻咳声提醒,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聂战!送六六回去!”
陵陌寒冷漠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延玉辙看向六六温和地笑了起来。“你先回去吧!这次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他温柔地握紧六六的手柔声说道,看着六六带着不舍的眼神被聂战带走,他却痴痴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他二人消失在了街角。“延玉辙!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陵陌寒极不耐烦地来到延玉辙面前冷眼看向他问道。延玉辙收回眼神冷漠地看向面前的陵陌寒,六六的离去仿佛带走他身上所有的温度,他如同一座冰冷的雕像,就这样一动不动看向陵陌寒冷声问道,“她在城外见到的到底是谁?”
“你倒是挺机警,我还未来得及与你提起此事,看来……你倒是掩盖得挺好!”
陵陌寒冷笑着冲他说道。“是你?”
延玉辙眉头轻蹙冷眼看向他问道,“你想做什么?”
“我只是替你去接近华容公主罢了!”
陵陌寒冲着延玉辙森然一笑,冷冷说道,“她好像……对你有些意思!”
“陵陌寒!”
看他一脸的揶揄,延玉辙咬牙恨恨喊道他的名字,“我说过,会替你拿到玄觞令,你这样……到底是何目的?”
“等你?”
陵陌寒却突然笑出了声,“一年还是十年?你现在的心都在六六身上,可有想过费尽心力去为我办这件事?”
延玉辙冷冷对视着面前的陵陌寒,他的话让他浑身冰冷,“你也可以……用你的样子去见华容公主,难道兄长对自己的容貌还不够自信?”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心头却难掩愤怒。“我一个商贾之人,又如何能入了华容公主的眼?”
陵陌寒倒是一点也不在意延玉辙的话,淡然地冲他笑道,“倒是玉辙,玉树临风,木秀于林!又是身份神秘的江湖中人,你身上的每一点都能吸引那长在深宫里的华容公主!”
“木秀于林,便一定要被摧之么?”
延玉辙怒极反笑道,“兄长的算盘打得可是真精啊!”
“我是个商人,自然不做赔本的买卖!”
陵陌寒厚颜地笑道,“延玉辙,我答应你,若是你……从华容公主那里拿到玄觞令,我便将六六……交给你!”
他突然收了笑容,面色凝重地冲着延玉辙说道,倒让延玉辙吃了一惊。“你……此话当真?”
延玉辙几乎不敢相信地看向陵陌寒问道。“我说过的话,难道还会有假?”
陵陌寒突然冲着他邪魅地笑了起来,“她的心都在你身上,只要你在,她如何能看得见我?”
看着陵陌寒突然换了副戏谑的模样,延玉辙心里更是有些迟疑,“你……怎么可能如此轻易便放她离开?”
“她就算到了你身边又如何?”
陵陌寒突然笑出了声,“你很快便会死了,你死之后,我还是会将她带回陵府的,你放心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有些得意地轻拍了延玉辙的肩膀,带着有些得意地大笑声转身离去。看着陵陌寒快步离去,延玉辙却恨恨地咬紧下唇,心头怒火翻滚,竟恨不得一掌向陵陌寒劈去。“三爷——”看着延玉辙愤怒得几乎喷出火来的眼神,夜鸢却一脸担忧地小声在他身后喊道,“不要与陵少主一般见识,他不是一向都是如此的么?”
延玉轻缓缓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再次睁开的时候,眼中已带着极为冷凛的光,“回去——”他冷声说道,大步向京华阁走去。“真是群没用的家伙!”
萧嫚语恼怒地一掌拍在身边的檀木小几上,看着面前垂首不语的暗卫首领许槐安,她却越看越是烦心。“殿下!还请息怒!”
一旁的公主府总管盛远看着怒气冲冲的萧嫚语赶紧出言劝道,“槐安武艺高强,擅于殿下护卫,这找人的事,他自然没啥经验!”
他一边看向面无表情的许槐安一边温言冲着萧嫚语说道。“护卫?”
萧嫚语冷哼一声不屑地看向许槐安冷笑道,“月前城外,差点就让本宫被那群匪人劫走,你还有脸说他擅于护卫?”
“是属下无能,竟中了那些人的调虎离山之计!让公主殿下身临险境!”
许槐安听着萧嫚语愤然说出一月前的那次遇险,心里也有些惶恐,赶紧跪倒在地,冲着萧嫚语恭敬回道。“若不是念你这些年一向没有差池,本宫早就奏请父皇,治你个护卫不力的懈怠之罪!”
萧嫚语冷哼一声看向许槐安厉声喝道。“多谢殿下宽宏,属下感激不尽,定会全心全力护卫殿下!”
许槐安不敢多言,依旧恭敬有礼地冲着萧嫚语跪谢道。“可我如今,叫你去找个人,这都去了月余了,你……竟然连半点消息也没有给我?”
想到自己让他打听那夜突然出现的白衣男子的消息,可他却感觉毫不上心,足足让她等了一个多月,还是没有半分消息,想到此,萧嫚语心头忍不住又气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