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不必太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唐云轩安抚道。温晚跟着笑了下,唐云轩见她目露兴趣的望着场内,不禁出声,“想一块儿过去打球吗?”
温晚瞥了眼自己受伤的脚,可惜的说,“不了,等下次吧。”
唐云轩看上去很好说话,并没有勉强她。这时,轮到霍乔南和檀唯九中场休息。刚走到遮阳伞下,两个各具风情的球童便一人一个,出现在霍乔南和檀唯九身边。“九爷,我给您调了杯葡萄糖,喝了能补充体力。”
容貌艳丽的那位把手里的保温瓶拧开,跟着倒满,最后递到檀唯九跟前。檀唯九睨了对方一眼,痞笑道,“喂我。”
艳丽女子面露惊喜,似乎没想到一切会进展得如此顺利,迫不及待的把杯口凑近檀唯九唇边,“九爷,慢点喝……水有点烫呢……”兰儿和檀唯九此时靠得很近,彼此的唇只距几厘米,只要檀唯九微微一偏头,就可以品尝对方柔美的滋味。可檀唯九却忽地拨开兰儿的手,在她受伤的眸光下,邪里邪气的说,“爷让你用手喂了吗?”
兰儿生怕得罪了檀唯九,赶紧低头,“没、没有!”
檀唯九挑起兰儿的下颚,对着她惊慌失措的面颊吹了口气,“听清楚了,爷要你,用嘴喂。”
转危为安!兰儿含了一口糖水后,嘟起润着水泽的粉唇,贴上了檀唯九形状优美的嘴。兰儿的成功,坚定了另一个球童的信心。“二爷,我叫小芸,要我……帮您捶捶背吗?”
小芸细声对霍乔南说道,纯洁的眼神仿佛一朵没被玷污过的温室小花。“装什么纯啊!”
不远处的温晚,看得火光一冒,骂道。“小芸是干净的。”
将温晚的小表情尽收眼底,唐云轩淡淡的说。“什么?”
“乔南喜欢干净的女人,俱乐部的管事当然要替他安排处子。”
温晚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因为,那个小芸竟想坐到霍乔南的大腿上。就算霍乔南娶她是另有目的,但他好歹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这能忍?温晚碍于腿伤,还没走到霍乔南身边,耳边惊见一声女人的尖叫,下一秒,小芸被重重地推在了地上!那力道,与其说是推,不如说是甩。小芸挺俏的鼻子撞到了地上的花岗石,疼得她哇哇直哭,一点形象都没有。身为罪魁祸首的霍乔南,眼神冰冷如霜得宛如一把开锋的刀,他拍了拍自己被碰到的地方,对小芸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碰我。”
温晚咋舌。霍乔南的洁癖显然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面对一个美得冒泡而且还是处女的姑娘,居然狠得下心肠推开,看样子,她可以退居幕后了。“还不过来。”
就在温晚转身的刹那,霍乔南冷然的嗓音已经追上了她的步伐。温晚扭过头,脸上带着被人抓包的尴尬,“怎么了?”
“我渴了。”
霍乔南瞧着一身运动服的温晚,明明不显山不露水的,却意外的吸引住他的目光。“哦,渴了是吗?”
温晚左看看右瞧瞧,发现水壶还拴在小芸的左手上,于是,手伸向对方,“方便把水壶给我吗?”
小芸瞪了眼温晚,眸中迸射出极浓的不甘,“凭什么给你!”
温晚指了指太阳伞底下的霍乔南,“你没听到吗?他说他渴了,要喝水啊。”
小芸据以力争,“那为什么要你来献殷勤!”
温晚扶了扶额,回头问霍乔南,“霍先生,你的球童不太配合我,怎么办?”
霍乔南连眼角都吝啬分给小芸,只吐出三个字,“让她滚!”
于是,小芸真滚了。因为她的不识趣,所以俱乐部的高层只能当着霍乔南的面,把小芸给开了。温晚对霍乔南干净利落的处事方式佩服的五体投地。霍乔南几步向温晚走去,见檀唯九和唐云轩皆向他们的方向望来,霍乔南一个冲动,手心径自揽住温晚的小蛮腰,无声的向众人宣示所有权,“刚才,你和唐云轩聊了些什么?”
温晚笑了下,“唐先生说想教我打高尔夫球。”
力道一紧,霍乔南不满的盯着她,“你答应了?”
温晚吃痛的一拧眉,“要是答应了,我还能在这儿?早就上场玩去了!”
霍乔南盯着温晚澄清的眼,像是在审视犯人般,又问,“那唐雅丽呢,我见你跟她聊了很久。”
温晚闻言,双眸划过失落,“唐小姐跟我说……你领结婚证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她,我是谁。”
霍乔南眸色一深,“以后,离她远点!”
温晚控制不住的问,“为什么?”
霍乔南弹了弹她的额头,“她在挑拨我们的感情,你听不出来?”
“唐小姐为什么要挑拨我们的感情?难道……她喜欢你?”
“她喜欢我,很奇怪吗?”
温晚避重就轻,“你这么受欢迎,唐小姐喜欢你,也算情理之中。”
话虽这么说,可温晚心里的危机感却不减反增。按家世、地位和知名度,唐雅丽一定比她更适合当霍乔南的妻子。可就是这么完美的一个女人,这么多年来,都入不得霍乔南的眼,看来,霍乔南一定很爱他的大嫂。大嫂……想到这号人物,温晚仿佛被人扼住了喉管,说不出的难受!霍乔南见温晚答得轻巧,即便他被除了她以外的女人窥觑,也丝毫不见一份醋意,她淡然的模样,和那晚在包厢中看到任沐良和云裳亲热时的痛苦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这让霍乔南隐隐不悦起来,“你倒是大方!”
温晚丈二摸不着头脑,“霍先生,我是在夸你有男性魅力耶,你不开心吗?”
霍乔南怒极反笑,“开、心!我为自己娶了个开明的老婆而开心不已。”
温晚再傻都听出了霍乔南的嘲讽,不过,她现在没兴致和他顶嘴,于是,回了句,“谢谢夸奖,能让你开心,是我的荣幸。”
霍乔南冷冷地盯着怡然自得的温晚,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无力感,“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