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许如歌去了趟实验基地,确认这批货的最终出货量后,换装前往夜色。她依旧一身黑白男款西装,打扮精致又矜贵。到了包厢,里面已然坐了一个人,却不是鹰隼老大,而是白雪柔。许如歌背脊一僵,眸光沉沉:“白小姐为何在此?”
正在喝茶的白雪柔将茶杯放下,从容淡定地站起:“我派人找了你好几天,可算被我逮到了。”
她一步步朝许如歌走去,高跟鞋声音在地上发出哒哒声,莫名有种压迫感。“Zoe,你在躲我?”
许如歌耸了下肩,如实回答:“我不喜欢受人威胁,你触犯我底限了。”
白雪柔闻言,眼神一点点冷了下去,红唇微勾,讥笑道:“就算在A市,你也逃不过白家的控制。何必逞强呢?”
“你呢?昨天铺张浪费开宴会,确定我下一任合作对象是谁了吗?”
提到这个,白雪柔目光微顿,下一秒,巧笑嫣然:“要说了解我,还是非你莫属。”
许如歌不置可否,从容优雅地与她擦肩而过,坐了下来:“既然来了,不如你们也碰个面?就能知道我的合作对象是谁了。”
白雪柔盯紧许如歌,目光微沉。她手下好不容易查到Zoe今晚会来夜色,可却对他联系过谁,见过谁,全然未知。她一向自诩掌控了Zoe的行踪,等他离开帝都才发现,想查起他来,堪比登天。这回,估摸也是他故意放出信息,才让她逮到了机会。许如歌看向白雪柔,敲敲桌子:“坐啊,你不就是想见见我未来合作伙伴吗?”
否则半小时前刚得到消息,怎么会那么快赶来。白雪柔也不是矫情的性格,来都来了,自然不会走:“行啊,我倒要看看,谁敢跟白家争!”
两个女人在包厢暗斗,包厢外一名穿着夜色制服的男人将她们的对话,都告知了祁北沉。停车场里。祁北沉左右看了眼自己的脸,嘴角勾着抹邪肆的微笑,走了出去。包厢内,许如歌闲情自若地喝茶,点菜,偶尔和白雪柔说上一句:“白小姐的病好了?”
白雪柔嘴角下扬,委屈道:“你关心吗?”
“关心啊!”
许如歌松了松领结,将其往下扯,开了脖子处两个扣子,露出了迷人的锁骨,深情款款注视着白雪柔:“好歹我们也曾经是……朋友?”
她见白雪柔下意识吞咽唾沫,眼神邪魅至极。少年干净的脸庞和气质浑然天成,白雪柔当初就是被她这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差点骗了心。“真关心我,为什么要让我伤心呢?”
“因为你有病呀。”
许如歌毫不避忌,还后怕地缩了缩脑袋:“我可不想有一天,被你活活打死。”
她说完,笑眯眯地注视着白雪柔的一举一动,然而女人被挑衅,既然一扫以往,非但没生气,还意味深长道:“为什么故意激我?”
许如歌愕然不已,白雪柔的狂躁症易激易怒,尤其厌恶别人说她有病,可现在她冷静过头的。才不过一个多月而已,她的狂躁症就能自主控制住了吗?她心下有疑惑,还想试探,包厢门被打开了。两人同时转头望过去,就见一名身着长款黑色风衣,身材颀长劲瘦的男人走了进来。许如歌视线第一时间就落在来人脸上,待看清,猛地站起来,心里哔了狗。原因无他,实在是男人那张脸,居然和她这副假面孔,长得极为相似。白雪柔看清后也惊了,看看许如歌,又看看走来的男人,诧异道:“你还有哥哥?”
神特么哥哥!“是啊,介绍下,这是我哥。”
许如歌站起来,将旁边椅子挪开:“哥,你坐。”
戴着仿真皮面具的祁北沉注视着她,那双湛黑的眸子沉静清冷,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情绪:“嗯。”
他态度高冷地落座,冷眸微扫,很是不满:“不是说请了Q吃饭,怎么还叫了旁人?Q是鹰隼老大代号,白雪柔有所耳闻,但不确定道:“Zoe,你口中的新合作伙伴,是鹰隼?”
许如歌大方承认:“是啊白小姐,这下你不用担心货源和资金问题了,放心吧,只要你按照合同内容,正常解约,Q定不会为难你的。对吧,哥!”
祁北沉听到这脆生生的“哥”,指尖微屈:“A市地盘,不会动。”
言下之意,出了A市,白家要是有小动作,就会动。白雪柔狐疑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打转,想看出些门道,可许如歌依旧是那副狡猾的笑脸,祁北沉更是面摊中的王者,端坐在那,存在感极强却根本看不透斤两。白雪柔算是明白了,Zoe根本就是想利用强权打压她,以免她动歪心思。白家在帝都,有政商两届支持,但鹰隼不同,鹰隼是被华国公然承认的组织,背靠华国最高领导,同他们争,就是得罪华国。看来这回,白家想垄断抗癌药的生意,要泡汤了。她微微攥拳,笑脸相迎:“Zoe,鹰隼的生意可不是Q一人能决定的,依傍我们白家,也就白家会对你造成一定压力,可依傍鹰隼,那以后你研究出来的药品,不说其他,光是价格,就会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