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真好!”
蒋玲玲伸了个懒腰,“我已经很久没出来晒太阳了,因为你总是忙,没时间陪我,所以我也没有这个心情。”
“抱歉,我往后一定多抽出时间来陪你。”
麦天翔说,“不管工作再忙,陪伴家人都是男人的责任,这一点过去我做得很不好。”
“老公,你怎么突然对我那么好呀?”
蒋玲玲感动得快哭了,“就像是做梦一样,如果是梦,我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
“小傻瓜,”他捏着她的小脸蛋宠溺道,“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老公。离家几天我想清楚很多事,过去因为冷落身边人我失去了米想,不能再因为相同的错误失去你了。”
“好端端的你提那个女人干吗?”
蒋玲玲隐隐失落,“我不想活在过去里,难道你是想提醒我,要不是我的插足你也不会冷落她,你俩也不会离婚吗?”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麦天翔否认,“我只是为了更好地表达自己的想法。玲玲,我平静地提起米想说明我已经能直面过去失败的婚姻了,反倒是你,别充满敌意好吗?这是不自信的表现,再说了,过去伤害米想的人是我们。”
“我就是不自信,”蒋玲玲咬着嘴唇说,“过去你死活不肯跟她离婚,结婚后你又不愿意碰我,你妈处处挑我的刺,我哪儿来的自信?”
“算了,不提米想了,”麦天翔让步,“就说说你跟我妈的关系。说实在的,弄得这么僵我有点意外,婚前你们俩好得跟母女似的,我还担心婚后被你们孤立呢。造成这副局面,你有没有想过原因?”
“结婚前我渴望嫁给你,你妈渴望攀上我家的背景,我们俩要共同对付米想,当然要好了。结婚以后,她要稳固自己的地位,所以处处压着我。我从没受过这种委屈,也不想吃亏,只能反抗,造成这种局面再正常不过了。”
“听刘妈说你家介绍来的两位保姆常常顶撞我妈,有这事吗?”
“她们只是保护我,如果你妈不找我麻烦,她们也不会跟她起冲突啊。”
“好了,我大概了解了,”麦天翔说,“这事我不会刻意偏袒谁,我妈性子要强,有时候说话很难听,你也有你的问题,打小娇生惯养,不懂得善解人意。矛盾已经爆发了,只能去解决它。”
“天翔,我真的没法跟你妈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蒋玲玲摇着麦天翔的手说,“求你了,咱俩搬出去住吧,这样对大家都好。往后见面了我跟你妈还能客客气气的,总比强行住一块谁看谁都不顺眼,跟对仇人一样好吧?”
麦天翔抓起蒋玲玲的手,笑道:“你用不着求我,因为我已经决定搬出去了,不过要等到我爸的忌日结束以后,妈也同意了。还有二十天,我尽量每天早回家,调节你和妈的关系。”
“老公,你真好!”
蒋玲玲又一次被感动,扑到麦天翔怀里。突然传来一阵响动,麦天翔和蒋玲玲抬头,寻声望去,看见隔壁的陈安琪穿一件宽大的睡裙,来到露台上招呼客人。那是个男人,当麦天翔看清他的脸时不禁眉心紧锁,这不是准备要跟米想完婚的安杰吗?他怎么在这儿?为什么要和陈安琪单独见面?几乎同时,安杰也发现了麦天翔,正像只鹰一样盯着自己,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这是陈安琪的情夫吧?”
蒋玲玲鄙夷地说,“长得还不赖嘛。早听说那女人风骚入骨,原来她好老牛吃嫩草这口,专挑小鲜肉下口。”
麦天翔提醒她:“这是别人的事,你就别嚼舌根了,省得惹祸上身。”
蒋玲玲不服气道:“她做出来还不兴人说啊?过去她老欺负我,好不容易让我抓到把柄,肯定得狠狠奚落她一番。下次参加晚宴,我要偷偷广播这事。”
“别人的私生活爱怎么过就怎么过,”麦天翔试图阻止,“跟你有什么关系?算我求你了,别给咱们家惹麻烦。”
“先拍张照再说,”蒋玲玲掏出手机,摆正镜头,“如果下回她再欺负我,我就把照片送给狗仔队。”
“这不是胡闹吗?”
麦天翔抢夺手机,可蒋玲玲眼疾手快,已“刷刷”拍下两个镜头了。“你到底紧张什么?”
她问他。“我不希望你惹祸上身。”
他撒谎。因为那男人是安杰,是即将和米想结婚的男人,他不希望这事影响到米想。蒋玲玲扬起手机说:“那就得看陈安琪的表现了,往后她要欺负我,这东西就会出现在报纸上,她如果没招惹我我也不会去招惹她,主动权在我手上。”
“你这样的行为很令人反感,”麦天翔肆无忌惮地问,“你们女人都那么八卦吗?”
蒋玲玲调侃,“等你下辈子做了女人就明白了。”
她迫不及待地欣赏“杰作”,慢慢地将图片放大,疑惑嘀咕,“咦,这男人很眼熟嘛,我到底在哪儿见过呀?”
麦天翔瞬间紧张,让蒋玲玲认出安杰的身份可不是什么好事,至少对米想是种威胁。他急忙转移话题:“我累了,想回房睡一觉,你要不要一起?”
蒋玲玲暗喜,麦天翔竟然主动提出和她睡觉,她独守空房多久了?不就为了等来这一刻吗?什么陈安琪,什么眼熟的男人统统被她抛到脑后,挽着老公的手回房去了。两人滚到床上,她紧紧抱住他,要求干那事,他勉强顺从了。过去拒绝一来是因为她怀孕,二来是对离婚和抚养权的事耿耿于怀,心情不好自然也就没兴趣。现在知道老婆没怀孕,他俩也和好了,他还有什么理由把她拒于千里之外?刚脱衣服,“砰砰砰”响起敲门声,谢秀芳的喊声飘进这对亢奋的男女耳朵里,“天翔,在里面吗?出来一下,妈有事找你。”
“妈,有事晚上说,”麦天翔郁闷地叫,“我已经睡下了,特别的困。”
“不行,我现在就要说,”谢秀芳坚持道,“很重要的事。我在客厅等你,你赶紧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