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杰,给我点时间好吗?”
米想恳求,“在养伤的同时我会把事情想明白的。现在你跟我说这些甜言蜜语,只会让我的脑子更乱。”
安杰很是失落,他巴不得米想立刻跟他和好如初,因为他心里真的很忐忑,可他也清楚,这种时候不能逼她。他默默地退出门外,望着他憔悴的背景米想有些心软了,其实他也不容易。不光她受到了伤害,整个过程他也备受煎熬。黄思雅很快回到病房,猴急地问闺蜜谈得怎么样了,为什么她看见安杰难过地走了?米想叹气:“我没有当场原谅他,过两天再重新和他谈吧。”
“为什么呀?”
黄思雅不解,“我认为他诚意很足了,发生这样的事谁都不愿意,你又何必折磨他呢?”
“我也很痛苦呀,”米想解释,“可出了事马上和好,我总觉得有些草率,还是分开几天冷静一下,往后才知道杜绝呀。”
“行,我说不过你,”黄思雅摇头,“但奉劝你一句,适可而止,你明知道安杰已经很难受了,却还要折磨他,这太残忍了!”
“我知道了,”米想说,“我相信我跟他的关系能回到从前,只是发生这么多事后,我突然就变得谨慎了。过两天我会再找他谈的。”
在医院门口,徐晓晓上了安父安排的车,被三个面无表情的壮汉押往机场。机票和行李她被逼着提前准备好,别无选择地在对方的眼皮底下上飞机。到了候机大厅,徐晓晓越想越不甘心,阴谋差一点就得逞,如今米想重新拥有安杰,而她却只能狼狈出逃,可上头雇佣她的人却不管她的死活,认为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把她一脚推开了。一笔补偿算什么?要是能得到安杰的爱,顺利成为安太太,那才是财色兼收,人生赢家呢。“几位大哥,能不能别押我上飞机啊?”
徐晓晓娇滴滴地冲横在她面前的壮汉说,“我还是个学生呢,得留下来完成学业不是?这儿有点钱,你们拿去喝口茶,然后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吧。”
说完她往壮汉手里塞钱,壮汉摩挲手里的几张大钞,挖苦道:“安老板好歹是大人物,我们哥几个跟着大人物混,什么小恩小惠没见过?这点钱还不够塞牙缝的呢!”
他不但挖苦还动手,把钱甩到了徐晓晓脸上。徐晓晓气得地跺脚:“真是不识好歹,不管你们给谁干都是狗腿子,有钱不赚不是傻子吗?”
“你这条发疯的母狗还想咬人是吗?”
壮汉扬起下巴,把手指关节压得嘎吱响,“你如果不是女人,我的拳头早挥过去了。”
“你们敢!”
徐晓晓不知天高地厚地叫嚣,“我可是安杰的女人,谁敢动我他绝对饶不了谁!”
“女人自恋起来真是可笑,”壮汉哈哈大笑,“你是安少爷的女人,那我还是安老板的干儿子呢。对了,说到安少爷他有一个字要送给你,就是滚!”
被奚落的徐晓晓气得牙痒痒,看来今天不上飞机是不行了。用安杰父亲的话说他不是安杰,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算了,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走就走,等找着合适的机会再杀回来。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赏心悦目的男人,她不会就这么放弃的。当晚麦天翔回到家,发现竟然有人帮她收拾好行李,一只皮箱落寞地立在墙角。胡妈突然走进来说:“姑爷,行李给您收拾好了,您该出发去酒店找我们家小姐了。”
“你不但进了我的房间还动了我的东西,”麦天翔不满皱眉,“是不是太随便了?”
“如果冒犯了您我道歉,”胡妈临危不乱,“可您答应小姐的事总得兑现吧?我知道你们俩决定要离婚了,就请您这几天好好对她,别再让她哭了。”
胡妈说完退出去了,被一个佣人指指点点麦天翔心生不爽,又苦于找不出反驳的话来。他承诺过陪蒋玲玲最后几天,没理由不兑现。提着行李箱下楼,跟谢秀芳撞个正着,她紧张问他上哪儿去?他解释:“去酒店陪玲玲几天,早就说好的。”
“你脑子没坏掉吧?”
谢秀芳大为光火,“是她自己离家出走的,明摆着宣示对我的不满,你还对她言听计从,想活活气死我呀?”
“妈,说话总得算话吧?”
麦天翔说,“我就住几天,然后就搬回来。”
“我知道之前你说过要搬走,”谢秀芳苦苦相劝,“可你得认清形式啊,当下的情况跟当时的情况不一样了,你不也开始冷落那个女人了吗?我还以为你铁定心要离婚了呢。”
“妈,我确实想离婚了,”麦天翔一脸严肃道,“所以才要最后陪玲玲几天。过去我没能好好尽丈夫的义务,所以她最后的心愿还是要满足的。”
“你真的想通了?”
谢秀芳高兴地说,“想通了就好,你早该听妈的话了。不过都要离了,还念什么情分呀?就在家里安心住着,找时间谈离婚的事,或者让法院直接给她寄离婚协议书。”
“妈,没必要这么绝情吧?”
麦天翔苦笑,“玲玲肯离婚已经是万幸了,万一我为难她,她反悔了怎么办?事情闹大了对集团没有任何好处。”
“那就让她闹,”谢秀芳硬气道,“麦氏集团有麻烦他们蒋家也跑不了,别忘了她亲爹可是集团的大股东。”
麦天翔不解:“如果能和平分手干吗要闹呢?就不怕那些狗仔队写出难听的文章来,然后弄得满城风雨?”
谢秀芳一脸忧虑:“蒋玲玲一向心狠手辣,鬼点子又多,我怕你吃亏呀。”
“我是诚心对她,”麦天翔口吻坚决,“如果她敢耍手段,就别怪我绝情了。时间不早了,妈,你上楼休息吧,不用担心我,我有分寸的。”
麦天翔离开后,胡妈跟阿江也提着行李来到客厅,跟谢秀芳告别。蒋玲玲离开这个家了,她俩自然也没留下来的必要了。好在蒋家还留有职位给她们。“要走赶紧走,没必要跟我客套,”谢秀芳没好气地叫,“反正我从来就没欢迎过你们,巴不得你们滚蛋呢。那些虚伪的话就不必说了,咯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