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啊,祁神医说再过三五日我这伤便可痊愈了!”
六六有些兴奋地冲他说道,知道他心里一直在担忧她,她更是有些感动,“三哥,你不用担心了,祁神医医术高明,她说好便真的好了!”
祁茯灵看着门口紧紧相拥的二人,心里突然有些羡慕他们,如此两情相悦的二人,倒让她有些心疼起来,她起身缓步来到六六身后,看着延玉辙眼里的警惕,她却平淡地冲着他一笑,“六六倒是夸大了,我也不是什么神医,只是略通医理罢了!”
看着六六提起的祁神医竟然是一名女子,延玉辙也有些诧异,他一边松开六六,一边冲着祁茯灵拱手一揖,“延玉辙多谢神医相助!”
“你不必谢我,若是真要谢,便谢谢修瑾吧!”
她冲着延玉辙沉声说道,冲他微微颔首,再看向六六说道,“六六,明日我再过来,你小心一些,切莫受了凉!”
她一边说着,一边提起药箱向屋外走去。看着祁茯灵远去,延玉辙这才进了六六房间,看着她越来越有活力,他终于有些释然,“没想到,竟会是陈修瑾救了你!”
他有些自嘲地看向六六笑道,“我本一直担忧他会对你不利,没想到……他竟真的治好了你,如今我倒真不知他到底在打算些什么了!”
“三哥,或许……阁首大人并不像我们想像中那样穷凶极恶呢?”
六六却有些不解地看向延玉辙说道,“祁神医真心待他,若真是十恶不赦之人,又怎么能让人如此死心塌地的对他?”
“其实……你知道我并不如陵陌寒那般恨他!”
延玉辙再次将六六拥进怀里,在她耳畔轻声耳语道,“我对他的恨意,也不过是父亲与兄长长期以来的感染罢了,如今他救了你,我倒是有些感激他!”
“这些日子我在阁首府里,他与祁神医对我一直照顾有加,我真的不相信,他会是……你们说的那样心机深沉,我想……当年或许有什么他说不出口的理由吧!”
六六抬眸看向延玉辙小心地问道。“六六,你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可以,切不可在他面前提起!”
延玉辙更是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轻语道,“他恨陈修瑾入骨,若你为陈修瑾说话,必定会惹了他不快,要记得!”
看着延玉辙有些担忧的眼神,六六不得不认真地点了点头,想到那晚陵陌寒在她怀里说起的那些往事,她还是对他有些心疼,陈修瑾带给他的伤害也许一辈子都不可能抹去,不管陈修瑾有什么理由,陵陌寒的父母、姐姐都因他而死,他到现在都害怕黑暗,也与当时陈修瑾的所作所为不无关系。“我与陈修瑾已说好,五日后我会亲自过来接你,如今他竟没提出任何要求,倒叫我有些担忧!”
延玉辙想起刚刚问过陈修瑾有何要求的时候,他竟笑而不语并未提出,倒让他心中有些忐忑。“他不提,你也就暂时不理就是,我在这里也没发现他与祁神医对我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我本就必死无疑,倒是他让我又活了过来,我倒并不担心他会害我!”
六六却坦然冲着延玉辙笑道,看着六六毫不在乎的笑脸,延玉辙也里也放松了不少,他越发爱怜地将六六拥在怀里,半分也不想与她分开。与六六告别出来,陈修瑾却远远站在了院中石山一旁,看着他淡然的模样向自己看来,延玉辙本想故作不见独自离去,却还是被他轻声叫住。“你还有话要对我说么?”
看着陈修瑾叫住自己,延玉辙虽面色冷凛却还是停住了脚步向他看去。“如今坊间流传华容公主与京华阁老板关系匪然,想必……你已顺利近了公主的身边,如今……你与华容公主可真的如坊间传闻一般么?”
他看向延玉辙带了些好奇的语气冲他问道。“不劳大人担忧!”
延玉辙冷声冲他回道,“若大人无其他事情,玉辙便回去了,五日后再来接六六回去!”
“长安,要知道,你与那华容公主本是宗亲,若为了这玄觞令便做出不伦之事来,那——”他带了些忧虑的神色向延玉辙看去,却看到他越发冷漠的眼神。“我自有分寸!”
延玉辙漠然冲他回道,转身便要离去。“玉辙,我想告诉你,或许——这玄觞令已不在公主府了!”
看着延玉辙冷然转身便要离去,陈修瑾却突然开口冲他说道。“你说什么?”
听着陈修瑾突然开口说出这话,延玉辙心中早就怒不可遏,想到近段时间压抑着自己的屈辱周旋在萧嫚语身边的日子,他本以为玄觞令到手指日可待,今天却在陈修瑾口中听到这样的答案,一时之间,他心中怒火汹汹,恨恨看着面前的陈修瑾,连对他救治好六六那仅有的一点改观也瞬间荡然无存,“你是存心瞒我是不?”
他冲着陈修瑾低吼出声,心头却对他恨到极致。看着延玉辙眼中似要喷出火来,陈修瑾也有些尴尬,“我并非欺骗你,当初我将玄觞令交给陛下的时候,他也的确做为陪嫁交给了华容公主,只是……公主不懂那令牌有何用处,我倒是听闻陛下提起,说公主想要将令牌交还给陛下,讨要其他的赏赐!”
“玄觞令如今在皇帝手上?”
延玉辙冷冷看向陈修瑾开口问道,不管怎样,若玄觞令真不在华容公主手上,对他来说倒也算是个解脱。陈修瑾有些不太确定地点了点头,“若是在陛下手上,怕是要比在公主手上更难得到吧!”
延玉辙垂眸沉吟片刻,却不再答理陈修瑾,转身快步向外走去。“长安,此事切不可冲动,你……”陈修瑾望着他决绝而去的背影担忧地喊道,却见他头也不回地消失不见。“他不需要你担忧,你何必自寻烦恼!”
祁茯灵冷漠的声音缓缓从石山后传来,她俏丽的身影也渐渐来到陈修瑾面前,“哪怕你做得再多,他也不会给你好脸色,你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