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危险的笑脸映入在场的每一个人,除了墨子秋已然相安无事般的坐在原地,其余的人皆是一个哆嗦,看着安泽的眼神里满是恐惧。谁都知道这个看似温润的王爷,其实手段极为狠辣,下手从不留一丝情面,几乎可以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落入他的手中怕是再强硬的人也只能束手就擒,更有甚者受不了这其中的苦楚咬舌自尽。安泽坐到墨子秋一旁,“给本王将他的肉割下来,一片一片的割,直到他说出来为止。”
“这……”那些墨子秋培养出来的影卫皆是一片为难之色,怔怔的看着安泽无法动作。将人肉一片一片的割下,不说被割的人痛苦,纵使是下手的人也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忍耐力才能克服心里的恐惧。安泽眉心一挑,看向身边的墨子秋。“子秋,你的人越发的不麻利了。”
墨子秋淡笑一声,挥了挥手对他们说道:“没有听到王爷的话吗,按王爷的吩咐去做。”
显然墨子秋的话比安泽更为管用,那些影卫一个个的都开始了手里的动作,咬牙朝那黑衣男子走去。一片血腥弥漫在空气之中,黑衣男子的胸前已是血肉模糊,再难看清一片完整的皮肤,那男子喘着大口的粗气,眼睛充满仇恨的盯着远处的安泽。“安泽,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心狠手辣连自己的母亲都敢杀害,怪不得可以如此不顾人道的对付别人。我诅咒你安泽断子绝孙,永无宁静之日。”
黑衣男子颤抖着身影愤愤的对着安泽大声的叫嚷道。然安泽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甚至是微微的扯开了笑容,对着动手的影卫说道:“似乎你们的手法不够,难道还要本王手把手的教?嗯?”
下手的影卫一个哆嗦,手中的刀生生的掉落在地上,他再也顾不得其他,弯腰不住的干呕起来,这般残忍的事情,比杀人都要难上几倍,如今竟是让他碰上了,澈王爷安泽心狠手辣,果然是名不虚传。那黑衣人的气息渐渐变得微弱起来,他只能依稀的模糊的看到对面白衣胜雪的男子,而后终于是咽下最后一口气昏死过去。安泽忽而起身,对着墨子秋说道:“你审吧,本王在雅间等你。”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地牢。清风吹过,安泽在雅间内坐下,抬头望向窗外,已是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他伸手在廊杆上轻轻一划,细碎的露出立刻晕了开来,让安泽的心渐渐的阴霾了起来。如此天气,如此情景,如此心情,竟是没有一样合他心意的。他紧闭上眼,将头重重的靠在椅塌之上,纠结的眉心越加的紧锁。心里那一片被自己隐藏着的黑暗,在这样阴雨绵绵的时候,忽然的就溢上了心头。明艳的女子身上满身的鲜血,浸染成邪魅般的粟栗,在他小小的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一道疤痕,那个女子,他称之为母妃的女子,便那样笑着看他,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自那以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母妃美丽的双眸,和溢着笑容的绝美容颜。手霎时紧紧握住,手背上的青筋突起,他重重一拳的击打在桌案之上,发出刺耳的响声。睁开眼睛,竟是一片混沌。玄衣衣衫的男子在安泽对面坐下,摇曳着手中的羽扇看着安泽有些苍白的脸庞。“王爷若是不舒服还是及早回府吧,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我这里可是担当不起。”
安泽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蠕动嘴唇问道:“怎么样,那人可有招供。”
墨子秋耸了耸肩,摇了摇头无奈的看着安泽。“诅咒了你一通便咬舌自尽了。”
安泽脸上残忍的笑容渐起,“怎的每个人都只知道咬舌自尽,没有点新花样吗?”
“手脚不得动弹便只有咬舌。他们不是神。”
墨子秋看着安泽的眼睛,那里面已是没有了往日的清明,慢慢的变得浑浊起来。“昨晚他便是直接去刺杀沐锦的?”
墨子秋点了点头,“若不是我刚好路过,今日那个叫沐锦的女子怕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说来也是蹊跷,原本只是路过,没想到竟是看到那黑衣人一跃进入丞相府,他追踪而去,这才阻止了他的行动。安泽敛眉沉思,手指微微敲打着桌面,不会是王皇后,她千方百计的要沐锦做太子妃,如今已是成功大半,怎可能动手伤沐锦。“那黑衣人身上可有什么记号?”
他忽的抬头问道。“没有,什么都没有。”
墨子秋摇了摇头,双眼直直的盯着雨水,那个如水般的女子,若是真的就这样死了,未免太过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