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暖他们进堂屋来的时候。屋子里四下站了不少人,无疑都是来观礼的。视线往前看去。只见主位上坐着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子,这男子正是江天行的爹江严,今年四十有一,长得也还是算不错。虽然长得还不错,但苏暖暖瞧着他投来的笑容,总觉得有些不舒服。在观完礼后。苏暖暖就叫着南弦他们出去了。出去后。他们就随便找了个桌子坐下。一刻钟后。江严带着江天行朝着他们走了来。一过来,江严就笑意盈盈的跟南弦他们说起了话:“刺史大人蒙你们大驾光临,顿使寒舍蓬荜生辉,不胜荣幸呢!”
“江老爷客气了!”
南弦不急不缓的回答道。江严扫了眼苏暖暖他们,笑着道:“天行,快来见过刺史大人!”
“学生江天行,见过刺史大人!”
江天行的年龄虽然跟南弦不相上下,可身份总归摆在这里的。所以这样自称。他这一介绍自己,陈玉娘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的事,之前有媒婆来家里说亲,给说的就是江天行!但碍于女儿还小,再加上陈玉娘不想她走自己的老路,所以直接就拒绝了。因为她想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人。因着当时她单独接见的。所以南弦他们是不知道这事的,因为她没说。南弦他们此时的视线都看着江家父子的,故而并没有注意到陈玉娘的表情变化。在江天行说完话后。南弦想着苏暖暖之前说的话,语气不咸不淡的道:“江公子客气了,我并不是你的夫子,也不是你的师傅,所以你大可不必在我面前这样自称…”他这话一出。江天行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有点不知所措。江严愣了下,随即笑呵呵的说道:“大人说的是,大人我们已经在里间备下了酒席,不如到里面去坐?”
“不用了,我媳妇儿喜欢在外面吃饭,因为外面空气好!”
南弦可不想和他们同桌吃饭。“这倒也是…”江严回话后没在提让他们去哪吃饭的话,说了几句客套的话就带着儿子走了。才走出没多远。江天行就不由得说起了话:“爹,刺史大人什么意思呢,我看他好像有些不安逸我似的…”“不用管他怎么想,你做好你的事就好…”江严紧了紧手说道。“哦。”
江天行在跟江严说完后,就去招呼客人去了。……这边。陈玉娘犹豫了下,还是将之前的事说了出来:“南弦,乖宝,喜儿,娘有话跟你们说…”“怎么了?”
苏暖暖望了来。陈玉娘抿了下唇,看了看周围才说话:“他们,他们家曾来我们家里提过亲,提的喜儿!”
“他们,谁呢?”
陈喜儿没反应过来。南弦和苏暖暖却是一下就明白了。南弦出声就道:“娘,之前怎么没听你说呢?”
陈玉娘轻声说道:“我,我这不是想着你忙嘛,再说,我已经解决了,就没有跟你们说了,免得徒增烦恼…”“娘,你的意思是这江天行之前想娶的人是我?”
陈喜儿睁大眼睛道。“嗯!”
陈玉娘皱眉道。严絮和严灵儿之前一直未有说话,听到这他们不禁在想,这江家怕不仅仅是想娶喜儿那么简单,而是想借南弦让江天行平步青云吧。不得不说他们真相了。他们都能想到,苏暖暖他们自然也想到了。陈玉娘没等他们说什么,接着又道:“喜儿,娘也是想你找个自己喜欢的人所以才拒绝的,再者你还小呢,今年才十三岁…”“娘,我明白的。”
陈喜儿的手下意识的握紧了自己的手臂,说起喜欢的人她不禁想到了送自己珠链的苏明亮,如今的她可是知道这珠链的意思了。说起来,还是因为风花她们,她才知晓的。殊不知是南弦和苏暖暖故意让她们说给她听的,目的就是知这红豆的意义。他们没聊多久就没聊了,因为有认识的人前来打招呼。这其中不乏之前跟苏暖暖一起被绑的女子。有个正是江天行的妹妹,江烟云。她是跟其他被绑的几个女子一起过来的,过来后见过南弦就跟苏暖暖聊了起来,这一聊才知她是江天行的妹妹。这一聊就是许久。聊完后,看离开席还有会儿,江烟云便邀请苏暖暖她们去她的院子坐坐,可有了先前的事,她们怎么可能去呢。苏暖暖一口就拒绝了。她们不去,江烟云也不好勉强,便带着其他女子随着她走了。半个时辰后才开席。一张圆桌坐十个客人,苏暖暖他们一行人原本只有六个人,但加上后来来的月千、夜舞,窦靖,丁云娘后倒是凑够一桌了。夜舞一来就挨着苏暖暖说个不停,仿佛好久没见她了似的。这一聊就到开席的时候才停下。饭菜很是丰盛。开席没多久,江天行父子就一桌桌的敬起了酒,不一会儿就到了他们这一桌。苏暖暖怀孕了不宜喝酒。陈玉娘、陈喜儿、严灵儿、不甚酒力,她们就以茶代酒的。敬完酒后。江天行父子就去了别的桌敬酒。苏暖暖实在不怎么喜欢待在这里,午饭后就叫着南弦他们告辞离开了,月千他们同他们一起离开的。正好今天不用做事。夜舞就叫着苏暖暖他们一起去逛街了。来了中州城有些日子。她可是还没好好逛逛呢。虽然中州穷,但铺子还是挺多的,在加上价钱便宜,这一路上夜舞没少买东西,还给苏暖暖她们买。如此,南弦他们几个男的全部成了提东西的了。好在有马车。不然怕是得一路提到家。“真是个败家的娘们!”
“咋这么能买呢?”
月千提着东西,一路碎碎念。南弦不禁笑了出声,看他望过来勾唇就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怨妇呢…”“我…”月千才要反驳。南弦又说道:“娶个媳妇,不就是让她花你钱的吗?这还没花呢,你就这样了,要是以后成了亲那还得了,我看你还是早点放人家一条生路好了!”
“我还是你兄弟吗?”
月千撇了撇嘴,不安逸的道。南弦目光投了来:“正因为我是你兄弟,所以才说你。你要不是,我都懒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