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印象就很差。即便她有求于人，也从未被忽视过！“这里是包厢，小姐你可以把口罩拿下来了。”
许如歌摇了下头：“过敏，脸太丑。”
说着，倒是把墨镜拿了下来：“沈总不跟我解释下吗?”沈睿之看着她眉眼间那些小红点，的确像是过敏那回事，抿唇笑了下：“想请你来不容易，只能耍点心机。”
许如歌磨了磨牙，他分明说谎！可眼下白雪柔在，她根本不好质问。“沈总的回答我不满意，就先走了。”
“等等。”
沈睿之出声阻止：“今天是白小姐约你，我不过做个中间人。”
“你应该知道我的规矩。”
“规矩是你定下的，可以随时更改不是吗？”
“你！”
白雪柔眼神在两人身上打转，心里也十分疑惑。他们关系看起来并不好。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今天来谈药是假，把她当幌子是真，目的就是骗这个女人过来。“沈先生，我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
她语气不善道。沈睿之依旧神情淡定，朝许如歌拍了下沙发：“坐下。”
许如歌同他对视着，无法无视他眼中的警告，不甘心地坐下。沈睿之见状，满意地笑了下，简单交代了原委：“……就是这样，压制狂躁症的药，由你负责来做。”
“我没那本事。”
许如歌直接回绝。笑话，她刚从白家手里解脱，那还能往火坑里跳。可显然，沈睿之是来通知她的，并不是来问她的意见。“你在A市没站稳跟脚，稍微厉害点的豪门，就能至你于死地，但和白家合作，谁也不敢动你。”
放到以前，许如歌自然会考虑，可三年过去了，她早就不是那个一无所有的人。“我拒绝。我不为任何白家人服务。这笔生意，请沈先生自个处理好。”
说罢，她站起来作势要走。沈睿之给言旭漠使了个眼神，言旭漠挡在了门口。“你什么意思？”
她回头瞪着沈睿之。“我不喜欢别人驳了我的意。”
说着，他自顾自将一份合同放到桌上：“签了它，往后你的合作伙伴，就是白家。”
许如歌愈发森冷，垂落的手攥紧了拳头，气的肩膀微颤。一旁的白雪柔看的更是云里雾里，这哪里是谈合作，分明是强取强卖。她虽然不是好人，可头一回合作的态度，还算是好的。而且沈睿之的态度太强硬了，她看的也莫名瘆得慌。“沈先生，你的这位医生朋友，我也不了解，合同的事暂且不提，你先把你手上的药，先卖给我吧。”
直觉告诉她，沈睿之比她以前碰到的任何人，都要难缠。和这样危险、神秘的男人合作，需要冒很大的风险。更何况这医生显然不情愿。许如歌难得欣赏的看了眼白雪柔。两人一前一后忤逆自己，沈睿之的心情也很糟糕。他听到了些小道消息，鹰隼Q签订了一份大单，被划过直接列入保护项目，而这笔大单，是从白家手里抢过去的。白雪柔会亲自来A市，本就是他其中一环，可他算错了一点，那就是白雪柔性格并不可控。她没去争祁北沉，反倒开始反手调查起他。所以当查清楚，Q究竟得到什么药物，又听说江蔓去祁家闹后，他干脆设计，把两人都找了过来。“两位小姐，我并没有太过功夫，等你们谈妥。若今天不合作的话，今天两位怕是走不了。”
“你是疯子吗？哪有人逼着人合作的？”
白雪柔不禁咒骂道。可沈睿之是谁啊，真正的疯子。今日不把两人关系捆绑在一块，他不会罢休。放到平时，许如歌面对他无形的胁迫，还有所顾虑，可现在没有了，沈睿之的态度告诉她，他并不知道她就是Zoe。至于他为什么会找到垃圾场去，估摸着也是偶然查到。现在的她，说难听点，已经和划过捆绑，绝对不能和黑手党的沈睿之再有瓜葛！“让开。”
她冷冷地盯着言旭漠。沈睿之见状，知道她这是不肯妥协了，眸子愣了几度。言旭漠不为所动，许如歌早已不耐烦，上手跟他打了起来。在沈睿之的监控下，言旭漠不得不全力以赴，故而许如歌攻势厉害，可相比较作为雇佣兵的他来，还是少许弱上几分。而包厢内的动静，也引起了外面人的主意。“里面在闹什么？动静那么大？”
“不会是打架吧？不是说沉歌会所禁止打架斗殴吗？”
“快去叫经理来，出人命就不好了。”
话音刚落，里面传来玻璃敲碎的声响。门外众人对视一眼，纷纷远离了包厢门口。没过一会儿，一名身高将近一米九的壮汉，被人踢了出来，砸在了墙上。言旭漠抹了下嘴角的血迹，眼神少许惊讶。今天的许如歌，实力似乎增长不少。可这才多久？身上同样挂彩的许如歌，如同女王般走了出来，居高临下瞥了他一眼，朝包厢内道：“以后我的事，你少擅自做主，否则别怪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