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的言颂听到这话,肯定又会被他打动的痛哭流涕了吧。其实现在仔细想起来,言颂都想不起来自己当初究竟为什么会那么喜欢薄朗,甚至为了他去死。在言颂的印象中,她19岁那一年被薄朗救了一次,那一次她被地痞流氓绑架,还受了伤差点死掉,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薄朗在自己身边,她理所应当的认为是薄朗救了自己。可是现在看来,当初那个救了自己的人,说不定根本就不是薄朗。前世十年间的相处,言颂已经看透薄朗这个人,他为人处世圆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最爱的人是他自己,又怎么会为了当初言颂这样一个陌生人而去拼命?“小颂……小颂?”
薄朗的声音又在言颂的耳边响起。言颂咬了咬嘴唇,这才道:“薄朗,我过两天再跟你联系可以吗?我有些累了,想先休息了。”
“当然。”
薄朗一口应下,“你好好休息,我过两天再给你打电话。”
“嗯。”
言颂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一点留恋都没有。薄朗总觉得言颂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可他又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拨通了言诗诗的电话。“薄朗?怎么了?”
言诗诗的言语中不乏厌恶,她为人高傲,自然看不起薄朗这个不受待见的私生子,可她还需要利用薄朗做事。“言颂最近是怎么了?”
薄朗眉眼变得冰凉。“她怎么了?我还想问你呢。”
言诗诗一想到刚才在医院里言颂的态度,就一阵恼怒,“我告诉你,你最好让她赶紧跟封深解除婚约,不然,你也别想得到她身上言家的股份。”
“不用你来提醒我。”
薄朗咬着牙挂断了电话。他的眸中划过一抹狠绝,为了这件事已经筹谋了这么久,绝对不能半途而废!*这边,言颂到了民政局门口时便看见封深已经到了,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门口。言颂收拾了一下心情,随后扬起一抹笑朝他走过去。“封先生。抱歉,我来晚了,路上有些堵车。”
封深看了她一眼:“言颂。”
“啊?”
言颂微微一怔,漂亮的眼睛瞪大看着他,不太明白他突然叫自己的名字要做什么。“要结婚的人是你,那你现在对你未来丈夫的称呼,是不是该改一下?”
封深薄唇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言颂小脸微微一僵,而后浮起一抹极淡的红晕:“抱歉,我会注意的。”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
封深的声音犹如大提琴一般的醇厚好听,幽深眸光攫着言颂的双眼,让她有种被定在原地的感觉:“你当真要跟我结婚?你想清楚了,我是军人,跟我结了婚,只要我不同意,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封深的女人。我不管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既然你要嫁给我,那么你所有的事情我都有知情权。现在,还想跟我结婚吗?”
封深已经二十六岁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纯情男人,他没谈过恋爱,但是作为他的女人,他自有一套呵护她的方法。言颂他一共见过两次,可很明显,这丫头完全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