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去求求天翔?”
蒋玲玲怯怯地问,“管理公司他有一手,当初麦氏集团也遇到危机,他愣是力挽狂澜让集团起死回生,这方面他有经验呀。”
“你这时候去求他,他肯定会以离婚当作条件,”蒋母摇头道,“你能同意吗?况且每家企业有每家企业的情况,天翔对蒋氏集团的了解为零,怎么可能解决得了危机?你爸比所有人都明白这一点!”
蒋玲玲听得烦躁,主动起身说:“我还是先回麦家吧,我不想爸见了我心烦。妈,记住我的话,黄思雅不是什么正经女人,也不适合林枫。”
“我知道怎么做,”蒋母也起身给女儿整理衣服,叮嘱道,“回麦家好好表现啊,家里的事不用操心。”
蒋玲玲一走,林母就进来了,眉飞色舞地称赞:“这姑娘真不错,难怪能让我儿子萌生结婚的念头。过两天也让老林来A市瞧瞧,他肯定也会满意的。”
蒋母泼冷水道:“你觉得不错,可我觉得一般,这种女孩怎么配得上小枫呢?”
“小妹,怎么这么说呀?”
林母不解,“在饭桌上你不是对人家挺热情的吗?这会儿又嫌弃人家了?”
蒋母解释:“姐,正因为你是我亲姐,林枫是我亲侄子,有些话我才不得不说。其实玲玲认识那个女孩,甚至有一定的了解,说她脾气火爆还一堆毛病,刚才的表现都是装出来的。而且她以前在麦氏集团上班,跟那个财务总监有一腿,这事在麦氏集团内部可不算什么秘密,后来他俩不知道怎么的就得罪麦天翔了,一前一后辞职的,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有这样的事?”
林母震惊,“可小枫他没听说吗?为什么还想娶她呀?”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蒋母感慨,“小枫正在热恋中,那听得进这些呀?或者他听说了但压根不在乎呢?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会注重名声啊?感觉对了,能聊的来就行。”
“如果玲玲说的是真的,”林母发狠道,“我就一定让小枫跟那个女人断绝来往,林家不能要这种劣迹斑斑的儿媳妇!”
“这些话绝对是真的,”蒋母拍胸脯保证,“玲玲有分寸的,不会撒这种谎。只怪这个社会太现实了,什么样的坏女孩都有,只要能攀上有钱人,她们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太可怕了!”
林母冷笑:“我不管这种女人去勾搭谁,都别来招惹我儿子,林家可不会上这种当!”
重回麦家的日子对蒋玲玲而言就是如履薄冰,因为知道谢秀芳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她每天的日子都会过得小心翼翼胆战心惊,那种心情就像在半空中走钢丝一样。这天麦天翔刚离开家去公司,胡妈突然跑进来问:“小姐,这是什么东西?应该不是你的吧?”
胡妈摊开手,掌心上是一对纯金耳环,蒋玲玲拿起来掂量掂量,竟然是真品。“这么土的东西当然不是我的,”蒋玲玲皱眉问,“你在哪儿发现的?什么时候发现的?”
胡妈回答:“今天是我的生日,所以我刚才打开首饰盒想拿点首饰出来戴,就发现这个了。这么好的东西跟我那些首饰也不是一个档次呀。”
“一定有猫腻,”蒋玲玲笃定,“你赶紧把阿江叫进来,我有话问她。”
很快阿江被叫进来,在蒋玲玲的询问下开始回想从昨晚到今早,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噢,我想起来了,”她猛拍着脑袋说,“昨晚刘妈似乎进了胡妈你的房间,我没有亲眼看见她进去,可从她离开的样子来看,就像是从胡妈房间里出来的。”
“笨蛋!”
蒋玲玲气呼呼地骂,“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早说?要不是我突然问起,你恐怕都忘记了吧?”
阿江委屈道:“小姐,我也不知道这是很重要的事呀,再说也不能肯定刘妈进没进去,我敢胡说八道吗?”
“有勇无谋!”
蒋玲玲依旧是骂,“难怪别人会肆无忌惮地对我们下手!”
“小姐,这一定是个阴谋,”胡妈害怕地问,“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你不用紧张,”蒋玲玲摆手道,“只要我们发现了这个东西,就是安全的。就怕什么都察觉不出来,让敌人杀个措手不及。”
“小姐,我没听懂,”阿江问,“刘妈她到底想干什么呀?”
“胡妈手上的耳环是刘妈偷偷放进胡妈房间的,”蒋玲玲解释,“如果我猜的没错,待会儿就会有人来家里搜查,一旦被他们搜出来,咱们就是有口难辩,坐实了偷盗的罪名。她们这招太阴险了!”
“这都什么人呐?”
阿江咬牙切齿地骂,“每天削尖脑袋折磨别人。”
“话不能这么说,”蒋玲玲叹气,“是我们自己非要回来的,人家心里不乐意肯定要闹出点事情来,如今也只能靠自己化险为夷了。”
“我得赶紧把这玩意儿丢了!”
“赃物”搁手里,胡妈觉得像烫手的山芋,恨不得找个没人的地方给埋了。“丢了岂不是便宜那些心怀鬼胎的人?”
蒋玲玲狠心地说,“我们要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阿江,待会儿太太吃早餐的时候你负责拖住刘妈,胡妈你趁机把耳环放在刘妈房间,要放在一个显眼的地方。等那些人来搜查,我倒要看看太太怎么收场。”
等蒋玲玲下楼的时候,谢秀芳刚结束早餐,白了儿媳妇一眼便退到花园去了。用憎恨的眼神交流早已是婆媳两人相处的方式,蒋玲玲已经习以为常了。阿江伺候蒋玲玲吃早餐,很快胡妈也来到餐厅,朝蒋玲玲使了个眼色。蒋玲玲洋洋得意地抿嘴笑了,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事,会有什么后果,都是谢秀芳咎由自取,她不过是借她的狠手对付她罢了。很快,才离开餐厅不久的阿江跑回来说:“小姐,搜查东西的人来了!”
“噢,都是些什么人?”
蒋玲玲不紧不慢地问。“是警察。”
阿江喘着气回答。“她果然要把我们置于死地,”蒋玲玲感叹,“自己挖的坑就自己埋了吧,这下可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