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曼主动联系了季慕白，表示想去研究所参观。季慕白应下，十点派人过来接他们。为了掩人耳目，许如歌换了男装，打扮成了英俊少年的模样陪着陈曼去工厂。路上，季慕白频频回头打量许如歌，“你到底男的女的？”
许如歌挑了下眉，笑的花枝招展的，“你觉得呢？”
季慕白望着眼前模样清隽干净的少年，轻啧一声，嘀咕道，“难怪北沉被你吃的死死的，敢情还能玩那么多花样……”“你说什么？”
许如歌没听清。“没什么，对了北沉去哪了？”
“不知道，一大早就没看见他。”
“自己老公也看不好。”
季慕白哼道。许如歌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眼神危险，“你那么不会说话，难怪祁思安看不上你。”
“……”季慕白自闭了。“弄好了。”
旁边陈曼忽然开口，将腿上的笔记本电脑递给许如歌，“你看看。”
许如歌看了眼屏幕上的地图，摸了下手腕上的手表，地图上瞬间出现一个小红点，随着他们的移动而移动。“多准备点不着眼的道具。”
“行。”
“夏木什么时候过来？”
“早上联系已经在飞机上了。”
“好，让他到了后直接联系我们。”
“行。”
季慕白好奇地牛扭过头，“你们再说什么？”
许如歌直接关了电脑，朝他笑了笑，“私事。”
季慕白呵了声，许如歌忽然问道，“我要的资料还没拿到？”
“还得等几天。”
资料局那边程序忽然变得繁琐，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我再给你两天时间，拿不到季明浩的病我就不治了。”
“别，带你们看完工厂，我亲自走一趟。”
许如歌这才满意，而后继续打开电脑布置防火墙。……宴庭山庄，南城最大的酒楼之一。私人包厢内，祁北沉穿着黑色风衣，戴着鹰隼独有的面具，眼神犀利地注视着对面的男人。男人莫约四十来岁，穿着普通的夹克衫和洗的发旧的牛仔裤，头发凌乱，脸上长着胡渣，一副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模样，唯独那双眼睛算得上清明，还算有辨识度。对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再三确认，“您真的是鹰隼老大？”
祁北沉眼皮微掀懒懒抬眸，把话扔了回去，“证明书有假？”
对方低头看了眼面前的证明书，笑道，“没有，是上头的盖章。”
“那你怀疑什么。”
“保险起见罢了。”
对方将证明书收好，严肃的看向祁北沉，“很高兴上头领导还记得我们部门，派鹰隼前来帮助调查，不知道我们的情况你可清楚？”
祁北沉微微颔首。“好，既然了解，我也得说说咱们部门的规矩。”
他翻看着手头的资料，回道，“上头是让你帮调查古族这些年私下交易，而你却是受委托，要调查二十年前祁家那场连环车祸是吧。”
祁北沉依旧点头不语。“我们手头能提供当年一手资料给你，但我得提醒你，这件事本身就牵扯到了古族掌权人祁穆语，以防万一，你得派人保护好我的兄弟们，免遭毒手。”
祁北沉闻言眼锋扫视，“我能理解为祁家夫妇的死因，的确和祁穆语有关？”
“可以这么理解。”
祁北沉垂落地手猛地握紧，眼底戾气一闪而过，“你们不方便接触的灰色地带我会让手下去调查，派个亲信给我，方面交换信息。”
“成。”
……季家军事研究所。“先跟我去防护服。”
下了车，季慕白带着许如歌和陈曼去了工作间，让她们换上防护服，这才带他们进入研究所。研究所占地面积很大，几乎包揽了这片区域的土地，一望无际的白墙。犹豫是生产军工材料的地方，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甚至还配有射击场和爆破场地。许如歌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环境，经过层层指纹扫描门，这才被带到了相关项目的试验所。试验所中间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炮台模型，气势恢宏。工作人员认真的工作着，他们来了都没发现。季慕白环顾四周，朝右侧一个独立办公室走去，“老修，你在不？”
“不是跟你说了来的话提前打招呼吗？”
办公室内传来有些奶的少年音，一名戴着厚框眼镜，长相清秀的，莫约一米七的男人嫌弃地看着门口，见着季慕白身后还跟着两个人，顿时炸了，“不是跟你说了，别乱带人来吗？上回你不听非得带个女人来，结果第二天咱们的实验成果就被盗了！”
“那是意外。”
“呸，还意外，我眼瞎了都知道那女人不怀好意，就你看不出来。”
少年挡在桌前，虎视眈眈的盯着许如歌和陈曼，“他们是谁？”
“别慌，他们是BD18项目的设计者。”
“什么？”
男人推了下镜框，狐疑地打量着许如歌和陈曼，“BD18设计图就是他们画出来的？”
“嗯，这回能让他们进去了吧。”
“把头罩摘了我看看。”
季慕白看向两人，一脸无奈，“抱歉，麻烦配合下。”
两人爽快地拿了头罩，看清两人模样，男人盯着许如歌怔愣住。“你叫什么？”
许如歌看看陈曼，又看看季明浩，指着自己道，“你问我？”
“嗯，叫什么。”
“许……念。”
“许念，许念……”男人低声呢喃，忽然走近，打量着许如歌的眉眼，眉头越皱越紧，“你父母叫什么？”
“你干嘛呢老修？”
男人瞟了他一眼，又看向许如歌，“你不觉得他和我长得很像吗？”
季慕白一脸懵，“啥？”
男人摘掉眼镜，同许如歌站在了一块，“你仔细看看，像不像。”
季慕白知道许如歌女装是什么模样，当然不会把她拿去跟个男人比，失笑道，“不像。”
男人咬牙道，“你好好看看！”
季慕白敷衍的看了下，“还是不像！”
“你！”
“挺像的。”
陈曼对比完两人的眉眼和五官，朝男人温和的笑了笑，“尤其是鼻子和嘴巴，特别像，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