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雅,我也我的难处,”林枫抓狂地说,“你也得理解呀,那是含辛茹苦把我养大的父母,我能跟他们翻脸吗?换成是你你能吗?”
“林枫,别再跟我倒苦水了,”黄思雅痛苦地说,“这段感情我真的爱得很累,不管咱俩出现什么问题,好像到头来都只是一个人在承受,到底我要怎么做才能光明正大地跟你在一起?”
“思雅,你到底想怎么样?”
林枫板起脸,“我警告你,别随便提分手,我讨厌听那两个字。你要是提了,也许我一气之下就同意了,你希望是这样的结果吗?”
“林枫,我们再最后努力一把吧,”黄思雅建议,“我给你十天时间去说服你妈,如果她不同意,咱俩就算了吧,毕竟我交男朋友是奔着结婚的目的去的,结不成婚不光我接受不了,我爸妈也接受不了,我们也就没必要再浪费彼此的青春了。”
林枫咬牙切齿地说:“好,十天就十天,我会用行动证明我对你的爱的。”
这天早上,蒋玲玲还在睡梦中,胡妈突然推门而入,激动地摇醒她说:“小姐,不好了,你快点起来,出大事了!”
蒋玲玲揉着惺忪的睡眼,嘟囔:“怎么了呀?地震了吗?”
“比地震还要恐怖,”胡妈急得快哭了,“老爷,老爷他被抓了!”
“你说什么?”
蒋玲玲的睡意瞬间被赶跑,坐起来问,“你说我爸他怎么了?”
“我是看报纸才知道的,”胡妈将揉成一团的报纸放在她面前,“今天的报纸,新闻说今天凌晨检察院的人把老爷给抓了,因为偷税漏税,你说这都什么事啊?”
蒋玲玲摊开报纸看了那条头版新闻,翻下床穿鞋,还一边急急地吩咐胡妈:“胡妈,快,帮我换衣服,我要去公司一趟。”
五分钟后两人飞奔下楼,在客厅见了谢秀芳跟刘妈也懒得打招呼,风一般卷到了花园。“小姐,胡妈,等等我!”
阿江撕扯着声音喊,慢吞吞地追了上来。她身宽体胖,跑步可不是强项。“你告诉阿江吗?”
蒋玲玲扭脸问胡妈。“没有,”胡妈摇头,“她应该还不知道。”
等阿江一靠近,胡妈就劈头盖脸地说:“阿江你听着,老爷出事了,我要和小姐回去一趟,你留在这儿老老实实等我们回来。”
“老爷怎么了?”
阿江慌里慌张地问,“让我一块回去吧?”
蒋玲玲一挥手:“那就快点上车吧,别磨叽了!”
“小姐,阿江要留下来!”
胡妈拉住蒋玲玲的手说,“也不知道事态有多严重,万一我们都离开了,这家太太就趁机不让我们回来了呢?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得回来的。”
“阿江,你就别去了,”蒋玲玲下命令,“好好做你的分内事,别跟其他人起冲突知道吗?胡妈,快上车吧。”
“太太,少奶奶走了,”刘妈离开窗边,来到沙发旁汇报,“您说少爷会知道这个消息吗?”
“天翔是集团的负责人,”谢秀芳慵懒地说,“蒋玲玲她爸还是集团的股东,这么大新闻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顿了一下又问,“是蒋玲玲一个人回去的吗?”
刘妈回答:“老胡跟着走了,阿江还在花园里。”
“看来情况很严重,”谢秀芳叹气,“蒋玲玲应该早听说了,难怪死活都赶不走,原来是想给娘家找个靠山。”
“蒋家的危机会不会影响到麦家呀?”
刘妈忧心忡忡地问,“能不能让少爷马上跟少奶奶离婚?省得没深没浅地卷进去?”
“天翔不是傻子,”谢秀芳胸有成竹地说,“我相信他不会让麦氏集团有什么损失的,他虽然是总裁,可身后还有一帮董事和我这个董事长把关,想干傻事也不是容易的事。”
“真是恶人有恶报,”刘妈解气道,“蒋家人平时嚣张跋扈,如今落难,估计是人人喊打吧?”
“要是能早点逼天翔跟她离婚就好了,”谢秀芳懊恼道,“天翔再绝情舆论也不能指责他。蒋家一定指望着麦家翻盘,我得好好想想,怎么处理这事才是最成功的。”
蒋氏集团蒋玲玲是很少来的,但每次过来见到的都是一副忙碌又井然有序的景象,谁都对她笑脸相迎甚至拍马屁。可这次她却见到了乱得像一锅粥的蒋氏集团。没人有心情工作了,三三两两扎堆猜测当前的形势,担心董事长回不来,没人给他们发薪水。高层会议正在紧张召开中,能出席的董事寥寥无几。他们大多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儿,很多怕偷税漏税的事牵连到自己,已经逃到国外了。蒋玲玲闯入会议室,江总裁就坐在蒋父平时坐的位置,趾高气扬地站起来跟她宣布,董事们已经任命他为代理董事长,负责集团的一切事务。“江总裁,”蒋玲玲反驳,“零星几个董事就能给你这个权利吗?论资格,谁会比我更应该管理蒋氏集团?你们有没有问过我爸的意见?他的意见才是最重要的。”
“董事长人都进去了还怎么问啊?”
其中一个董事说,“玲玲,我们都知道你根正苗红,可你有管理公司的经验吗?大家现在都在这滩泥水里搅着呢,谁又希望你爸出事?谁又希望手里的股份变成一堆废纸?现在江总裁是代理董事长最合适的人选,我们也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此刻蒋玲玲比任何时候都要后悔,当初干吗不好好学点本事,现在人人都觉得她是废物一个,不可能给她任何权利。她又信不过江总裁,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儿,蒋氏集团交到他手里,肯定被盘剥得连渣都不剩!蒋玲玲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脱口而出:“要是我让我的丈夫麦天翔来代班呢?他的管理能力大家应该信得过吧?在A市也算是数一数二的。”
“麦天翔?”
董事皱眉,“确实没人怀疑他的能力,可他的动机单纯吗?毕竟是竞争对手,风险太大了。”
蒋玲玲信誓旦旦道:“别忘了他是我的丈夫,是我爸的女婿,家人之间如果连彼此的信任都没有,还谈什么亲情?试问在座的各位,有谁会不信任自己的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