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家里也有很多事,还是让我自己作吧!”
张培新说。刘双双不好再怎么说,她怕伤害张培新的自尊心,不过,出力气的事等志强回来再暗中帮忙作就行。“好,吃饭吧,吃完了作功课!”
刘双双说。“嗯。”
张培新说。高桥河镇上胜街15号,这是一幢五层楼的火柴盒式房子,房东在高桥河镇是小富豪,在富家寨别墅处有房子,这幢房子被张秀达全部租了下来,张秀达夫妇留下四楼给自己住,其它的都转租出去了,还从中小赚一笔房租费呢。吃过晚饭,收拾好家务后,王红英说:“秀达,我想现在去看看吉英,你陪我去好吗?”
张秀达正在看电视,说真的,累了一天了,不怎么想去,可是他和王红英结婚这么多年了,从来没违逆过王吉英的意思。“现在这么晚了,明天去行吗?”
张秀达说。“也是可以,不过,明天店里搞促销,晚上不知道要工作到什么时候,再说,明天你不是要去WH市帮人送货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吉英是我的好姐妹,又是同一个村的,这住进了医院,不去看一下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王红英说。“好吧,我换件干净的衣服。”
张秀达穿的是工作服,这样去会医院,总是不好。两个人下了楼,在小摊上买了些水果,就步行去会镇医院。张秀这给张志强打了电话,得知王吉英住外科330病房。王吉英对王红英的到来极为高兴,这两个女人娘家都是王家塆人,在王家塆还是不出五户的同辈姐妹,关系不错,出嫁到同一个村张家塆村,但王红英自从到富贵百货店工作后,两个见面的机会很少。“吉英姐,怎么不小心?”
王红英说。“哎,我挑一担粪去浇菜,在山坡上摔倒了。”
王吉英说。王红英想和王吉英说些悄悄话,便对张秀达和张志强看了一眼,这两个男人倒也知趣,说想去街上逛逛,就离开了病房。这镇医院在高桥河镇下胜路45号。整个高桥河镇就三条南北向的街,分别叫上胜街,中胜街和下胜街,这镇虽然小,不过安排却极有规律。上胜街是居民街,中胜街是商业街,象张富贵开的富贵百货店就在中胜街,而下胜街则被认为是行政街,象医院,政府机关,学校等都在这一条街,如果从空中俯瞰,整个镇就象一个“三”字。张秀达和张志强出了医院,在下胜街信步。“志强,我看吉英嫂了子真够可怜的,理谦刚死不久,她又出事了,真是应了那句话,叫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以后他们娘儿俩的儿子怎么过啊?”
张秀达说。“是啊,吉英这脚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大伤,可是最少也得休息几个月吧,这培新该如何是好,这孩子又要强。”
张志强说。“再要强,也是个孩子啊,农活没法干啊,还要上学。”
张秀达说。“更糟的是,吉英说不定还有其它的病情。”
张志强说。“什么病情?”
张秀达说。“宗泉说,吉英面色有些不对,不过,暂时还不能确定,得检查后作结论,这矫正手术也得晚一步作。”
张志强说。“但愿吉英嫂子吉人天相,不再其它的病。”
张秀达说。“哎,吉英也真命苦!”
张志强说。下胜街晚上行人很少,两个人已离医院很远了。“志强,我们往回走吧。”
张秀达说。“行!”
张志强说。病房里,王红英和王吉英聊了很多包括病情还有两个未出嫁时在王家塆的事。最后扯到王吉英以后的事。“吉英姐,你伤好后,我看这农活也不用干了。”
王红英说。“不干农活,靠什么吃喝啊,还有培新,上学也要花钱。”
王吉英说。“你可以出来找事作啊,象我一样。”
王红英说。王吉英苦笑了一下,说:“你念过中学,识文断字,我小学都没有毕业,除了干农活,还能干什么啊?”
“吉英姐,”王红英说,“你可不要小看自己,你虽然文化不怎么高,可是你漂亮,形象又好,作公关什么的,挺合适的,还可以作服务性行业的。”
王吉英说,“等你伤好出院了,我帮你找找。”
王吉英说:“先谢谢你了。”
张秀达和张志强回来了。“红英,我们回去吧。对了,嫂子,你好好养伤,我们有空再来看你。”
张秀达说。王吉英说:“谢谢你们来看我。”
王红英说:“谢什么,我们姐妹同一村,不是我工作忙,来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张志强说:“有我照顾就行,秀达,红英,你们都是忙人,早点回去吧,明天还要做事。”
张秀达说:“志强,就辛苦你了。”
张秀达和王红英走后,王吉英说:“志强,也不知道培新怎么样了?”
