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他和老婆培养感情吗？还来捣乱。愣是面摊，肖默也忍不住抽了下嘴角：“是，那我带你们入场？”
他说这话的时候，视线却是看向陈曼。陈曼还依靠在顾晏殊身上，见状眼珠一转，笑的更加明媚：“行啊，那就麻烦……肖大公子了。”
肖默愣了下，知晓她是把自己身份调查的七七八八了，心里越发的堵，气都快喘不上来。“没事，应该的。”
一楼是晚宴，拍卖会却是在三楼。四人跟着肖默入场，直接被带到了视角最好的二层VIP贵宾室。因为是拍卖会，整个会场灯光昏暗，不仔细看连脸都看不清。陈曼从贵宾室的大阳台眺望，随口问了嘴：“这里什么时候建的？”
肖默一听，还没来得及说，旁边的顾晏殊道：“建立于一年前，我去年来A市出差，有幸来过一次。”
“哦，一年前。”
陈曼冷扫肖默一眼，坐到了大沙发上，拍了拍旁边：“来，如歌。”
祁北沉和肖默有事相谈，到了贵宾室的小包厢中。顾晏殊则坐在单人沙发上，为两位女士倒酒。许如歌见他如此殷勤，伸手指戳了戳她的胳膊：“这么快就攻略了？”
陈曼抿了口红酒，翻了个大白眼：“别看他这样，是个科技发烧友，我们不是新研发出来一款VR产品，聊天的时候我不小心透露了下，他就格外兴奋的想要购买。”
许如歌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就看到讨厌鬼一直偷看我，我就用产品来让他配合下我咯。”
陈曼说着，斜瞄了眼包厢：“我就没见过他这么嚣张的，这间贵宾的装饰画，都和我那边一模一样。”
许如歌环顾四周，点头：“是很嚣张，还是一年前就开了。”
陈曼闻言，拧了把她腰上肉：“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许如歌合掌求饶。……包厢里。肖默不紧不慢的给祁北沉倒上酒，递了过去。“该查的都查了？”
祁北沉接过酒杯，没喝：“肖默，这六年你究竟去哪了？”
肖默眸光微顿，将酒一饮而尽：“接受了三年的卧底训练，调查意大利神秘训练营的事，却不料没经验，刚进去就差点被人识破身份……”他说着，顿了下道：“没想到运气不差，被嫂子的朋友救了。”
祁北沉不是头一次听说训练营了，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他这才抿了口酒：“然后呢，就跟了她三年？”
肖默摇头：“原本不打算跟的，毕竟我的目标是训练营，谁知道这女人比其他人都要警惕，不动声色观察了我三个多月，才放松我身边的眼线……”想到两人斗智斗勇的那三个月，肖默低头抿唇笑着：“然后主家那边，也就是祁穆语那，知道我在黑市首领身边待着，就临时给我改变了任务，让我接近黑市，将其名下客户和运营产业一点点的，复刻给主家，让他们打开国内和黑市交接的渠道……”祁穆语一向是大胆的商人，知道黑市一个月的盈利后，早就盯上了这块国外的肥肉。可惜黑市的客户，大多数是国外大鳄，他们在国内接触不到内部。谁知……机会就这么送上门来了。祁北沉听着肖默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晃了下红酒杯，将酒喝完放下。“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他直言：“那是她的朋友，我要是帮你，我自己也免不了责。”
肖默无奈苦笑：“这也算阴差阳错，我知道陈曼有个很信任的伙伴，没想到她却成了你的女人。”
祁北沉挑了下眉，对最后四个人很满意：“嗯，很好的安排。”
肖默看他愉悦的嘴角，心里更是苦涩。“祁穆语做事之前向来先考虑利益，如果她不能给你创造更多价值，你应该知道他会怎么做。”
“看出来了吧，沐芊染、班杰明，包括我，都不过是拿来测试她的。”
肖默透过落地窗，看向底下拍卖台：“从我和沐芊染回来那一天，她早就被拉进了网里。”
祁北沉闻言，眼神一寸寸沉了下去。“你的选择。”
肖默沉吟片刻，朝他伸出了手：“合作吧。”
祁北沉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笑了：“这是对我试探？”
肖默知晓他这是警惕了，真诚的望着他：“我说真的，你可能不知道，打从开始复刻黑市，我就一比一还原了陈曼的所有想法。有些，甚至更细致，几乎坐到一模一样的同时，又将她不想听进去的漏洞给修复了。”
祁北沉挑眉：“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肖默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也看到了，她现在对我已经不信任了，所以我只能通过你，来告诉她。”
祁北沉：“告诉什么？”
肖默嘴角微勾，眼神透过门，似乎要看出去。“告诉她，这是为她打造的，她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她一直想把黑市迁到国内，奈何种种，无法做到。那他就尽绵薄之力，为她打造一个她熟悉的世界。他想的好，祁北沉冷不丁一句话，将他满心欢喜给浇灭。“她不会信的。”
祁北沉道。“我知道。”
肖默坦白：“我希望能借着嫂子，把她多叫出来。”
听此，祁北沉反倒苦笑起来：“你从哪里看出来，如歌会听我的？”
肖默愣了下，反问：“你们感情不是很好吗？”
祁北沉笑的更是无奈：“实际上，她对我的态度，和陈曼对你差不多。”
肖默愣了两秒，两人互看一眼，均是无奈一笑。“倒是我想多了。”
肖默道。“嗯。”
肖默抿了口酒，只觉得红酒味道苦涩，半点甜度都尝不出来。拍卖台上蓝光一闪而过，他似想到了什么，蓦地抬头看向祁北沉。“你真喜欢上她了？那你那个海蓝项链的主人呢？不找了？”
他依稀记得，祁北沉当年找海蓝项链的主人，有多疯狂。不顾祁家所有人反抗，愣是将所有资源全抛了出去，有着孤注一掷的疯狂。祁北沉微微仰头，侧目语气慵懒：“兴许，她们就是同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