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林安安一边为即将到来的婚礼做着准备,一边开始整顿起禁卫军。自从她接手禁卫军以来,就一直任其发展,没有进行过干预。可前段时间她去禁卫军营蹭饭的时候就发现上到将领下到兵士全都懒散懈怠。云耀国自建国以来就没有战乱,朝廷重文轻武,武将没有用武之地,一直被文官排挤。时日久了,有的人开始得过且过疏于操练,天天在军营里混日子。有的像前禁卫军统领陈飞越一样,为了在朝中争得一席之地,巴结朝中文官,成了他们的走狗无恶不作。军营从上到下都弥漫着一股低迷颓废的气息。看起来不像保家卫国的士兵,倒像是一群对工作毫无热情,每天上班打卡只为了拿点固定工资作为生活开销的底层社畜。林安安如果不接手禁卫军也就算了,她既然接手了就得做点样子出来。毕竟她因为暂时接管禁卫军,可是每个月都多拿了一份工资的。她贪财,喜欢占小便宜,但也不是个喜欢白拿别人好处的人。戚恒征既然放心把禁卫军营交给她,还能每月按时给她发放工资,那她至少也要改变一下士兵们的精神面貌,让他们有点士兵的样子。总不能每次来禁卫军营,就是为了蹭个饭吧!就算戚恒征不介意,禁卫军们不敢说,她自己也会不好意思啊!而且蹭饭这种事,好说不好听,她林安安还是要点儿脸的。“那个刘一刀,你是没吃饭吗?才跑了三圈你就喘成狗了,这要是上了战场,你是打算去送人头吗?”
林安安看着带兵绕场跑步的刘一稻不客气地道。“大人,属下不叫刘一刀,属下叫刘一稻。”
副将刘一稻跑得气喘吁吁,还不忘大声对着场边的林安安纠正道。林安安双手环胸,鄙视地看着刘一稻,“不管你是刘一刀还是刘一稻,今天不把十圈跑完,你就啥也留不了。”
“大人,我们为什么要做这样的训练呀!我朝又无仗可打,训了不也白训吗?”
刘一稻抱怨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要学会未雨绸缪,谁告诉你就无仗可打了,万一哪天我要带兵造反,那不就有仗打了吗?”
林安安此话一出,跑道上的兵士们齐刷刷地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成一片。他们面上都带着惶恐和不可置信,全都用一种“大人你可别开玩笑啊”的眼神看着林安安。林安安:“看什么看?跑啊!”
众兵将:“!!”
你先把话说清楚啊!什么叫万一哪一天你要带兵造反啊?你要带的兵不会是我们吧?我们可没想造反啊啊啊啊啊……生活平淡是很无趣,但造反神马哒,咱还是别尝试了吧!太刺激对心脏不好,咱消消停停地安度余生好不好?“怎么个意思?不听我话了是吧?再不跑就加五圈,赶紧的别磨叽。”
受了大刺激的刘一稻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大人,咱要不先冷静一下?练兵可以,造反咱就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