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桀像是看见新大陆般，稀罕地凑头往前盯：“啧啧，真的是越看越像。”
祁北沉闻言，整个人顿住，愣了二秒，头才有些僵硬地朝舞池里望去。入目便是那张熟悉的脸，面色瞬间黑沉。诸桀和肖默见状，唏嘘地互看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幸灾乐祸。“呵，要下去打个……招呼吗？”
诸桀不怕死的提议。肖默玩味地打量着舞池里的女人，当看到另外一名身材火辣的短发女人凑上前，嘴角僵了下。“还是别打扰嫂子的兴致了吧，咱们三兄弟自个叙叙旧？”
诸桀奇怪地看了肖默一眼，手肘捅了捅他，小声嘀咕，“你小子不也想凑热闹。”
肖默双手举起，很是无辜：“我没有。”
诸桀嫌弃地轻啧，又笑眯眯地看向祁北沉。“兄弟，你看呢？”
祁北沉目光始终牢牢紧盯在许如歌身上，当看到她细腰扭动，露出腰间一抹莹白，已经下意识走了出去。诸桀看他气急败坏的模样，拉着肖默想跟上去。“我去包厢等你们。”
肖默拍开他的手。“不看好戏？”
“人家家事，你凑什么热闹？”
诸桀跟听到天大笑话般，眼睛骤然瞪大，“我的天，到底是年纪大了，当年八卦起哄精都变了啊。”
肖默没忍住朝他后脑勺拍了一掌：“滚，老子这叫成熟了。”
诸桀捂着后脑勺，看看已经消失的祁北沉，又看看特别正经的老友，忽然觉得最猥琐的变成了自己。他纠结了一会儿，肖默都以为他同意先去包厢了，谁知他脸贴到了玻璃窗上。“我站在这里看总不是多管闲事了吧。”
肖默：“……”这家伙还是那么没下限。舞台那边。许如歌边嗨边和旁边的陈曼凑耳说话。“你今天耍哪门子疯，非拉我跳舞？”
陈曼看了一眼她的小腰，抛了个媚眼：“一会得谈个生意，太无聊了想拉你作陪。”
许如歌显然不信：“我出场费很高的。”
陈曼竖了个中指。许如歌没好气道：“一个亿？”
陈曼红唇微启：“出场费，一块。”
“去的你。”
许如歌失笑，停了下来，刚要朝卡座走去，就被几名男的拦住。她皱了下眉，眯着眼抬头。染的五颜六色的头发，好似将她拉回了某非主流时代。偏偏对面的人没半点自觉，故作帅气地笑着。“两位小姐姐不跳了，赏脸一起喝一杯？”
许如歌嫌弃地垂眸，旁边陈曼一把勾住她的肩膀：“没空。”
没想到她拒绝那么干脆，几名男人对视一眼，就要上手。许如歌和陈曼眼中闪过寒芒，正准备动手，就见一群穿着保安服的人跑了进来。经理走了过来，礼貌而疏远地朝几名男人道：“不好意思，请你们出去。”
几名男人愣了下，怒声道：“我们是来消费的，凭什么赶我们出去？”
经理平静道：“几位在这里的消费，全部免单。”
其中一名红发男冷笑道：“如果我们不呢？”
“那就只能让保安请你们出去了。”
说完，进来的十名保镖目光全落在他们身上。红发男看保镖们健硕的身材，后怕地咽了咽口水，又看向他们身后的许如歌和陈曼，有些不甘心，梗着脖子说道：“赶我们走？那她们呢？”
“夫人，要不您还是上八楼包厢玩吧。”
经理看向许如歌，眼里多了几分殷切。周围一片哄声，能上八楼的，身份均是非富即贵。而他们这里的人，基本只能在负一楼闹闹。对面的人不敢吱声了，瞪了许如歌一眼，不甘心地跟保安走了进去。“给我等着！”
许如歌好奇地看向经理：“你认识我？”
她今天可是特地化了个浓妆，熟悉的人都很难认出她吧？经理笑的温和，朝入口看了眼。“是BOSS让我过来的。”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许如歌转头朝入口望去，祁北沉站在昏暗的灯光下，表情看不太真切。唯独那双眼睛，冒着彻骨的寒意，让人无法无视。旁边的陈曼也瞄到了人，轻啧一声拍拍她的肩：“那啥，生意我自己去谈吧，你……自求多福。”
说完拔腿就溜，那仗势跟逃荒似的。许如歌本来没啥感觉，看她这副模样，又想到祁北沉那眼神，莫名心虚起来。有种偷吃，被丈夫当场抓获的既视感。她甩了甩头，勾起抹明艳的笑容，朝祁北沉走去，“你怎么在这？”
“和朋友聚会。”
说着，祁北沉皱着眉上前一步，朝她伸手。许如歌本能以为他要惩罚自己，脑袋往后缩了下。祁北沉悬在空中的手愣住，下一秒用力将她扯过去，声音有些恼怒,“你躲什么？”
“怕你咬我。”
那眼神，可不就像要把她撕碎般。祁北沉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伸手把她那露脐上衣往下扯了扯。力道之大，许如歌感觉衣服线都要被他扯断。“你轻点！”
祁北沉闻言，力道反倒更大了。可她上衣实在没什么弹力，拉扯之余，两人耳边都听到了一道不大的声音。许如歌嘴角抽了下：“……这被你扯烂了。”
祁北沉看向开线的肩膀，难得窘迫。手松开，那衣服不知是不是被扯过头了，反倒往上一卷。祁北沉：“……”许如歌眉眼都挤在一起，在憋笑。她哪里见过祁北沉这么手足无措的模样，几秒后就捧腹笑出声。“祁北沉，你今天是不是吃过药了，怪那啥的。”
祁北沉盯着她腰部好一会儿，烦躁地将西装外套脱下来，往她肩上一披。“热。”
许如歌作势要脱下来。祁北沉薄唇微抿，将衣服往中间一拢，面色不虞呵道：“松手！”
许如歌望着面色烦躁的人，眨了眨眼，还真就松手了。随后，祁北沉给她外套扣子一颗颗扣上。两人身形相差比较大，他的外套挂她身上，活脱脱像偷穿大人衣服。许如歌甩了甩看不见手的袖子，失笑道：“真丑。”
祁北沉看她上半身就露出个脖子了，这才看向她,“你说我怪什么？”
许如歌愣了下，随后眉眼像化开的三月春风，凑近他吐气若兰道：“怪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