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几人本就足够吸引人,加上祁千千的动作,宴会厅里的人,几乎都朝他们看了过来。祁老爷子正和沐老爷子聊天,就被忽然跑上来的孙子,抓住了胳膊。“怎么了?”
祁千千委屈地噘着嘴,指向门口,告状:“大哥为了她欺负我。”
看到门口的祁北沉和许如歌,祁老爷子看祁千千的眼神带着些许不满。“没规矩!那是你嫂子和亲哥,有你在这胡闹的吗?”
她不喜欢许如歌可以,但无法容忍祁家在别家宴会上丢脸。祁千千实在不解,好端端的怎么就惹恼祁老爷子了。“爷爷,你怎么也帮她说话呀?”
祁老爷子眉目微沉:“今天是沐家宴会,你有小脾气回去耍,别让你沐爷爷看了笑话。”
旁边沐老爷子听此,笑的慈祥:“千千还是和以前一样,性子直不做作,我喜欢着呢,可不会笑话。”
祁老爷子心里冷呵,暗骂老狐狸,面上却不显:“你可别夸她了,一夸尾巴都翘上天。”
祁千千闻言,还真就鼻子翘上天:“爷爷,连沐爷爷都知道疼我,你怎么就不能说说大哥呢?今天宴会主角可是芊染姐姐,我们两家的关系,大哥好歹避避嫌,别带许如歌吧。”
祁老爷子越听,心里越恼。这孙子是真的没半点情商可言。许如歌再不济,对外她的身份还是祁夫人。“行了!你……”“千千对这个嫂子,不太满意吗?”
祁老爷子话没说完,沐老爷子就打断了。有些浑浊的眸子朝门口瞥了眼,少许嫌弃。“对,我一直觉得芊染和我大哥才该是一对,哪知道冒出个许……”“千千!”
祁老爷子忍无可忍,低吼着:“你给我去你大哥身边待着,没允许别乱跑!”
祁千千告状不成,反被吼,小脸皱到了一块,委屈的很。“爷爷……”她还想说什么,门口祁北沉跟沐芊染道了句“欢迎回国”,从她身侧,带着许如歌朝祁老爷子走去。看到自家大哥眼中的冷意,祁千千瞬间噤声,乖巧地站在一旁。“沐爷爷,这是我妻子,许如歌。”
祁北沉向沐老爷子介绍道。许如歌笑的温婉:“沐爷爷好。”
沐老爷子斜睨她一眼,点了下头,当打招呼。沐芊染此时也走了上来。“爷爷,祁爷爷,北沉哥哥和……许小姐,宴会马上要开始了,该进行首舞了。”
沐老爷子看她始终偷看祁北沉,哪能不知道孙女的想法,顺着意思问。“你的男伴呢?没男伴可怎么跳开场舞?”
沐芊染苦涩的笑了下,朝露台方向看了眼:“许是芊染性格太沉闷,诸桀哥哥和默哥宁可去露台待着。”
“你这不叫沉闷,叫文静端庄。”
祁老爷子说着,瞥了眼打扮偏张扬的许如歌:“恰好北沉在,让他陪你跳开场舞吧。”
沐芊染抿了下唇,看了眼许如歌:“这不好吧。”
祁老爷子直接忘了自己嫌弃祁千千的事,正色道:“有什么不好的?就是跳个舞而已。”
“可……许小姐同意吗?”
她又期待又害怕地望着许如歌。许如歌笑容扩大,缓缓松开了挽住祁北沉臂弯的手。祁北沉见状,身体僵了,不解地看向她。许如歌微微抬下巴,笑道:“北沉和我是夫妻,大家都知道,定不会随意揣测。沐小姐都不介意和有妇之夫跳开场舞,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她这话一说完,周围就徒然寂静,连带着演奏乐声音都不存在般。沐芊染抿了下唇,笑的有些牵强:“是我唐突了,北沉哥哥的确不太适合,我还是去问问诸桀哥和默哥吧。”
“芊染姐,她都同意了,你找别人干嘛?”
祁千千见她落寞的模样,心里不忍,上前拉住她:“就跟我哥跳。”
气死许如歌!祁老爷子也缓过神来,提醒着:“一支舞而已。”
沐老爷子也跟着打哈哈:“是啊,就一支舞。”
见状,沐芊染为难地看向祁北沉,一副纠结犹豫,又期待的模样。许如歌望着这四人,心里呕的要死。余光朝露台望去,半点不想继续待在这。当事人祁北沉见人要走,一把把人抓住,重新揽到身边,微微抬了下巴,学着许如歌倨傲的模样。“抱歉,我只和我的妻子跳舞。”
沐芊染眼中的光骤然暗去,还要故作坚强地笑着:“没关系的北沉哥哥,我能理解你。”
许如歌握拳。敢情能理解你竹马,不能理解她是吧?她叹了口气,无奈摇头:“竟然北沉不愿意,我也不能强迫她,沐小姐还是赶紧找人吧。”
祁老爷子见状,黑沉着脸呵道:“北沉,你这是做什么!不就一支舞吗?”
“既然只是一支舞,沐小姐愿意跟我跳吗?”
一道声音传了过来,祁野不知从何处冒出。他今天穿了身白色高定西服,造型像个欧洲贵公子,没了往日的桀骜邪肆,配上那张和祁北沉有几分相似的脸。别说,有祁北沉那味了。不过,是年轻一些的版本。许如歌眉梢一挑,看戏的模样。“祁野也不错,芊染啊,你不介意的话,倒是能和这臭小子跳。”
祁老爷子道。本就被祁北沉明确拒绝,沐芊染只能接下这个台阶。祁野见状,绅士地弯腰,抬手,给足了她面子。“我舞技很不错的,沐小姐不必担心。”
终归是影后,立刻收起了失落,将手放到祁野掌心。“有劳了。”
主角朝着灯光中心走去,严阵以待的演奏团开始奏乐。舞池中,沐芊染像是骄傲优雅的白天鹅,重新吸引走别人目光。许如歌看了会,手肘撞了下祁北沉手臂:“这么大个美人,就放弃了?”
“装什么好人?还不是因为你,大哥才没和芊染姐跳舞!”
祁千千不满吼道。祁老爷子也是面色不虞:“虽说你现在是我们祁家媳妇,但有话未免太没分寸。”
许如歌才懒得讨好这两人,侧头看向祁北沉,委屈的噘嘴。“我说她不该和有妇之夫跳舞,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