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秀芳妥协道:“要不这样,婚后玲玲先搬进麦家别墅住一两个月,如果不适应再搬出来,这总可以了吧?”
“铁定适应不了的生活为什么还要尝试啊?”
蒋母有些窝火,“你们真是奇怪,之前不想结现在突然要结,还提出这条件那条件,就要求我们蒋家欢天喜地配合,凭什么?”
谢秀芳的小算盘被强势的蒋母击得粉碎,懊恼叹气。麦天翔摁着她的手,小声嘀咕:“妈,要不说实话吧?”
谢秀芳无奈点头,麦天翔便缓缓开口道:“叔叔,阿姨,其实突然来提亲是有原因的。你们也知道昨天麦家打了抚养权的官司,法院休庭了。律师说要争取更大的胜算就得组建一个完整的家庭,建议我尽快结婚。时间很紧不能等,所以今早我们就赶过来了。”
“我就说嘛,”蒋母气得起身骂,“无事不登三宝殿,突然造访能有什么好事?你们把蒋家当什么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亲家母,话也不能这么说,”谢秀芳反驳,“天翔和玲玲已经订婚,麦家现在遇到难处了,没办法才要早点结婚。往后她和天翔就是一家人,理应同甘共苦不是吗?如果是玲玲遇到难处,要求结婚,我们也会同意的。”
“你们的问题别往玲玲身上扯,”蒋母咄咄逼人,“没结婚就算计成这样,往后我女儿还有好日子可过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秀芳也站了起来,口吻强硬,“谁算计谁了?行,结不结就给句痛快话!不就是个能结婚的女人吗?满大街都是,天翔想结明天就能结!”
“你……”蒋母气得浑身发抖,“太无耻了!好,去找别的女人结婚吧,我们蒋家不伺候了!”
“妈,你说什么呢!”
蒋玲玲急了,说话不分轻重,“我的事你别管,只要天翔娶我就嫁,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嫁!”
蒋母的巴掌落在蒋玲玲脸上,蒋玲玲委屈得哭了:“妈,你这是干吗呀!我不过嫁个自己喜欢的人怎么了?”
看到女儿被抽蒋父不乐意了,数落妻子:“不明白你脾气什么时候变暴躁了,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动粗?”
“连你们父女都欺负我,”谢秀芳捶胸顿足,哭得老泪纵横,“我不是怕玲玲受委屈吗?人家根本不是诚心诚意娶她。结婚是儿戏吗?那是一辈子的大事!”
事情演变成这样谁都始料未及,慌乱的麦天翔趁机表决心:“阿姨,我是真心实意要娶玲玲的,请相信我,我麦天翔从不把婚姻当儿戏。”
“我才不信你呢,”蒋母依然哭,“你的甜言蜜语留着哄别的女人吧,别来祸害我们家玲玲……”“在晚辈面前又哭又闹像什么话?”
蒋父大为光火,“玲玲,扶你妈上楼。”
蒋玲玲挽上母亲的胳膊,却被她狠狠甩开了。蒋父朝麦天翔母子赔笑脸,“亲家母,让你看笑话了。要不你和天翔先回去,我们一家再商量商量,有结果了就通知你们。”
谢秀芳边拎包边说:“看来今天是商量不出结果了。亲家,你可得抓紧些,法院很快又得开庭了。”
蒋父说:“一定一定,你俩慢走啊,不送了。”
麦天翔和谢秀芳一走,蒋父和蒋玲玲便使出浑身解数安抚蒋母的情绪,好不容易才让她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蒋父首先自我检讨:“老婆,先跟你道歉,刚才我的话重了些。不过你的表现太失礼了,再怎么着也不该大喊大叫甚至动粗啊。”
蒋母抚着胸口说:“我真的很生气,他们母子根本是在愚弄玲玲,我咽不下这口气。”
蒋父叹气:“你呀就是不肯吃半点亏,不管过程怎么闹腾,结果天翔和玲玲都得结婚,何不对女婿丈母娘卖个人情?往后玲玲在婆家也能轻松些。如果关系闹僵了,玲玲在婆家多尴尬呀?”
“对呀妈,”蒋玲玲耐着性子劝,“我本来就想早点成为麦太太,这不正合我意吗?真不明白你非得闹什么。”
蒋母提议:“玲玲,要不退婚算了,麦家就是吃定你铁了心要嫁麦天翔,才会一次次逼我们家让步。麦天翔还好,他妈却是个狠角,和她交手你只有吃亏的份,何必去招惹这种恶婆婆?”
蒋玲玲摇头说:“妈,平时麦天翔他妈对我很好,真的,要不是她站在我这边,天翔也不能那么快离婚跟我结婚了。”
“如果你没有显赫的家世,她会正眼瞧你吗?”
蒋母问。“如果天翔是个打工仔,你们能松口让我嫁他吗?”
蒋玲玲反问。“你……”蒋母竟无言以对。蒋玲玲趁热打铁道:“妈,我对天翔的感情你是知道的,如何能分早在八百年前就分了。你老说以后以后,以后的事情又有谁能看透?反正当下我就渴望嫁给天翔。你刚才抽我一巴掌,脸还火辣辣疼呢,所以你最好答应麦家的提亲,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你竟然恐吓我?”
蒋母失落,“我这么明辨是非的人怎么会生下你这种糊涂蛋?作为亲妈我能害你?”
“爸,你倒是说句话呀!”
蒋玲玲烦躁地叫起来,“我怎么说妈都听不进去!”
蒋父扭脸问妻子:“老婆,想怎么样你倒是说说,大家一块分析好不好?”
蒋母神色颇为严肃,“很简单,我们退婚让玲玲去相亲,找个家世清白又门当户对的人结婚。”
蒋父认真地说:“麦氏集团只是暂时遇到困难,天翔仍然是唯一继承人,他和玲玲绝对算得上门当户对。至于家世清白,不能说离了婚就不清白,如果玲玲嫁了个渣男,你难道不支持她离婚?”
“那也不能找个恶婆婆呀。”
“上流社会的女人谁没点脾气?如果我们有个儿子,儿媳妇在你这儿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的。”
蒋玲玲“噗嗤”笑出声来。父亲这个比喻真绝了,明摆着告诉母亲,她这是贼喊捉贼的行为。“你们父女俩存心气我是不是?”
蒋母气得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