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按下车窗,点了一支烟放在唇间吸了一口,狭长的眸斜睨了一眼身边的秦慕白,有点阴邪,道:“你继承人的事情搞得怎么样了,给你这么长时间搞不出个结果来,你是女人?”
秦慕白侧头扶着额,“着什么急?我们家老头说让我娶了秦泽易的前女友才会给我实权,”他真的不想提当时听到老爷子让他娶谁的时候他什么表情,他一度怀疑自家老爷子的脑子是不是已经不好使了。他的结婚对象,是秦泽易的前女友。五年前那个和他因为算计阴谋扯到一起的女人。“他要不是我亲爹,我可能真要带他去精神病院住两天。”
秦慕白刚才喝了点酒,现在脑子有点晕,抬手摁了摁太阳穴,“不过你现在已经坐上副首长的位置,手上还有可以和蜀葵匹敌的血鹰特战兵团,还怕什么对你有威胁?”
裴莫言轻笑一声,垂眸将指尖的烟灰掸在车载烟灰缸里,“你不懂。”
虽然已经坐上了这个位置,但他并不只局限于这个位置,且他的目的并不是这个位置,还有……更多。裴莫言将指尖的烟蒂摁灭,从储物盒里拿出一沓资料,扔到他的怀里,“看看。”
秦慕白原本没什么兴趣,但在看到资料上那张清晰的照片时,不由得读出了名字,“白楚惜?”
“认识?”
“你怎么想起来调查她?”
裴莫言垂眸瞥了他手中的资料一眼,修长的指敲在方向盘上,“那天撞破暮色的事之后,听说是被一个神秘男人保下来的女人,有点好奇。”
根据下属的描述,他猜测那个男人大概就是墨祁深。但这些年这个男人除了任务依旧是任务,为了上位不知道已经立下多少显赫的军功,私生活几近空白到不可思议,突然多了个女人?呵,有意思。“所以,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裴莫言扬了扬眉梢,一副‘我看好你’的样子,淡淡道:“你泡女人的技能不是很厉害?这个交给你。”
“……”秦慕白低咒一声,“你懂个屁。”
………………白楚惜去了外滩。她在江边找了一块高台,看着远处的灯火霓虹,坐下,吹了一会儿风,开始喝酒。心里压抑的难受,那股慌乱和害怕,以及久久不散的不安,她觉得,似乎只有酒精才能帮她驱散些许。墨祁深坐在车内,盯着那抹小小的身影,没动。她坐在那儿喝了很久,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周围的人越来越少,已经接近凌晨。此时,空中响了一声响雷。“轰隆隆——”接着,随之而来的是淅淅沥沥的雨点,然后,雨越下越大。白楚惜摸了摸脸上的雨水,眯眸看着天空,她想一个人清净清净,老天都不给她这个机会。但是还是不想走,雨水淋在身上,她反倒病态的觉得有点痛快。她已经淋了很久。车内的男人见她仍旧没有离开的意思,一双眉拧得紧紧的。这个蠢女人……笨死算了。最终,还是推开车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