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速度，那力道，许如歌看着都疼。偏偏肖默屹立不动，左脸被打红了，半点声都没出，更别说躲。陈曼也没料到他丝毫不躲避，直接接了自己的拳头。她什么力道，她自个是清楚的。果不其然，肖默开口说话，都能看到血沫。“老婆，你消消气，别伤到自己的手。”
陈曼咬牙：“你在乱叫，就不止一拳那么简单。”
肖默：“只要老婆能消气，怎么打我都行。”
陈曼：“你特么受虐狂？”
肖默重重点头：“老婆说的都对。”
陈曼：“……”许如歌原本是来看好戏，听着他们的对话，觉得越来越不对劲。怎么感觉，两人是打情骂俏？就是方法暴力了些。她动了动被割伤的手臂，还是有一阵被刀刮的刺痛感，看向陈曼道。“还打吗？不打我们回去，我伤口估计得检查下。”
陈曼闻言，拿出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签字。”
肖默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拿过扔到一旁。“不签。”
开什么玩笑，如果被狠打一顿，能得到一个老婆，他何乐而不为。离婚？这辈子都别想。祁北沉说了，做男人要死缠烂打，厚脸皮流氓些，才能绑住陈曼，他必须再接再厉。“老婆，你继续打我消气，我没事的。”
陈曼不动手，肖默自个去拉她手，往自己脸上扇。扇的陈曼懵了。陈曼跟看怪物般望着他：“你没病吧？”
肖默：“有，相思病。”
“嘶！”
许如歌和陈曼同时倒吸口气，异口同声道：“好油腻！”
肖默可不管这些，陈曼来了，他总不能真把人赶走。倒是季慕白的提议不错，把人藏起来。但是……他看向许如歌，眼睛微眯。感受到危险的视线，许如歌摊手道：“怎么，你想赶我走？”
“许小姐，我有些事想跟我老婆单独说说，让秘书带你去休息室稍等片刻如何？”
许如歌看看他，又看看陈曼，同意了：“行。”
继续待在这，陈曼怕是碍于她在场，发挥不了太多实力。她乖顺地跟着秘书去了休息室，喝着咖啡拿手机工作。秘书刚接待完一位，总裁办电梯门再次打开。两名英俊的男人一前一后进来，年轻男人气质温润如玉，年长些的俊美沉稳，透着股致命又危险的吸引力。秘书室的几位女秘书直接看花了眼。“两位……请问是找肖总吗？有，有预约吗？”
一位秘书磕磕绊绊问道。季慕白笑着回道：“和肖默说过了，麻烦知会一声，就说季慕白到了。”
“哦哦，好的。”
秘书看看季慕白，又偷瞄季明浩，依依不舍地走向门口。忽然，她停住了脚步，反应过来，转身小碎步走到季慕白面前，十分抱歉道。“不好意思，肖总现在正忙，让我们没他通知别去打扰。”
季慕白想着肖默肯定还没搞定许如歌和陈曼，也没为难，反倒客客气气的。“没事，你给我们找个地方，我们等等。”
秘书心里感动不已。人长得帅，脾气还那么好。季慕白扭头看向季明浩：“五叔你怎么看？是先离开晚点来，还是等会？”
季明浩扫了眼四周：“等会。”
他倒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女人，能让肖默将他都拒之门外。季慕白没太惊讶，笑着看向秘书：“那劳烦了。”
“不麻烦的，不麻烦的。”
秘书连连摆手，一脸花痴相：“那两位先去休息室等等吧。”
季慕白：“好。”
将两人带到休息室门口，秘书贴心地为他们开门：“这里就是我们的休息室，两位先生需要咖啡或者红酒吗？当然，我们肖总还准备了极品茶叶招待客人。”
季慕白笑着应道：“那就，来个茶。”
秘书连连点头应下，做了个“请”的动作。季慕白含笑入场，就看到沙发上，许如歌两只手半扒在沙发上，露出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着无辜大眼，好奇地望着他。他整个人如被雷劈，停住了脚步。“怎么了？”
季明浩问。季慕白魂都快没了，惊悚地眨巴着眼。许如歌还是没消失。他呼吸一滞，支支吾吾道：“五叔，我们早餐是不是没吃？我肚子饿了，要不去楼下吃个早点吧。”
感觉到侄子的异常，季明浩眉宇皱起，侧身绕开他，微微歪头，看向沙发方向。双目对视，许如歌和季明浩皆是愣住。前者露出了光洁的额头，眉目清冷又透着股清纯干净，眼睛微长，眼尾却像小狐狸般往上微挑，眼型特殊。季明浩脑中几乎是雷鸣轰炸开，有一瞬间的空白。许如歌内心也震惊到无法比喻。能站在季慕白身边，又被称为五叔的，除了季明浩，还能有谁？她倒吸口气，屏住了呼吸，眼神却不移开的观察着男人。休息室陷入一片死寂，秘书困惑地看看三人，打破了寂静。“两位，还等吗？”
季慕白略先反应过来，看着两两相望的人，也拿不出注意。他暗叹口气，朝秘书摆摆手：“等，你先出去吧。”
“好的，我去给两位泡茶。”
秘书转身准备离开，结果又折了回来：“许小姐，您需要茶吗？”
许如歌愣了愣，道：“不用，我有咖啡。”
季慕白磨了下牙，恨不得给秘书嘴堵上。这下圆场都不用了，季明浩定然猜出了许如歌的身份。好在，过了将近五分钟，两人总算挪开了目光。许如歌坐会位置，喝了口咖啡压惊。季明浩脑海中还浮现出她那双眼睛，抿了下唇，垂落的手微微颤着，脚下千金重般，缓缓走上前。“五叔，你……”季明浩嗓音微沉：“我没事。”
季慕白叹了口气，认命地跟了上去。眨眼功夫，人已经坐到了许如歌对面。许如歌礼貌性朝季明浩点了下头，看向季慕白：“季先生，这就是您提起过的五叔？”
季慕白干笑道：“对。”
许如歌抿了口苦咖啡，打量着季明浩，食指轻轻敲着咖啡杯。过了一分钟，她放下杯子，朝季明浩笑了笑。“季……五叔？我能请教下，为什么你如此排斥我这个人吗？连我作品，都不被允许写在合同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