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盈盈气的指尖都在颤抖:“林小攸,你、你、你、你、你……”“省省吧,没人教过你一个手指指着别人的时候,四根手指都在指着你自己么?”
林小攸打开她都要逼到自己眼珠子里的指尖,冷笑,“你这么没素质,还把别人当畜生呢,那你这一分类,不就把你自己划为畜生不如了么。”
“你……”顾盈盈全身都在发抖,但还有点残存的理智,她可是顾家的小姐,难道要当着这么多的人面撕林小攸么!顾盈盈指着林小攸离开的背影,对潘丽丽吼:“我顾家养条狗还知道叫唤呢,潘丽丽你今天要是屁都不给我放一个,不把林小攸那张嘴给我撕烂了,以后我们顾家就再也不会管你们潘家!”
“好好好,我这就去,盈盈你别生气哈。”
潘丽丽急忙跑出去,她们潘家可不能少了顾家的照顾,她这就去把林小攸的嘴给撕烂了。“林小攸,你给我等着,我们没完!”
顾盈盈铁青着脸,潘丽丽她派出去了,可今天的人也丢大发了。店主想不到顾盈盈这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这么狠,也算是看明白了,都是顾盈盈这位大小姐欺负人。他见顾盈盈怒气冲冲就要走,忙高喊道:“这位小姐,麻烦您将鲜花的账给结了,一共二十万。”
旁边还这么多人看着呢,她说都说了也不能不结呀,肉疼的咬紧腮帮子,卡甩出去:“刷卡。”
………林小攸抱着满天星回疗养院,忽然觉得背后一阵阵的发冷,回头看过去,只看到一团黑影裹挟着什么从几百米外离开,也没在意,耸耸肩进楼。而遮住视线的拐角处,张牙舞爪的潘丽丽的大喊:“光天化日的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快放了我,否则……唔。”
她话没说完,就被堵住她的黑衣人堵住嘴巴,头被套上麻袋扔进车里。海阳大桥下,黑色轿车停下,将麻袋一脚踹出去,一群野狗不明就里从上去,嗅到袋子里鲜肉的味道撕咬起来。麻袋里的潘丽丽大声嘶叫,路人听到声音赶过来的时候,潘丽丽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被狗啃的血肉模糊。她没撕成林小攸,自己倒是被野狗撕个了遍。远远观察的黑衣人拿起电话报告:“完成任务。”
莫浅得到消息,看向前方,刚才电话是外放的,少爷想必也听到了。办公桌后,乔宸宇俊逸的脸上,布满林小攸从未见过的冰寒。“潘家这条顾家的狗,差不多也该铲了,看着碍眼。”
就潘家那种分量,还不至于让少爷上心,莫浅还真想多嘴问一句,少爷您是看着顾家的走狗潘家碍眼,还是看着欺负林小攸的潘家碍眼啊。不过他哪儿敢问呢。反正察觉到少爷真正上心人是个异性,甭管眼下这情况该是不该,好在不是六爷,莫浅就恨不得烧香拜佛了。至于好死不死打算做帮凶欺负林小攸的潘丽丽,还有潘丽丽所在的潘家,乔氏想要让潘家三更死,就留不到潘家到五更。莫浅得令出手,只是简单的将些黑幕放出去,刚完成资产重组上市的潘家集团股市一泻千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潘快很快就会成为资本市场上被扼杀的倒霉蛋。更何况,出手的还是乔家。没人能帮得了潘家,就连一直罩着潘家的顾家,也只是观望。“哥,你就真的不帮潘家呀,你没听人家都怎么说呀,说你忘恩负义。”
顾盈盈上次被林小攸涮了以后心情不好,最近都待在家里,潘家的事儿也是才听说,急忙忙问情况。顾邵谦挽着袖子正要出门:“别人家的事你不用管,谁愿意说,就去说,你也管不了别人的嘴。”
顾盈盈嘟嘴:“我倒不是关心潘家,可谁都知道潘家就是咱们顾家的一条狗,那个乔宸宇对付潘家,不就是和咱们过不去么,哥你这都能忍呀。”
“盈盈,”顾邵谦声调一沉,“我说过多少次,不管你怎么看潘家,别动不动就说那种话,只会显得你没有教养。”
又是教养!顾盈盈心里的火儿腾的烧起来:“哥,是不是林小攸那个狐狸精和你说什么了?”
“怎么说到小攸头上?”
顾邵谦在楼梯上停下来,狐疑的望向顾盈盈,“你是不是又找小攸麻烦了?”
“没、没有啊,”顾盈盈脚尖蹭着楼梯沿儿,“我这几天都在家待着,哪儿有功夫去找那个狐狸精的麻烦。”
“顾盈盈!”
“好好好,不是狐狸精,可那她怎么把哥你给迷的团团转呀,我就是不喜欢她,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凭什么就……”“够了!”
顾邵谦喊人,“张妈,给我看我二小姐,这几天别让她出门。”
“是大少爷。”
张妈垂首答应。这是要关禁闭呀!顾盈盈不满:“哥你怎么能为了……”“你是不是今年都不想出门了?”
已经走到门首的顾邵谦回头,眼底凝着黑沉。顾盈盈:“………”这样的大哥她惹不起,只是闭嘴什么都不敢说了。等顾邵谦一走,顾盈盈一脚踹飞茶几,扯着抱枕又捶又打,气的她都要疯了。斗不过林小攸,那天一点便宜都没占到,大哥还胳膊肘往外拐不站她这边,气死她了!顾盈盈打到最后累的气喘吁吁,卷毛的抱枕扔出去,跺脚恶狠狠道:“千万别被我找到机会,否则林小攸你就死定了!”
………而另一边,远在海外的乔老爷子同时得到了消息。潘家只是小喽啰,用不着老爷子费神,但潘家听命效忠的对象,无人不知。“爷爷,您看宇哥哥他,是不是要和顾邵谦正面开战呀?”
清雅的茶室,一双素手斟着功夫茶,简单的几个动作,在这双极美的手里臻于化境,竟让人觉得青瓷里的碧茶,袅袅娜娜,也多了几分仙意。老人家沉稳如山,不动声色,只是轻啜一口香茗,没有回答。“爷爷,您要是没有什么意见……”一双美手的主人放柔声音,“我想回海市帮帮宇哥哥。”
“哦?”
久未言语的老人白眉一耸,看过去,“月儿,我看你是病的不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