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北送白楚惜回公寓。白楚惜跟项北说了一声谢谢打开车门下车,遇到刚把小家伙从兴趣班接回来的邢璐。小家伙远远的就看到白楚惜从车上下来,松开邢璐的手,朝她飞奔过来,“小白!”
本来今天说早点回来的,结果因为去浅水湾来回耽搁的很久,回来正好赶上小家伙下兴趣班。白楚惜蹲下身,展开双臂,将一头撞过来的小家伙抱进怀里,“我的宝贝,今天乖乖上课了吗?”
“我可乖了。”
团子声音软软的,抱了抱她的脖子,然后松开,肉肉的小手覆上她的额头,“小白这里怎么了?受伤了吗?”
白楚惜将孩子从地上抱起来,“没事儿,不一小心撞到了。所以你可得小心点,不能像妈咪一样冒冒失失的,知道吗?”
团子嘟着嘴巴,“小白真笨。”
“说得好像你没有伤过一样?上次是谁不怕摔的爬健身器材,结果把自己给摔了的?”
他有模有样的拍着胸口,“我是男子汉,我才不怕摔。”
“嗯,那摔疼了哭鼻子的又是谁?我的小男子汉?”
团子抬着小手抓着头发,一头雾水的抓着头发,“是我吗?”
小孩子喜欢玩闹,摔疼了哭很正常,但也有一点,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下次还是会犯。邢璐一手拿着团子的书包包带背在身上,悠悠的走过来,打量着她,“你昨晚跟人打架去了?”
团子听着干妈的话很气愤,“小白,打架是不对的,你怎么能跟人打架!”
“少听你干妈瞎说,妈咪这么知书达理,怎么会跟人打架?”
邢璐撇着嘴巴,在团子耳旁压低声音悄悄地问,“你觉得你妈知书达理吗?”
团子也低声跟邢璐咬耳朵,“什么是知书达理呀?”
“就是特别文静,不会跟人生气动手的那种。”
团子皱着一张小脸,很认真的摇摇头,摆着两只小手,“不不不,我一调皮小白就生气,还会打我,才不知书达理。”
“……”白楚惜真想踹邢璐一脚,瞪她一眼,“你又教坏我儿子!”
然后很语重心长的教给团子,“宝贝,知书达理的意思呢,是有文化,懂礼貌,形容这个人非常有教养,不是你干妈说的那个意思,记住了吗?“团子点点头,“记住了!”
白楚惜真的非常担心再出现像上次‘纵_欲过度’那种情况,所以特地意味深长的看了邢璐一眼。邢璐被她这个眼神弄得起了一身的小颗粒,“你这是什么眼神?”
“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下次再乱说,一丈红伺候你。”
邢璐背着书包走在前面,“我脑子里面学的东西已经全部还给小学老师了。”
“……”白楚惜抱着团子往单元楼走,却听到单元楼前两位买菜回来的大妈在讨论……“我是绝对不会让我女儿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的,那个杀千刀的男人搞大了我女儿的肚子就他_妈跑了,要是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不得天天被人戳脊梁骨,我可丢不起这人!”
“哎你看那边那个女人,抱着孩子那个,好像就是单身吧?一个人带着孩子,那么年轻,估计跟你女儿一个状况。”
“好像是吧,那不就是邻居说的那个独自带着一个私生子的女人?啧……”“可不就是,孩子生下来没爹,真是可怜。”
其实很早以前就听过各种不同版本的流言蜚语,她早就习惯了。可是那话语还是有点刺耳朵,让她的脸色白了一层。显然邢璐也听到了,下巴一扬,要朝着她们走过去,“喂,你们说什么呢!”
白楚惜伸手拉住她,“邢璐,别闹。”
两位大妈见她们听到,立刻相互拉扯着离开。“什么人啊,整天无所事事就知道在人背后嚼舌根,有一些大妈真是无与伦比的讨厌。”
团子两只小手臂抱着白楚惜的脖颈,两只如葡萄般的大眼睛眨了眨,“小白,她们是在说我吗?我不是有爹地吗?大白不就是爸爸吗。”
白楚惜抱着团子进去,唇角有笑,“对,团子有爹地,才不是她们说的那样。”
“小白,不如你搬去和大白一起住吧?这样是不是就不会有人这样说我们了。”
白楚惜怔了几秒,温和的道:“好。”
“哇,那这样团子就可以和小白大白在一起了,大白说他会保护你,这样小白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孩子似乎因为她的应和特别的高兴,回到家自动自发的拿过邢璐手中的书包,跑到房间写作业去了。邢璐见她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安慰道:“那群长舌妇乱嚼舌根的话你别听,把别人的事当做笑话来讲,这大概是她们唯一的乐趣了。”
“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早就百炼成钢了好不好?”
真正有所触动的并不是因为那些大妈的话,而是团子说的。他在渴望一个家。可是她还在犹豫,该怎么给他。既然她和墨祁深是所有人都在反对的,既然秦慕白有想娶她的心思,既然团子也喜欢秦慕白,既然秦慕白是团子的亲生父亲。但那……不是她想要的。……………………周一被调去和童主任一起去外市出差,两天,要在外面过夜。中午飞机抵达另外一座城市,他们在安排的酒店住下,白楚惜接到秦慕白的电话。“你现在呢,到酒店门口等一会儿,我给你寄了个东西,你签收一下。”
挂断电话后,白楚惜收拾了一下东西,在楼下等。是什么,神神秘秘的?一辆达茨SUV开上酒店前的停车坪,季南风看着站在那边的女人,嘟囔了一句,“哎?老大,那不是白小姐吗?她怎么在这儿?”
坐在后车座的男人抬眸,视线透过暗色的车窗看向那一处,确实是她。车子停下,墨祁深抬手开门,准备下车。却又听到季南风的声音,他低低的笑,“啊,啧啧啧,原来是因为老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