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爱卿可有话要说?”
戚恒征看向林安安。林安安摊了摊手,“这屎盆子非要往臣头上扣,臣还能说什么?臣这么一个被人刺杀,运气好没死成的受害者,反而要被人这样冤枉,陛下如果不能还臣一个公道,臣这官也就不想当了。”
戚恒征心头一紧,林安安现在可是他在朝堂上的快乐源泉啊,怎么能不当这个官呢?这公道他是必须得给啊!戚恒征默了默,神情莫测地看向于尚书,“于爱卿可知林爱卿是何等级的修士?”
于尚书摇了摇头,这他哪知道?连林安安是修士这个消息,他都是在中秋宴当天,听林安安自己说的。但是常识告诉他,厉害的修士都在山间清修,避世不出,一心向道,只想飞升。像林安安这样开着店当着官,为百姓的事情忙前忙后的修士,一定是个等级不高的入门级修士,也就在他们这些凡人面前能逞逞威风。只要陛下能罩着他,林安安就翻不起什么浪来。谁知,下一秒他却听到戚恒征说:“林爱卿乃是炼虚修士。”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围观朝臣都惊了。谁也没有想到,林安安居然会是那么高阶的修士。这要是哪天惹恼了她,不是分分钟都能被秒成渣渣?君无戏言,没有人会怀疑戚恒征这话的真实性。一时间,所有人看向林安安的目光都变得不一样了。眼里有着浓浓的敬畏。于尚书此时也有些傻眼,他居然还派人刺杀过一个炼虚修士,胆子也太肥了,没被打死都能算是祖坟冒青烟了。这应该能算是他这辈子干出的最疯狂的事了吧!就是现在感觉腿有些发软是怎么回事?戚恒征见于尚书张大嘴,一副受到了莫大惊吓的样子,不由有些好笑,“于爱卿还觉得惊马之事是林爱卿所为吗?”
于尚书闻言抖了抖,陛下这是在提醒他,如果惹毛了林安安,他也保不住他吗?这可如何是好?他今天这一摔,就差点要了他的命,要是再来一次,他可不一定还能有命逃过一次啊!于尚书眼珠子转了转,也不知道脑子里都发生了什么样的头脑风暴。总之,没一会儿,于尚书就给林安安跪了,“我错了,我不该因为一点小事派人刺杀你,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只求你这次放过我。”
说完,还给林安安磕了一个。林安安:“……”你的骨气呢?刚才不是还在要交代的吗?这么快就不需要了?“哼!懒得跟你计较,至于陛下要怎么处罚你,那就不是我的事了。不过有一点我要再次重申,你的车祸跟我无关,我要是看你不顺眼,会直接对你动手脚的。马儿多无辜啊!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对马儿下手?”
于尚书:“……”话虽然不中听,但似乎是这么个理儿。她一个炼虚修士,如果真对他的马车下了手,大可以直接承认,反正他祖宗十八代加起来也不可能对她构成威胁,完全不用忌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