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没有打开看,直接拿去交给墨祁深。男人刚从基地训练场上回来,额上还带着汗珠,看到那份黄皮纸袋便知道是什么,没来及喝口水,便拿过来打开看。其实早就知道结果,但总是觉得感觉微妙。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上面的结果并未同自己预料的一样。偌大的首长办公室内,因为这一秒钟男人周身的气场变化而显得压抑暗涌。墨祁深抬眸瞥了一眼一旁的项北,然后倏尔抬手将那份文件摔在办公桌上。“我让你办个事,你给我办成这样?”
男人眉眼间染着愠怒,俊容冰寒迸射,薄唇也抿成一条直线。项北拧眉,上前拿过来看了一眼,上面的结果是否定的。“二爷……”项北低头,解释道,“我没有动过这个纸袋里的文件,从医院取出来就给您拿过来了,属下绝对没有动过,这个鉴定结果……”“所以你觉得这个鉴定结果是对的?”
项北确实想这么说,但是想到那张照片,以及顶着首长大人阴冷目光的压力,还是道,“可能是……医院弄错了。”
“你告诉我,佩恩慈出现这样的失误,该怎么处理?”
项北真后悔之前没有先看一看里面的鉴定结果,“属下马上去处理。”
“不必,联系一下秦慕白,问问他在哪里。”
项北愣了几秒,没有反应过来,现在为什么要联系秦慕白?其实鉴定结果出了错误,他不会怀疑佩恩慈的专业程度,他亲自审核过关的医疗人员,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失误。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人为。而人为的话,他想不到会有第二个人会这样做。当初秦慕白做了一份假的亲子鉴定就让他有点想不通,这次的亲子鉴定肯定也是人为的动了手脚,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不如,一起算个总账。他的儿子,却要叫别人爸爸,总归是有些不爽的。………………佩恩慈。白楚惜要到佩恩慈实习工作一个月,最后按照绩效考核来看最终能不能留下。本来是要到秦慕白这边来跟他打声招呼的,没想到刚坐下还没说话,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砰的打开。她吓了一跳。还没看清楚是谁来了,只看到对面的秦慕白站起来朝门口的方向走。然后,身形挺拔的男人突然倒在她的脚边。白楚惜立刻站起来,看向对秦慕白出手的男人,更是吃了一惊,“墨……首长?”
他似乎还要动手,沉着一张俊容似乎是风雨欲来。白楚惜来不及把秦慕白扶起来,赶紧跑过去抱住他的腰,“你做什么?话都不说一句直接打人,发生什么事了?”
刚赶上来的项北看到这一幕也惊了一下,立刻上前帮忙,将地上的秦慕白扶起来。秦慕白的脸上挂了彩,唇角还有血痕,这一拳打得有多猛看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抬手擦了擦唇角,张了张唇角,轻笑一声,“首长大人好大的怒火,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儿得罪了您?”
墨祁深垂眸看着抱住他腰的小女人,拧眉,沉声,“放开。”
“你有话好好说,动什么手?”
墨祁深抬眸睨向那边的秦慕白,唇角微微扯出点弧度,“你不知道我为什么动手?擅用职权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是不想在医学界混了?”
秦慕白心里咯噔了一下,镇定了几秒,淡淡道:“看来首长大人是有话要对我单独说。”
他刚才没有点破,怕是白楚惜在这里,不太方便。秦慕白看向白楚惜,叙述:“楚楚,我有事要和首长单独聊聊,你先去宋主任那边,他会给你安排。”
墨祁深看向一旁的项北,用下巴比了比白楚惜的方向,“你带她去。”
“是。”
白楚惜还有点不放心,但是看他不再冲动便放开了他的腰,“你们不要再打了,这是医院,传出去对你们名声都不好。”
墨祁深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白楚惜朝他靠近了点儿,亲疏分明,关心的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别冲动好不好……有什么话好好说,动什么手呀……”他的眸色温和几分,但是剑眉还有点凌厉,眉间拢着没有丝毫的放松。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嗯,去吧。”
她走的时候还不放心的回头看看,直到项北将办公室的门关上,她又问了一声项北,“他怎么了?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项北低头摸了摸鼻头,“我想,白姑娘你还是回去问二爷吧,这个……我不好说。”
“我鲜少见到他跟了吃炸-药似的样子……好可怕。”
项北点了点头,确实很可怕,这次秦医生是真的触到二爷的逆鳞了。但是他自己作死,他也救不了他。办公室内。两个男人对峙而立。“不知道我是做了什么事儿,让首长大人如此生气?”
墨祁深没有跟他绕弯子,直入主题,“鉴定标本是你换的,还是亲子鉴定报告是你换的?”
秦慕白一怔,但很快反应过来,“我不知道首长大人指的是……”“你不必跟我装傻,”墨祁深眯眸,那眸中的凌厉之色直线飙升,俊容阴沉的似要滴出水,“我即使不用做亲子鉴定,也知道团子是我的儿子,你做手脚有什么用?”
秦慕白捏紧了垂在身侧的拳。“我讨厌被人算计的感觉,你知道么。”
那嗓音冰冷的带着冰刀,寒冷刺骨,“五年前的事,楚楚忘了,我想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团子到底是不是你的骨肉,对吧?”
墨祁深原本就比秦慕白高,所以站在他面前的时候,那股子压迫感就扑面而来。“你算计谁不好,偏偏算计我的女人?”
秦慕白被这一句句逼得说不出话来。很显然的,他已经全部知道了。“我没想到五年前代替我的那个男人会是你,我并不是算计楚楚,团子……我原本就打算视如己出,只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