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仿佛把室内的四五个人都砸懵了,杯子炸裂之后,是一阵静默。她来势汹汹的,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白芯彤猛地站起来,有点不知所措,扶着椅子,像是觉得她很可怕般的后退一步,惊讶道:“姐,你做什么?”
苏蓉立刻拿着抽纸递给白芯彤,且反身抬手去推白楚惜,怒声:“白楚惜你发什么疯?你竟然敢拿红酒泼芯彤?!谁给你的胆子!这是芯彤和泽易的婚礼,谁允许你来的?!”
白楚惜身手利落的避开,原本娇软的嗓音此时偏冷,轻笑道:“白夫人还是客气点好,没有您的事儿,我也不想跟您动手。你应该也不想我一个激动,坏了你女儿的婚礼吧?”
话说的虽然客气,但是不卑不亢,且掷地有声。苏蓉瞪了她一眼,量她也做不出什么来,转过身去,拿着抽纸擦着白芯彤身上的红酒。秦泽易立刻起身走过来,维护性的挡在白芯彤面前,“楚楚,有什么事冲我来,你这是做什么?”
“问我做什么之前,怎么不先问问你亲爱的老婆做了什么好事?”
楚惜轻轻嗤笑一声,“秦泽易,你最好让开,我只是跟她说几句话,不会动你的宝贝。”
秦泽易拧紧了眉,低眸凝视着她绷紧的娇颜,又淡淡撇过站在门口,慵懒在门框旁看热闹的秦慕白,心中多少有点不适和酸涩。他软下态度,“楚楚,今天毕竟是我和芯彤的婚礼,有什么事,改天说,可以吗?”
“我让你,让开!”
她一字一句都带着凌然的其实。白楚惜抬眸,眉宇间浮起一层戾气,周身自带冷厉的气场。秦泽易仍然站在那儿没动,因为他的身后,已经响起白芯彤带了点低泣却又强忍着的声音。“有什么话不能明天说吗?非要现在?”
白楚惜垂眸,嗓音漠然,有点干涩:“可是我怕明天我会太激动,如果那些丑事让太多的人知道,就很难看了。”
白芯彤身子一震,心里在打鼓,于是上前拉开秦泽易,“泽易,我没事……她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继而看向她,“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姐姐这么生气?”
“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清楚吗?”
白楚惜往前走一步,逼向她,一双眸凌厉而冷鸷,“白芯彤,我是长了一张我很好欺负的脸,还是我的脸上写着,我很好欺负?”
她的气势咄咄逼人,“那天我问你,你满足了吗?你说你很满足,那你还想要什么?”
“你告诉我,你还想要什么?嗯?你说?”
白芯彤像是被她吓到了,像是被训的小孩子,连反驳都不敢。“人若是太贪婪,会连本就拥有的都一并失去的。”
她的唇角勾出浅薄的弧度,像是无言的嘲笑,“这个道理,你不懂?还是,你不怕?”
白芯彤战战兢兢的站在那儿,泫然欲泣,却又不敢哭出来,垂在身侧的手紧捏着礼服,“姐,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有了泽易我当然很满足,但是……你,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