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萧嫚语几乎哀求的口气,夜鸢却犹豫着停下了脚步,他转身看向面前的萧嫚语,神色却变得有些纠结,“公主殿下,三爷不想让你知道他所寻之物,便是不想让你为他以身犯险,若是我将他的目的告诉了你,岂不是违背了三爷的意思!”
“我不要听这么多,我不想玉辙以身犯险,你便告诉我,你们要找的东西到底是何物不行么?”
萧嫚语却心急地跺了跺脚,“若是我举手之劳又何乐不为?若是真的连我也做不到,你与玉辙再想办法不是更好?”
看着萧嫚语急切的模样,夜鸢脸上的神色却更加犹豫不决,“说啊,夜鸢,难道你便忍心看着延玉辙犯险?”
萧嫚语知道她的话已深深打动了夜鸢的心,看着他依旧咬唇不语,她焦灼地冲着他沉声喊道。“三爷受人所托,要将一物交给此人!”
夜鸢咬了咬牙,似是下了巨大的决心,他眼神灼灼看向面前的萧嫚语一字一句说道,“玄觞令!不知公主可有听闻过?”
“什么——玄觞令?”
听着夜鸢说起延玉辙所寻之物,萧嫚语竟一时有些诧异,她一直以为延玉辙想要的都是如传国玉玺般贵重之物,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她眼中的破铜烂铁。“的确!就是玄觞令!”
看着萧嫚语眼中的诧异之色,夜鸢却显得有些无奈,“要此物之人曾与三爷有过渊源,因此,三爷怕是拼了命也要替他拿到!”
“你告诉延玉辙,他找的玄觞令根本不在宫里,他从哪里得到的这些消息?”
萧嫚语却有些气急地冲着夜鸢说道,眼神却带着深深的郁闷。“不在宫里?”
夜鸢却有些惊诧地看向萧嫚语反问道,“这消息可是陈……”他突然顿住差点冲口而出的话,有些心虚地看向面前的萧嫚语。看着他眼神闪躲,萧嫚语只得假装并未听清,她的表情渐渐也变得有些释然,“你告诉延玉辙,若是想要这令牌,今晚来府里见我!”
她带着几分兴奋的口气冲着夜鸢说道,看着夜鸢脸上的震惊之色,她却冲他嫣然一笑。“可是今晚……三爷已经打算……”夜鸢有些不确定地看着萧嫚语,“我只怕,他不会改变计划!”
“夜鸢,你一定要阻止他,因为就算他去了,也找不到玄觞令的,因为那令牌根本不在宫里啊!”
看着夜鸢犹疑的眼神,萧嫚语却心中一急,“那玄觞令在我府里,又怎么可能在宫里!”
“玄觞令在你手里?”
夜鸢见她不像说谎,心里却激动起来,看来延玉辙所猜果然没错,还好他并未全信陈修瑾,何况陈修瑾当初也说过并不确定。“是啊,是父皇亲自交给我保管的!”
看他不信,萧嫚语更是认真地说道,“只是在我眼里,这什么令牌不过一块破铜烂铁,也不知道父皇为何会视如珍宝!”
看着萧嫚语一脸的嫌弃,夜鸢却强住心头的激动,“此事,我会立即禀报三爷,还请公主替夜鸢保守你我之间的秘密!”
“这是自然,我不会在玉辙面前提到你,你只需要告诉他一定过来见我,我会装作不知,将玄觞令交给他!”
萧嫚语认真地点了点头。“那我……替三爷谢过公主殿下!”
夜鸢冲着萧嫚语躬身一揖,带着一脸的感激之情转身消失在萧嫚语面前。看着夜鸢离去,萧嫚语心里却突然感到一阵释然,延玉辙终于不用去冒险了,那玄觞令若不是父皇郑重其事地交给她保管,说是极为珍贵的宝物,她也不会珍藏到现在,她早就想将此物交还给父皇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幸好她还保留着此物,没想到这看着极不起眼的破令牌,竟然会让延玉辙以命相搏。“她真的这样说?玄觞令在她手里?”
延玉辙看着一脸兴奋的夜鸢沉声问道,看着夜鸢认真地点了点头,他心头却在庆幸幸好没有完全相信陈修瑾的话,将公主彻底拒绝。“三爷,今晚你若拿到玄觞令,打算怎么做?”
夜鸢看着脸色沉凝的延玉辙却有些好奇地问道,毕竟萧嫚语不知这玄觞令的重要,皇帝却不是不知,若是皇帝知道这玄觞令不在华容公主手里,只怕他绝不会善罢干休。听着夜鸢的话,延玉辙却紧蹙眉头,心里也顿时有些纠结,“若得到玄觞令便消失不见,只怕华容公主不会就此罢休!”
他沉声自语道,“若是杀了公主,皇帝必然大怒,说不定也会将我们暴露出来,左右都是为难……”他一边说着一边有些忧虑地捏了捏眉心。“三爷所言极是,看来……今晚之后还得与公主纠缠下去!”
夜鸢有些无奈地看向延玉辙叹道。“先将玄觞令到手再说!”
延玉辙却淡然看向夜鸢说道,他起身来到窗边看向窗外的天空,心里却想到了六六,他已经有好久未见到六六,也不知她在陵陌寒身边可还好,为了能与她在一起相守,他愿意不顾一切。萧嫚语看着面前精致的漆木盒子,里面放着她一直有些嫌弃的玄觞令,她从未想过这不起眼的破铜烂铁有一天竟然会成会她打动延玉辙的宝物。萧嫚语看了看越来越黑沉的天色,想到即将出现的延玉辙,她的心里突然有些激动,延玉辙拼命想要得到的东西,她能双手奉上,不知道延玉辙是否会感动。“公主殿下!”
延玉辙温柔的声音在屋外响起,让萧嫚语心中一动,她抬眸看向门口,脸上却微微有些泛红。“进来!”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激动,看着延玉辙轻柔地推门而入,缓步来到她的面前,她却有些娇羞地向他看去。“不知公主叫玉辙今晚一定过来可是有要紧的事?”
延玉辙站在萧嫚语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一脸兴奋的萧嫚语轻蹙了眉头沉声问道,“玉辙今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