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他追求她的时候经受了多少考验?可他依然百折不挠,而且在遇到她之前,他压根不正眼瞧其他女人,为什么能在短时间内迅速的喜欢上别的女人呢?难道那个孙护士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你们把莹莹气跑了,”安杰一脸不悦,“米小姐,还有这位多管闲事的先生,我现在真的很不高兴。我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婚了,我想法院也不会因为我失忆而拒绝我这个要求。”
“安杰,你最好等你清醒的时候再说这种话,”米想叹气,“我不能答应这个要求,不管是我爸妈还是你爸,他们都要求我要照顾你一辈子。你的病是我害的,所以我本人也十分愿意照顾你一辈子,只有把你留在我身边,我才能彻底放心。那个孙护士看起来人品还不错,给她真的能照顾你一辈子吗?根本没有几个人能做到这件事。”
“我敢肯定她是爱我的,”安杰坚定地说,“你说我因为救你才失忆,所以你要报答我是吗?现在我想要的报答只有离婚,等我跟莹莹结婚后你也解脱了,你的人生不也变得更美好吗?你身边的这个男人是不是对你有意思?你干脆嫁给他好了。”
麦天翔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想不到安杰脑子坏掉了,眼力还是有的,他这个建议他真是求之不得呢。“安杰,你别乱点鸳鸯谱,”米想有些急了,“我坚决不同意离婚。你想过没有,万一哪天你的病突然好了,你后悔今天的决定该怎么办?再说我对你的爱从来都没变过,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跟别的女人去过日子的。”
安杰说:“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也认了,但现在,我只想跟心爱的女人一起生活。”
米想泣不成声,叫她如何接受这个现实?出差一趟,老公扭脸就要成别人的了,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米小姐,你回去好好考虑吧,总之我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还有,听说我爸留下一家大公司,我打算卖掉,如果你正在办这件事,能不能把钱给我?看在你是我老婆的份上,我可以分你一部分,不过你别妄想独吞,我只是失忆,不是傻子,谁都别想愚弄我。”
安杰扔下这一番话,头也不回的走了。从他走去的方向,应该是去找孙护士了。米想瘫在椅子上,还在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噩耗,看来安杰是下定决心要离婚了,她该怎么办?拖着不离能拖一辈子吗?“米想,我觉得你应该马上就离开,”麦天翔建议,“这样至少能保留一点自尊。”
“我认为我有必要跟潘医生谈谈,”米想不甘心地说,“毕竟孙护士是他的手下,发生这种事疗养院是有责任的,你说会不会是孙护士觊觎安家的财产,才教唆安杰离婚的?不然安杰都变成这样了,她凭什么还愿意跟他结婚呢?”
“我看不像,”麦天翔嘀咕,“你没看见刚才孙护士激动的样子吗?她应该是喜欢上安杰了。如果她只是演戏,那应该去演电影拿影后,窝在疗养院里简直是屈才。再说安杰不傻,没人能随便地欺骗他,他俩八成是惺惺相惜了。”
“我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米想濒临崩溃,“把安杰交到别人手上,我不可能会放心的,也绝不允许其他女人来破坏我的家庭!”
“所以你要把安杰绑在身边,还要绑一辈子?如果安杰一直放不下孙护士,那他就会痛苦一辈子,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你怎么知道他放不下孙护士?你怎么知道他的病一辈子都好不了?如果他想起过去的事,我一定还是他最爱的女人。”
“那不一定,这得看他对孙护士付出的感情比你多还是少。再说了,他一辈子都记不起过去的事也是有可能的。当下他跟孙护士相处更觉得轻松愉快,人都是感性的动物,知道自己要的什么,所以他提出跟你离婚娶那个护士我一点都不感到惊讶。”
“麦天翔,你是故意这么说的对吧?”
米想问,“你不是想跟我复婚吗?安杰跟别的女人结婚,你的机会就来了。”
“没错,为了跟你复婚,我巴不得安杰马上娶别的女人,”麦天翔脱口而出,“可我更希望的是你心甘情愿地嫁给我,跟安杰那小子没太大关系。算了,不说这些了,在你彻底放下安杰之前是不可能在意我的真心的,看开点吧,我现在送你回家。”
麦天翔坚持把米想送回家,被米母撞了个正着。米想一走进客厅,就被她逮住逼问:“你怎么让麦天翔给送回来了?这种敏感时候更应该避嫌知道吗?”
米想解释说:“公司卖不掉,我去找麦天翔帮忙,所以他就提出送我回家了。妈,你就别胡思乱想,就是搭顺风车而已。”
“那公司到底卖掉了没有?”
米母问,“往后你还得跟麦天翔见面?想儿,你可别怪妈多嘴,人心都是浮躁的,这种时候你应该多陪陪安杰才是,别老跟麦天翔见面,万一时间长了你又爱上麦天翔冷落了安杰可怎么办?安杰现在已经够可怜了,咱们做人可得讲良心啊。”
一提到安杰,米想的心就抽疼,那个过去深爱她的男人,刚才竟然跟她提出离婚了,这事要怎么跟父母说呢?压根就说不出口!米想哑着声音说:“妈,我答应过你跟爸,也答应过我公公,这辈子都会照顾安杰的,可有些事儿不是我愿意它就能成了,总之我现在明白了,这个世界最飘乎不定的就是感情,是人心,说就就能变。”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米母迷糊了,“我怎么听不懂呢?还有,这声音不对劲啊,你眼睛也红了,到底发生什么事儿?”
“妈,我现在心情很乱,”米想叹气,我已经差不多一天一夜没合眼了,能不能先让我睡一觉?等我想清楚了,会跟你和爸说的。”
米想搬着行李回到卧室,倒躺在床上,泪水狂流。她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无助和迷茫过,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父母,面对公公,面对安杰,甚至面对她自己。未来真的会不受控制地发展吗?这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