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气得面颊涨红,想反驳,下一秒,却被霍乔南猛地扑倒。温晚惊恐的瞪大眼,她身上唯有一袭毯子做庇护,霍乔南要想占便宜,她只能躺平任蹂躏了。而霍乔南接下来的举动和温晚的设想还是有些出入的,他指着她的琼鼻,一字一顿的说,“我现在问一句,你答一句,要是我感觉到你在骗我,小心我要你好看。”
温晚缩了缩光溜溜的肩头,小绵羊似地喏喏的应,“好的,我保证。”
“昨天,你有没有看清是谁袭击你的?”
“……没有。”
“那么,你在学校有没有什么仇家?”
温晚仔细琢磨了一下,实在想不出有哪个同学会对她下狠手,“没有啊,我这么和善,能和谁结怨呀?”
霍乔南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她,“我就不该指望你这木鱼脑袋。”
温晚暗暗咬牙,“我是真的想不出来啊。”
之后,她的神情中透出点小庆幸,眼神流露出对霍乔南的感激,“霍先生,是你及时出现救了我的,对吗?”
霍乔南垂眸对上温晚那张清秀中洋溢着激动的小脸,微微颔首。要不是被霍乔南压着,温晚应该已经主动的扑进他的怀里,她感激的说,“谢谢你!”
“以后自己小心点,不是每一次都能等到我来救你的。”
温晚重重“嗯”了声,接着用小手轻拍了两下霍乔南胸膛,“事情都谈完了,你能起来了吗?”
她的胸部都快被他压扁了。霍乔南一动不动,跟着要求,“回霍家后,要是有人问起你昨晚去了哪里,你就跟他们说和我在酒店住了一夜,别提被绑架的事,知道吗?”
“你这是……想让我撒谎呀?”
“你难道想让他们担心你吗?或者说,你想小事化大?把你被劫的事宣扬得人尽皆知?”
好吧。温晚成功的被说服。“你说的对,爸妈这几天因为玉成的事已经操碎了心,我不该再让他们担心了。”
很好。霍乔南满意的点点头,天外飞仙的来了一句,“你右胸口的那颗红痣是胎记吗?”
轰的一下,温晚有种被导弹炸成灰的错觉,再结合了下自己此刻的造型,她欲哭无泪的质问霍乔南,“你、你昨晚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你说呢?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在酒店里开了间房,不干点什么岂不是辜负昨晚的良辰美景了?”
温晚对霍乔南眼底的暧昧信以为真,泄愤似的捶打起他比顽石还要硬的胸肌,哽咽道,“混蛋!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结果你丫的就是一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霍乔南,你赔我清白!”
见温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霍乔南好笑的挑起唇,“既然如此,你不如也帮我洗一次澡,咱们不就扯平了?”
啥?洗澡?温晚像吞了颗鸡蛋一样,半天嘴巴合不拢,“你没……没对我做那种事?”
虽然,霍乔南帮她洗澡这种事也挺羞耻的,但总比没有意识到就失身的好。抬手,霍乔南不轻不重的揉捏两下温晚的下颌,邪肆的低语,“看样子,你还挺失望的?”
温晚深呼一口气,她这是在庆幸好不好!霍乔南睨着温晚嫣红的脸蛋,越看越心痒,忍不住在她粉嘟嘟的唇瓣咬上一口。温晚泪眼汪汪的问,“霍乔南!你能不能别老是寻我开心?”
霍乔南义正言辞的拒绝,“不能,谁叫你长了一副很好调戏的脸?”
“……”温晚。……出了酒店后,云泽驱车,载着霍乔南和温晚返至霍家。在此之前,温晚在酒店的浴室里换下了毛毯,穿上了云泽特意帮她准备好的一套衣服。“你先在家里休息一天吧,幼儿园的工作不着急,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霍乔南在车上嘱咐了两句,见温晚一一应下后,才让云泽重新开车。车上,云泽不放心的提议,“二爷,需要找人暗中保护二太太吗?”
“不需要。”
“咦?不保护,这样真的好么?”
霍乔南淡淡的说,“以后,她和我一块儿上下班。”
云泽噎了一下,二爷为了护住温晚,也真是拼了。……目送夜宴驶离自己的视野,温晚这才转身,慢腾腾的走在回南院的路上,期间,她猜想过究竟是谁绑架了她,可终究无果。敲了敲脑袋,温晚乐观的想,如果真的有人要针对她,那么这一次绑架不成功,必定会有下一次。下一回!她一定要逮住对方!这时,沉重的脚步声拉回了温晚的思绪,她抬起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前的霍玉成。温晚高兴的冲他打着招呼,“玉成,你的身体都好啦?我还不知道你出院了呢。”
“托你的福,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音落,霍玉成眸色淡淡的与温晚擦肩而过。温晚眼尖的注意到霍玉成手里捧着一沓东西,她跟在他后头,好奇的问,“玉成,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啊?”
