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很傻是不是?”
蒋玲玲问,“放着一大笔钱不要,守着名存实亡的婚姻。那是因为我知道,有些东西是可以放弃的,有些东西是必须要坚守的,如果拿钱走人,我永远都不会有机会成为麦太太了,也永远没机会得到天翔的爱了,至少现在对我来说,这些东西是最有吸引力的。”
“很晚了,小姐该上床睡觉了,”胡妈扯开话题,“不管遇到多大的挫折,生活还得继续对吧?我去给你铺床。”
蒋玲玲的目光仍然停留在花园那对笑魇如花的母子身上。她在心里默默地告诉麦天翔,不管他对她有多冷漠,只要她心里还有他,就绝不会主动离开他,绝对不会!当晚,黄思雅留在林枫的套房里过夜,两人的感情是越来越好了,爱得如漆似胶。“林枫,你妈这两天怎么没消息了?”
黄思雅嘀咕,“她人还在A市吧?”
“当然在了,”林枫搂着黄思雅的香肩笑道,“一直在我小姨家住着呢。上次吃饭是你自己说要做东请长辈吃饭的,很可能他们都在等着你这顿饭呢。”
“我这两天太忙了,”黄思雅惭愧道,“又是走秀又是拍封面。明天上午还有一组封面要拍,能不能按时吃午饭还说不定呢。要不这样吧,我们请你妈吃早餐,算是提前小聚怎么样?”
“这主意不错,”林枫欣然答应,“等睡醒了我就给她打电话。现在咱俩能睡了吗?我真的好困啊。”
黄思雅“啪”一声把灯关了,哪知林枫就欺身而上,趁着黑到处乱摸。“喂,你不说困了吗?”
黄思雅边笑边问。“我当然困了,”林枫耍流氓道,“可睡觉前得先把自己喂饱吧?”
黄思雅又“咯咯”笑起来,在男人的挑逗下,小女人的矜持全都一扫而光了。翌日清晨,黄思雅在梳妆台前认真地化妆,想以一个最佳的状态去见未来婆婆。林枫拿着手机从里间走出来,慵懒地说:“很高兴我今天能睡懒觉了,我妈说了,她只和你一个人吃早餐,我就不用去了。”
“为什么呀?”
黄思雅紧张地问,“我和她才见过一面,太尴尬了。”
“有什么可尴尬的?”
林枫已经倒躺在床上,“一回生二回熟嘛,当初咱俩见一面后就开始约会了,你那时候怎么不觉得尴尬?”
“那能一样吗?”
黄思雅翻白眼,“你妈要单独见我,不会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吧?”
“不会的,”林枫脱口而出,“那天她对你那么热情,显然对你很满意。你那么讨人喜欢,还用担心这个?”
“林枫,你是不是忘了?蒋玲玲她跟我有仇啊,”黄思雅越想越害怕,“会不会那天我们走了之后她跟你妈说我的坏话了?所以你妈开始对我有意见了?”
“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
林枫皱眉,“你是不是觉得蒋玲玲随时随地都会害你呀?拜托,她才不会那么无聊,听说她在麦家有一堆麻烦,才没时间管我们呢。”
黄思雅嘀咕:“可我实在没理由相信,她不会趁机捅我一刀。”
“如果蒋玲玲跟我妈告状,”林枫依然袒护他的表妹,“那就不是坑你一个人的事了,也是坑我,她会狠心坑我吗?你们女人就是爱猜疑,小肚鸡肠。”
黄思雅不服气地说:“林枫,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如果蒋玲玲真的捅我刀了,你打算怎么办?”
林枫硬气道:“她不仁我就不义,我会跟她翻脸。”
“那好,请记住你说过的话,”黄思雅说,“到时候如果你不跟她翻脸,我就跟你翻脸!”
黄思雅赶到要吃饭的茶楼,想不到林母竟比她来得还早,无比优雅地坐在熙熙攘攘的人堆里,显得格外抢眼。“阿姨,早啊,”黄思雅凑上去满面春风地客套,“让您等我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林母淡淡地说,“你又没迟到,是我来早了。”
“这家茶楼卖的全是中式早餐,也不知道您吃不吃得习惯。”
“你不用太客气,我不是一个很挑剔的人,咱们还是抓紧时间谈话吧。”
这话不太对,黄思雅下意识地观察林母,她一张脸紧绷着,完全没有笑容,跟上回在蒋家见面的时候判若两人。果然有情况呀,黄思雅瞬间警惕,也不知道哪里惹着别人了,看来说话之前要深思熟虑才行。“阿姨想跟我聊什么?”
黄思雅神情自然,问道,“是关于结婚的事吗?”
林母并没有回答黄思雅的问题,扯开话题道:“黄思雅,知道我这两天都在忙什么吗?调查你的底子,想不到还有意外收获。”
黄思雅彻底乱了阵脚,林枫他妈为什么要突然查她?她重点查了哪方面?会不会把八百年前跟她有一腿的朱东也给查出来?毕竟她活了快三十岁,一直坐得端行得正,除了朱东这个污点,这是她唯一的污点!“阿姨,您什么意思呀?”
黄思雅问,“您是不是觉得我对你有所隐瞒?你到底查出什么来了?”
“只要是你做过的,我统统都能查出来,”林母咄咄逼人,“难道你没什么事情瞒着我吗?如果想坦白,我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
“我不知道你指哪方面的事,而且我什么也没做过。”
“那你看看这些照片,应该能从中找出一些灵感。”
一摞照片被摔在桌面,内容是她和朱东同时出现在酒店大堂。没有一张是露肉的,可朱东还是被挖出来了,也难道林母会说出难听的话来,她一定觉得朱东就是她的情夫。“想起来了吗?”
林母逼问。“这照片有问题吗?”
黄思雅反问,“照片上的男人叫朱东,是我以前的同事。”
“为什么你们会同时出现在酒店?”
“同时出现又不表示同开一间房。”
“我知道你在A市租有房子,为什么要去酒店睡?”
“那天我出租屋的电路烧了,所以我去酒店对付一晚上。”
“黄思雅,我完全可以查得出来那晚你和这个男人是不是进了同一间房,”林母信誓旦旦道,“我之所以没有查到那一步是顾及你的颜面,如果你还不肯说真话,那么我们的谈话就没必要进行下去了,有时候撒谎比乱情更令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