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向来脾气好,能把王婶气成那样,定然是出了大事。林笑笑加快步子走到前院,就见那云娘衣衫不整地跪在地上,可怜兮兮地朝王婶连连求饶。王婶不想这种事被传出去,早就把前门,后门,还有连着自己院子的门都给关了。“娘,您消消气,犯不着为了这种人生气。”
大妮很少看娘会这么生气,还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林笑笑看到这情景也猜得八九不离十,刚要说些什么,那云娘却开了口。“王姐姐别生气,老奴知道您对老爷的心思,老爷不会辜负您的!”
云娘傻乎乎地以为王婶这么生气是因为喜欢他们家老爷。听到这王婶差点没晕过去,她本来就是寡妇,最忌讳别人传这些话。林笑笑原本还想给点教训就发卖了,现在看来这种处罚貌似太轻,王婶就是正儿八经的庄稼人,最忌讳这种风言风语。听到这林笑笑上前狠狠地甩了云娘一个大大耳光,破口大骂:“你这个没有眼力劲的破玩意,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在这里呆了那么长一段时间,居然不知道我娘还活着,王婶不过是受我娘托付照顾我们家几个孩子罢了。”
夫人还没死,可,明明就不在院子里,怎么会这样?云娘一听摸着脸痛苦地跌坐在地上,她辛辛苦苦的算计,居然算计错了人。“少起,把这个毒妇绑起来,扔到马车里去。”
林笑笑生气地吩咐了一句。“是!”
少起早就准备好了麻绳,平时王婶对大家都很好,从来都不把他们几个当做下人,居然敢诬陷王婶,他就等主子发话了。“饶命,小姐,我错了,饶了我吧!”
云娘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这里有吃有喝,每天的事情也不多,她可不想再被发卖到别处。“早知道现在何必当初?”
林笑笑冷冷地说了一句,看了一眼少起,少起把人绑了,嘴也塞上扔到了马车上。林笑笑上前安慰王婶说道:“王婶别跟这种人生气,过了今天她就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村里。”
嗯!王婶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四哥的房门口:“你去看看你爹吧?”
林笑笑过去敲了敲爹房间的门,不一会房门打开,爹的脸色没什么变化,她倒是放心不少。“爹,那婆子我发卖就是了,这种不长眼睛的,不用理会那么多。”
她没有进门只是在门口说了一句。“你就……算了,你看着处理吧。反正你只要知道,除了你娘,这辈子我都不会娶别人。”
林阿四知道现在的大女儿跟以前不一样了,有些话她能明白。“爹,我还不了解您吗?”
林笑笑微微一笑说完,转身走过去上了马车。少起赶着马车,林笑笑坐着旁边,马车一直出了村子里,一路往前走,等到了难民多的,男人多的地方,林笑笑让马车停了下来。她一把将云娘从车上撩下来,扔在地上拽起她的衣领,眼底一抹浓浓的杀意:“你不是喜欢伺候男人吗?今天我就成全你。”
云娘看着不远处那些脏兮兮的男人,害怕地连连摇头。林笑笑把云娘嘴里的布拿开,不急不慢地说道:“若是我没猜错,你之前根本不是下人,而是哪位老爷不要的妾罢了。”
云娘眼底划过一抹吃惊,显然是林笑笑猜对了。“可惜,你把那一套用错了地方,我爹对我娘的感情是完全忠贞的,更何况就你这种货色,我们都瞧不上,别说我爹了。我爹虽然是个普普通通的农名,他的眼光可高着呢!”
林笑笑冷冷一笑,她觉得自己说的话一点没错,若不是爹眼光高,怎么偏偏看上了娘。“姑娘,怎么处理?”
少起一听这是个做姨娘的,脸上多了几分厌恶。“她喜欢男人,就满足她好了。”
林笑笑从身上拿出五六串钱扔到少起手里。少起顿时明白了笑笑姑娘的意思,可,笑笑姑娘还是没出阁的姑娘,怎么就能?“看着我做什么,我向来都不是什么好人,我的好,只对懂得感恩的人,赶紧去吧,男人越多越好,越脏越好。”
林笑笑若不是觉得就这么打死不够痛快,早就直接劈了,哪会费这个心思跑那么远。“是!”
少起拱手领命,把浑身发抖的云娘拖到那些男人身边。妇孺们看到少起凶神恶煞的样子,全都害怕地闪到一边。人群中,突然有个女人发疯一般地冲到了林笑笑身边。“小姐,小姐奴婢终于找到你了,小姐……呜呜……”女人笑了之后,跪在林笑笑跟前又哭了起来。林笑笑低头看了这女人一眼,脸上涂抹了稀泥,一双眼睛有些浑浊,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女人挺顺眼的。啊……“不要,放了我,放了我,小姐,我错了,啊……”那边突然传来云娘的求救声,林笑笑回过神抬头望去,见云娘已经被那群如同饿狼一般的男人扒了衣服,随后就是惨不忍睹的一幕。少起办完事情跑了回来,挡在姑娘面前,免得污了姑娘的眼睛:“姑娘,还是上车吧?”
“别走,小姐,奴婢哪也不去,谁也不伺候。”
那女人一听姑娘要走,说话更加语无伦次,拉着林笑笑的裤脚死活不放手。“放手,别脏了我们家姑娘的衣服。”
少起说着话要把女人拉走,却被林笑笑喊住了:“带回去!”
“是!”
少起听完才松开了手。林笑笑感觉到女人浑身在发抖,抱着自己一条腿的力气大了很多,她弯下腰拉开女人的手安抚道:“我不走,我们回家,回家好吗?”
“不能回去,小姐,那个毒妇不会轻易放过您的,不能回去啊,小姐,您就听七夕一句吧!”
女人自报了名字,哭得更加厉害了。七夕!这名字真好听!林笑笑拿出手帕给她擦了擦眼泪,又耐着性子安抚道:“我不会回你说的那个家,走吧,我们另外有新家了。”
“小姐,您总算想通了,奴婢跟您回去,跟您回去。”
七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站起身来任凭林笑笑拉着她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