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默很快回道:“沐芊染回来了?”
诸桀惊道:“你不知道吗?你两纷纷回国,我还以为约好的呢!”肖默:“我跟她不熟。而且,我六年前就走了。”
诸桀一想,好像也对。肖默是六年前凭空消失的,沐芊染是三年前……他小心翼翼地瞅了眼祁北沉,见他面色如常,松了口气。“我觉得我即将面临修罗场。”
肖默:“北沉有分寸。”
诸桀:“我怕我没分寸。”
肖默:“……管好你的嘴。”
诸桀摸了下自己的嘴,用力抿住:“我尽量。”
发完赶紧把手机收起来,正襟危坐,眼神不敢乱瞟。许如歌见他这副模样就觉得有情况,多瞧了台上的人两眼。身高,差不多。身材,人家比她大。样貌,嗯,还是她更漂亮。她放心了。台上的发着言。“……很高兴还能以演员的身份,再次回到星光舞台,也很荣幸能颁发今年最佳女演员奖项。如今获奖人的名单,已经在我手上。”
她朝台下晃了晃手上的卡片,漂亮的杏眸神秘地扫向全场。“会是谁呢?”
“好了,不给你们压力了,她就是,《时光恰好》女主安然的扮演者——许晚!”
所有镜头瞬间全落在许晚身上,大屏幕也显示她的模样。许晚受宠若惊地捂住了脸颊,眼眶泪光闪闪,激动地想和身边的人客套下。却发现,这桌人就没一个配合她的。“……”无奈,她只能半捂着脸,脚步却有些迫不及待地朝舞台上走去。然后,说了备好的感谢词,边哭边道谢。下台时候,不忘点拨一句:“……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全家团圆,希望今年也能实现。”
“相信会的。”
主持人配合道。本以为她说完了,主持人都准备说下一位了。结果,许晚深吸一口气,又继续发表获奖感言。“……”旁边的沐芊染作为颁奖嘉宾,是需要一块下去的。结果,像个迎宾小姐般,在台上被晾了五分钟。主持人脸上的笑都挂不住了,只得打断。“我们的许晚真的是很努力的演员,期待你今后还能给我们带来更多影视作品,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送两位大美人……”许晚满肚子的获奖词,被噎在了喉咙里,心里不满,又不得不配合。沐芊染舒了口气,笑的依旧温婉,顺着她的方向一块下了舞台。刚下去,许晚的经纪人就冲过来,让她出去接受采访和拍照。沐芊染则绕过她,摇曳生姿地走到了陈曼面前,随后,风情万种地拨动了下散发:“我能坐在这吗?”
陈曼吊儿郎当地抬眸,眉梢微挑:“你得问这桌的主人。”
沐芊染微笑着,目光温柔地看向祁北沉:“祁总,我能坐吗?”
“美女,你弄错了。”
陈曼伸手指向撑着下巴的许如歌:“她才是这桌主人。”
沐芊染眼眸微顿,看向许如歌。诸桀紧张地握住手机,感觉到无形的硝烟在鼻尖漫开。“这位小姐是?”
沐芊染虽然是问,视线却是看向祁北沉。祁北沉冷漠地扫了她一眼,薄唇为启:“我太太。”
沐芊染的笑明显一僵,许如歌心情大好。“一个位置而已,坐吧。”
沐芊染深深看了眼祁北沉,缓缓落座。陈曼不适宜地打了个喷嚏:“什么味道?好刺鼻。”
沐芊染身体僵了下:“……可能是我的香水?”
“那不好意思,我这人对香味比较敏感。”
“要不,你换个位置?”
一瞬间,空气好像凝固,气压瞬间低到谷底。诸桀吓得大气不敢喘,还是许如歌敲了下他面前桌子:“诸导,要不你跟沐小姐换个座位?”
诸桀嘴角一抽:“可以吗?”
“当然。”
许如歌大方道:“难不成诸导和沐小姐有过过节?”
诸桀哪敢说是,赶紧站起来让位。“那个,你坐。”
沐芊染也没客气:“谢谢诸桀哥哥。”
嘶……许如歌轻吸一口气。有那味了。“你好,我是沐芊染,请问你怎么称呼?”
沐芊染朝她伸手。许如歌伸手,轻握了下:“许如歌。”
“原来你就是许如歌呀。”
沐芊染惊讶地张大了眼睛:“许晚的礼服就是你设计的吧。”
“嗯。”
“那你还是那个药剂师和珠宝设计师吧?我刚回国都听过你不少信息了。”
许如歌微笑着:“没重名的话,应该都是我。”
“哇,那你抬厉害,不像我,除了演技稍微好点,还会点乐器、插花,其他都不太会。”
沐芊染崇拜地望着她,语气诚恳:“我最崇拜像你这样事业有成的女性了,独自自主,不像一些人需要攀附男人,有机会能请你帮我也设计套礼服吗?”
“抱歉,单子派到后年了。”
沐芊染也没气馁,有些娇羞地扫了眼祁北沉:“许小姐,请问你是怎么追到祁总的呀?哦,对不起你别误会,我就是好奇问问。”
许如歌奇怪地望着她:“为什么是我追他?不能他追我吗?”
沐芊染看向祁北沉,见他没反驳,有些不敢置信,她笑淡了些:“这样的嘛?那你真幸运。”
“他是挺幸运的,娶到我这种不是看上他钱的老婆。”
许如歌微笑道。祁北沉闻言,眼中笑意一闪而过,难得配合:“嗯,是我挺幸运。”
沐芊染的笑是彻底淡下去了,干笑两声,看向别处。许晚拍完照回来,见到自己位置换人,还多了个沐芊染,笑容直接僵在脸上。一座本来可以坐八位,但多余的椅子却没了。周围大多数人目光玩味,都一副吃瓜的模样。她咬咬牙,只能朝许如歌走去。“如歌,能帮我换下礼服吗?”
许如歌直接拒绝:“这不是我的工作范畴。”
“可是……我刚还发了个微博,夸你礼服好看呢。”
许如歌眉梢一挑:“那就谢了。”
她哪是夸礼服好看,分明是夸自己。诸桀已经有些坐立难看,咽了下唾沫,哭丧着脸看向祁北沉。“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
“我也有。”
祁北沉站了起来,朝许如歌伸手:“走吧,该回去了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