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米想来到医院,却不见了安杰的踪影。护士告诉她,两天前安杰出院,并且已经被遣送回监狱了。“你们为什么让他那么快出院?”
米想不满地问,“之前诊断的时候不是说了吗?想要痊愈,至少要住院三个月的。”
“小姐,这是病人自己要求的,”护士解释,“连医生都劝了半天呢,他非要马上回监狱。这种人还真没见过,监狱的环境能比医院好?况且他身体还很虚弱。”
米想失魂落魄地离开病房。她实在不理解安杰为什么这么做,怎么能无视自己的身体状况呢?万一将来落下病根可怎么办?“米小姐,你可算来了!”
迎面走来一女护工叫住米想,米想抬眼一看,竟是吴姐。吴姐问:“米小姐,你是不是去找安杰了?唉,他已经出院了,就是前几天,他的情绪变得格外低落,把我都吓坏了,然后就闹出院了,谁都劝不住。”
“吴姐,安杰出院的时候身体怎么样?”
米想问。“挺虚弱的,”吴姐回答,“不过也只是虚弱,其他没什么大碍,不然医生也不会同意他出院啊。”
“那就好,”米想松了口气,“只要他没事,我就放心了。”
吴姐说:“我现在已经去照顾其他病人了,不过安杰有封信一直放我这儿,是给你的。”
米想拿着信到花园里看,确确实实是安杰的笔迹。他说他爱的女人已经成为麦太太,他也该死心了,他希望米想将他从她的世界里彻底剔除,好好经营自己的爱情,别再关心他,别再打听他的事儿,也别去监狱看他。如果她去探监,他也不会见她的。看了信,米想终于找到安杰执意出院的原因了。因为他的心死了,他需要一个最平静最单调的生活环境。米想跑到路口,拦下一辆的士,前往监狱。她迫不及待地要见到安杰,迫不及待地要告诉他,她和麦天翔的婚礼黄了,麦天翔放过她了,再也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俩相爱了。她还要告诉他,她会等到他出狱那天再次嫁给他,在等待期间她会努力创业,为他创造有保障的物质条件,也为他往后的事业做准备,他们一定能重新拥有幸福。在探监室外激动地等待,米想却等来一个心碎的消息,安杰拒绝见她。就像他在信里说的,她刻意跑来监狱,他也不见。“警察同志,这中间有误会,”她紧张解释,“你能不能帮我传话给安杰,就说我没结成婚,他听了一定会见我的。”
狱警客气道:“小姐,你想多了,安杰不是针对你,他声明了,不管是谁,他一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