“经文。”
霍玉成头也不回的说。“呀,一万遍经文你都抄完了?你可真厉害!”
温晚佩服极了霍玉成的韧性。霍玉成不说话,沉默地往主院的方向走。温晚察觉到霍玉成的不对劲,她憨笑一声,主动问,“玉成,你怎么了?”
霍玉成的脸色微不可见的僵了下,他停下脚步,眼神凉凉的落到温晚身上,“你跟二哥,昨晚在酒店里待了一晚?”
温晚没什么心眼的点头,“对啊。”
亲口得到温晚的证实,霍玉成戚戚然的一笑,像是自嘲,“温晚,你对二哥和对我,还真是天差地别啊。”
温晚盯着霍玉成阴郁的俊容,不解的问,“……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霍玉成目露血丝的瞪着温晚,“医院的事,我们就不提了,是我自作多情,怨不得你没心没肺!但昨晚,你和二哥开房的事,我警告过你多少遍了,不要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二哥,把自己的清白交付到他的手里!温晚,你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
温晚都被骂糊涂了,她垂眸扫过霍玉成手里捏着的那叠纸张,郝然被他捏得变形,足可见他此时有多生气。温晚试图安抚他,“玉成,我想有些事,是你误会了。”
“我误会?”
霍玉成大笑出声,笑意却不达眼底,“就连我打电话给你都是二哥接的,他说你在床上累得都爬不起来了,你告诉我,这算哪门子误会!”
温晚愣了愣。当时,她还处在昏迷中,霍乔南擅自接听她的电话,并不能怪他。“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我很感激你,玉成。”
温晚平静的神情与霍玉成的气急败坏形成鲜明的对比,“但是,我有我的生活,就算我真的和你二哥发生了什么事,那也是我的选择,与你无关。”
也许,霍玉成真的对她存着那么点男女心思,但这份感情,来得太太突然太沉重,温晚无法接受,只能辜负。听出温晚的婉拒,心有不甘的霍玉成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劲儿,忽然伸手将她搂住!那力道,与其说是在抱一个人,不如说是在束缚一个人!温晚吓坏了,她使劲的推着他,“玉成,你疯了!快松开我!”
“我不!”
为了钳制住温晚,霍玉成手中的经文已经散落满地。翻飞的纸张中,夹杂着无意目睹一切的霍心儿的厉喝,“霍玉成!你给我放开她!”
霍心儿的叫声惊醒了几乎魔症的霍玉成,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人推开。霍玉成抬眼找寻温晚的身影,却被她眼中的防备刺伤,“不要再对我做这种事了,小叔子。”
音落,温晚面无表情的快步离去。小叔子?多么亲密可又陌生的称呼。霍玉成掩面笑了下,不该是这样的,温晚本该是他的妻子,如果没有那场该死的交易!没有霍乔南这个人!所有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了。掌心下,霍玉成那张如玉脸庞狠狠扭曲了下,霍心儿的声音在下一刻炸响他的耳畔,“霍玉成,你们刚才搂搂抱抱的样子,换做是我以外的任何一人瞧见,在传到了爸妈的耳中,你跟温晚就都完了!”
霍玉成缓缓放下手,问霍心儿,“心儿,你会让我完蛋吗?”
一物降一物,亘古不变的真理。霍心儿苦笑一声,边蹲下身帮霍玉成整理零落的经文,边说,“让你完蛋,我舍不得,但要让温晚完蛋,我却非常乐意。”
霍玉成一把抓住霍心儿的手腕,面色微微一变,“我不许你动她!”
霍心儿冷笑,直视霍玉成凛冽的眼,“你越不准的事,我越要做,就像你不许我爱上你一样!”
“别捡了!”
霍玉成恼怒的打落霍心儿刚拾起来的纸张。霍心儿迅速垂下眼,掩住其中打转的泪水,故作无事的说,“你打掉一张,我就再捡两张,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试试。”
霍玉成快被霍心儿的执着折磨疯了,“霍心儿,你怎么这么贱?”
霍心儿闭上眼,掩盖其中的寂寥,“……我们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