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露出如此乞求的模样,陵陌寒却突然不知该如何回复他,他深深吸了口气,看向延玉辙冷然说道,“六六不在这里!”
延玉辙仔细凝视着面前的陵陌寒,看陵陌寒的样子,不像撒谎,可他却突然感到有些迷茫,若是六六不在陵陌寒身边,那么她又会去了哪里呢?“兄长,你……难道都没有去找六六么?”
他有些气急地冲着陵陌寒问道。“我为何没找?”
看延玉辙质问自己,陵陌寒却又莫名地恼怒起来,“她趁我熟睡之后拿走蛊弦,不辞而别,这一月以来,我让聂战四处找她,却连她的影子也没有瞧见,若不是大事未定,处处需要你我二人,我又怎能不尽心找她?”
延玉辙看着陵陌寒那恼怒却又担忧的模样,终于明白他并没有撒谎,他冲着陵陌寒微微欠了欠身,“兄长,我会将六六找到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要转身离去。“找到她又怎样,你是要再伤她一次么?”
看着延玉辙坚决的模样,陵陌寒却怎么也放不下心来,他冷冷冲着延玉辙说道,“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既然你已将蛊弦交给了我,我便会想办法活下去!”
延玉辙正色地看向陵陌寒,却突然冲着他恭敬一揖,“多谢兄长了!”
“你不必谢我!”
陵陌寒却是冷漠地转过头去,不再看向延玉辙,直到延玉辙转身离开远山阁,他这才无奈地吁了口气。“思远,我见你脸色不好,可是身体不适?”
一名薄施粉黛的中年女子看着一脸倦容的六六担忧地问道,这女子正是香韵成衣坊的老板娘,名叫陆含珊,自打一月前六六来到她的成衣坊,她这成衣坊的生意便好了起来,六六不仅将她店铺里的成衣改良一番,加上一些别致的设计,还打破了成衣铺一贯的装修风格,变得别具一格,在整条街上也算是标新立异,吸引不少姑娘、夫人们前来制衣,让陆含珊夫妇二人连带着六六都忙得不可开交,由其是六六,既要设计还要制衣,可她却任劳任怨,几乎都留在店里,极少出这成衣铺。陆含珊夫妇可怜她无处可去,将成衣坊后院的仓库仔细收拾了出来,至少让六六有了个落脚之处。看着每天忙里忙外,从未有过怨言的六六,陆含珊打从心里感到有些心疼她,她轻轻拉住坐在案头绕着丝线的六六,“思远,你可得好好休息啊,脸色这么不好,不如找个大夫瞧瞧?”
“不用,珊姐,我身体一向很好!”
六六却无所谓地冲着她淡然一笑,“你看城北李夫人与李小姐定的冬衣还未开始做呢,这天眼看着就变冷了,还得早些交货才是!”
“交货也不是这两天的事,若是将你累病倒了,可怎么是好!”
陆含珊见她依旧执着地不肯停手,心里也有些着急,她将六六手里的丝线一把夺过,将她拉了起来,“赶紧去歇息吧,今晚可再不要做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