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吩咐自己媳妇照顾好他娘亲,随即和苏灵韵孙老他们一起离开。到了衙门,已经过了申时了,眼看天马上就要黑下来。大堂里,刘家的人都在,却没有升堂。看到刘文过来,刘旭立刻上前道,“堂兄,你可算来了!大伯母怎么样?”
“人到是救过来了!”
刘文四处看了看,“清韵香铺的掌柜的呢?可前往不能让他们跑了!”
“被城主带去后堂了,说有话要单独细问,这都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也不见出来。”
刘旭一边说着,一边拿眼扫着苏灵韵。苏灵韵想了一下道,“孙老且稍等,我去后堂看看。”
“嗯!”
孙老淡淡点头。苏灵韵自侧门往后堂走,几个衙役正在后堂门口守着,看到她厉声问道,“什么人,后堂不能随便进,赶紧出去!”
后堂大厅内,元瑾坐在雕花圈椅上,靠着椅背半闭着眼睛养神,城主孙有兴站在一旁,点头哈腰,语气敬畏,“公子,要不要再添一盏茶,夫人估计还要等一会才能过来。”
元瑾突然睁开双目,闪过一刹那的凌厉清寒,随即又恢复常色,起身快步往外走。城主赶忙在后面跟上。两人出了门,正见衙役在训斥苏灵韵。城主脸色一变,立刻斥道,“休要无礼,这位是元公子的夫人,赶紧退下。”
衙役瞅了瞅城主,忙退了下去。“民妇见过城主大人!”
苏灵韵弯腰行礼。“夫、”城主刚要说话,见元瑾扫过来,顿时改了语气,“元家娘子,刘母如今怎么样了?”
苏灵韵抬头,却是看向元瑾,“幸得济世堂孙掌柜施救,已经没有大碍了!”
元瑾走过来,语气温和,“不用担心,我已经将事情经过和城主大人禀明,大人派了人去调查神农药铺,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多谢大人信任我们!”
苏灵韵感激道。城主呵呵一笑,“你二人本分做生意,本大人心知肚明,此事定是有小人从中作祟,冤枉你们,放心,本大人一定还你们公道!”
师爷过来,道,“大人,刘家人在公堂上等候多时,现在正嚷嚷着要见大人!”
城主问道,“去查神农药铺的人回来了吗?”
“回大人,还没有!”
“那再等一会!”
城主转身,笑道,“去查案的人还没回来,外面冷,两位不如屋里面再稍等一会儿。”
元瑾握住苏灵韵的手,“冷吗?”
“不冷!”
苏灵韵摇头。几人正说着话,就见王班头匆匆进了后院,急声禀道,“大人,去神农药铺调查的人回来了!”
“查到了什么,快快禀来!”
孙有兴喊了一声。“那神农药铺的确有断肠草,我们在铺子里还搜到半袋子。”
王班头道。“好,将药铺的掌柜、还有他药铺的伙计,全部押来,一个不许放过。”
城主吩咐道。“是!”
王班头应声去拿人。“既然背后的主使已经清楚,那咱们就升堂吧,元公子觉得如何?”
城主问元瑾,虽然极力掩饰,语气中仍旧带着不自觉的恭敬。苏灵韵看了看城主,又看了看自家相公,总觉得城主对待元瑾的态度和平常人不一样。除了对待元瑾,城主对待普通百姓似乎也没有这样和颜悦色。“走吧!”
元瑾握着苏灵韵的手去大堂。他两人自是不能和城主一同走侧门进去,稍等了一会,由衙役带领着,从正门进去。一见城主,刘文立刻跪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嚷道,“大人为草民做主啊!草民的母亲本来身体康健,喝了清韵香铺的药茶后一病不起,差点丧命,如今还躺在炕上动不了。大夫已经看过,是中了毒,清韵香铺的药茶有毒!”
“大人,为我大伯娘做主啊!”
“大人,我们冤枉!”
刘家人纷纷下跪大喊冤枉。衙门外站了许多围观的百姓,听到刘文的话,议论纷纷。“这药茶有毒啊?那以后谁还敢喝!”
“卖的那么贵,还有毒,真是丧良心!”
“之前仙草药茶就出过这种事,没想到清韵香铺的药茶也一样。”
“是啊,以后可不敢再喝了!”
……刘文听到背后的议论声,越发大声高喊道,“大人,药茶的确有毒,济世堂的孙掌柜就在,他可以作证!”
“孙老?”
城主看向孙掌柜。孙掌柜上前一步,淡声道,“回大人,三花草茶本身无毒,只是清韵香铺的药茶中,金银花换成了断肠草,所以刘家母亲才会中毒。”
“断肠草?”
刘文听了面露恐怖,跪行上前,“大人,清韵香铺用毒草草菅人命,差点害了老母的性命,求大人一定为小人做主啊!”
后面围观的百姓更是炸了锅了,“听到没有,是断肠草!”
“这是要人命啊!”
“比仙草药茶还厉害,那个只是让人拉个肚子。没想到清韵香铺这样的黑心肠。”
……城主不得不拍了惊堂木,“肃静!元瑾,苏灵韵,你二人是药铺的掌柜,有何话可说?”
不等苏灵韵两人应声,阿飞上前一步跪在地上,“大人容禀,小的是西市街清韵香铺的采办,所有的药材都是小人采买的。这金银花,小的从神农药铺里采购,他们也还按金银花卖给小人的。小人实在不知道这是断肠草,这事和两位掌柜更没有半点关系。”
“放屁!”
刘文出声怒骂,“你一个伙计想替掌柜顶罪、蒙混过关,门都没有!你们是做药茶的,难道金银草和断肠草还分不清楚?那你们是怎么开店的,岂不是拿我们老百姓的生命开玩笑?”
“说的对,你们这就是草菅人命!”
“对我们顾客不负责任!”
门外看热闹的百姓有买过药茶的,激动叫喝。“肃静!”
城主冷喝一声,对着刘文训斥道,“这是公堂,不许骂人!”
孙掌柜上前一步,“禀大人,这断肠草和金银花的确十分相似,一般人难以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