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追了上来。她不悦地说:“我要去休息了,你还要跟着不放吗?”
麦天翔笑道:“我也需要去休息,忘记跟你说了,我也下榻这家酒店。”
阴魂不散的家伙!米想特别郁闷,可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酒店又不是她家开的,谁住进来她都管不着。想不到麦天翔就住在米想的套房对面,分开的时候,他特真诚地说:“米想,我之所以追到美国,就是想解决你的麻烦,有事你务必要跟我说,也不枉我跑这一趟。”
“真够虚伪的,”米想嘟囔,“我刚才已经求过你了,让你接手安杰的公司,你拒绝就拒绝,现在还说这种煽情的话,真没劲。”
“因为你没有听我的劝告,”麦天翔振振有词,“你根本不知道何种选择对你是有好处的,我想把你从水深火热的日子里给拉出来……”“行了,别说了!”
米想不耐烦地打断麦天翔的话,“我只是遇到麻烦了,还没有到山穷水尽那一步,你不乐意帮我还不乐意求了呢,再见。”
第二天一早,米想跟陆律师约了吃早餐,麦天翔不请自来,非要要跟他们坐一桌。米想翻白眼抗议:“麦天翔,一大早的你别来糟蹋我的心情行吗?你就那么闲得慌啊?我跟陆律师要谈正事的知道吗?”
“你们谈你们的,我吃我的早餐,”麦天翔嬉皮笑脸道,“我保证不打断你们的思路。”
“你就是A市赫赫有名的企业家麦天翔?”
陆律师激动地叫,“能在这儿遇见你真是三生有幸啊,你跟米想认识?”
“何止是认识?”
麦天翔笑得欢脱,“我跟她有一段七年的婚姻,还有一对儿女,这事整个A市的人都知道。”
“我第一次去A市,还真不知道这件事,”陆律师摇头,“那我就不明白了,米想跟你有这层关系,为什么不让你接手安杰的公司,而是大老远地跑来美国?你可是著名企业家,接手一家公司就是小菜一碟。”
“企业家不敢当,”麦天翔谦虚,“我只能算是个会做生意的人,要不是我追到美国,米想也不会跟我提她的困难,有些事儿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就我一人热情高涨上赶子,人家也未必愿意搭理我呀。”
他说这话的时候故意瞟向米想,陆律师立马就心领神会了,问:“这么说麦总裁是为了米想才来美国了?你是不是有兴趣收购安杰的公司?”
“不,我没兴趣,”麦天翔脱口而出,“我只对我孩子的妈感兴趣。”
“麦天翔,你够了吧?”
米想拍桌子,瞪着两只大眼说,“你要是对接手公司不感兴趣,可不可以哪边凉快呆哪哪儿去?我跟陆律师在谈正事呢,正着急着呢,谁有心情跟你扯这些没用的?”
“米想,别跟麦总裁这么说话好吗?”
陆律师当和事佬,“我相信麦总裁跑这一趟是有原因的,也许他愿意帮这个忙呢?”
“陆律师,刚开始我跟你是一样的想法,”米想冷笑,“所以一见他我就直接问了,可看麦总裁的意思,他一点要接手公司的想法都没有,我只是他的前妻并不是他的现任老婆,他不卖我的面子也无可厚非。行了,我们还是谈自己的正事吧,时间真的不多了。”
陆律师疑惑地望向麦天翔,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个大集团的总裁,该是日理万机呀,如果不是冲着收购公司而来,难不成是一个人的旅行?看得出来,他对米想还贼心未死,难道是要米想跟他妥协什么?既然米想说了不管,陆律师也只能放弃了,他好歹对安家忠心耿耿,如果麦天翔真的想再次得到米想,他也不可能劝她卖身求荣吧?米想硬是甩开了麦天翔,跟陆律师找到了康乔的公司。因为康老板病重,康乔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代理董事长,在公司里威风八面呼风唤雨。当米想和陆律师走进他的办公室时,他劈头盖脸地问:“这么快就想通了?很好,合约已经在我身上了,只要你们同意我的条件,今天我们就能做成这笔生意。”
“我当然希望今天就能签合约,”米想陪着笑脸说,“可是康先生,我们还是觉得那笔回扣太多了,我们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什么意思?”
康乔瞬间翻脸,“浪费我的时间是吗?我的话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了,如果你们不同意我的条件,那一切免谈。我很忙,你们该干吗就干吗去吧,好走不送。”
“康先生,你做得这么绝真的好吗?”
米想不甘心,“这毕竟是康老板的意思,万一他醒了你怎么跟他交代?算我拜托你,别再为难我了,大不了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你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你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康乔挖苦道,“米小姐,除开我爸跟你公公的关系,咱俩之前有什么交情啊?我堂堂一个大老板,日后能有什么求到你的地方?等俩老头儿一走,咱们两家就彻底没关系了!别跟我提什么交情啊,我只认钱,谁给我利润我就跟谁做生意,否则一切免谈,谈了也没意思。”
米想决定打悲情牌,苦着脸说:“康先生,我们家的情况你也听说了,我丈夫的脑子受伤,这病很可能折磨他一辈子。我不是贪财的人,之所以要求一个合理的价格是想对得起他们,给他们父子无忧无虑地治病,这可是他们的活命钱啊,他们的病都需要精心地治疗,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
“那你去找慈善机构吧,”康乔摊手,“我不是慈善家,如果没有利润,我是不会接手你们家公司的,因为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我没说不给你利润,”米想急了,“只是希望你少赚一点,别落井下石。”
“米小姐,利润越少风险就越大,”康乔说,“这个道理哪怕不是个生意人也会明白的,再说了,我怎么知道你从我这儿拿走的钱会用在安叔叔跟他儿子身上?你会不会趁乱卷走这笔钱,谁都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