张志强说:“吉英,你放心,我和双双说过了,晚上就睡我们家,你家里的事,双双也会去照看。”
王吉英眼睛湿湿的,说:“志强,是我拖累你了。”
张志强说:“说什么呢?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接受检查。”
王吉英说:“你也睡吧。”
此时张培新和张巧英已作完功课。刘双双走过来,说:“培新,你的床已准备好了,你就睡巧英的床,巧英就和我睡。”
张巧英想起自己床上乱七八糟的,还有女孩子用的一些物品,便说:“妈,我去看看!”
张巧英去房间,从枕头下面拿出一盒药,这药是他暗中买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她下身莫名其妙的痒,他去问村里卫生所的医生,医生也没说什么,就给了他一盒药,吩咐她按时吃。张巧英将药藏在床头的柜子里,又去理了理床后,才回到厅屋。“培新哥,去睡吧!”
张巧英说。“英子,阿姨,我不放心家里,还是回去睡的好。”
张培新说。“培新,你家房子在村头,你一个孩子,一个人睡家里,我们也不放心。就睡这里吧,一会儿我去看看你家。”
刘双双说。其实张培新还真不敢一个在家里睡。“那好吧。”
张培新说。等两个孩子睡下的,刘双双去了张培新的家,看看门有没有锁好,外面的猪圈也看了看,两头猪也进棚睡了,刘双双也就回来睡了。张培新睡在张巧英的床上,一股香味直扑鼻口,平时也没见英子涂脂抹粉的,这香味是什么发出来的。张培新到处看看,也没有发现香源。张培新突然又发奇想:要是能和英子抵足而眠,那该多好!一会儿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耻,自己和英子是兄妹关系,同姓同宗,怎么能睡一起呢?一会儿又想,这有什么,听同学聊天时说,古代儿子还可以娶父亲的妻子呢。张培新想起这些,脸一阵发热,也一阵内疚,妈妈还躺在医院里,自己还没有成年,就想这些事,简直就是不应该。刚才干活也累了,毕竟是个孩子,一会儿就睡着了。半夜里,恶梦惊醒了张培新。张培新的尖叫也惊醒刘双双和张巧英,一会儿,刘双双和张巧英都披着衣服来到了张培新睡的房间。“培新哥,你怎么了?你脸上都是汗水。”
张巧英说。“是啊,什么事让你惊醒了?”
刘双双说。张培新惊魂未定,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脸此时却有点冰冷。“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有小偷到我家里偷东西!”
张培新说。“不会吧,也许是你白天想着家里的事,晚上就梦见。”
张巧英说。“不,一定有人到我家偷东西,我得回去看看。”
张培新说。“那好,你穿好衣服,我们一起去。”
刘双说。张培新的梦是真的,现在正有两个小偷在撬张培新家的门。这两个是山后胡家村的人,是兄弟俩,叫胡大伦和胡小伦。“哥,快点!”
胡小伦说。“这锁有点怪,等等!”
胡大伦说。过了两分钟,锁开了。两人进了屋。拿着手电筒,翻箱倒柜,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哥,这张理谦家也真够穷的,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有。”
胡小伦说。“没有值钱的东西,我们也不能白走一趟,我们抓几只鸡走。”
张培新、张巧英和刘双双这会儿到了张培新家了,见门是开的,便知道真的是有小偷了。张培新进屋的,开了灯,只见胡大伦、胡小伦正从房间出来。“抓小偷啊!抓小偷啊!”
张巧英大喊了起来。胡大伦、胡小伦见有张培新他们有三个人,便不敢造次,夺门而逃。张巧英说:“培新哥,妈,我们追!”
刘双双说:“不要追了,他们是两个成年男子,追上了,我们也斗过他们!”
张培新说:“至少我们可以弄清楚他们是什么人,好报案!”
刘双双说:“这两人我虽然不认识,但听说后山胡家村有兄弟俩,一个叫胡大伦,一个叫胡小伦,是惯盗,我想一定是他们。”
张培新说:“我们立即报案!”
刘双双说:“报案的事先放放,先看看他们有没有偷走什么。”
张培新逐个房间仔细看了看,没有什么东西被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