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地狱火炮发出愤怒的咆哮,炙热的火弹砸在石柱和城墙上,在炸飞了一些敌人和自己人后,留下一道黑灰痕迹,证明自己来过。
猿人也不甘示弱地做出了自己的回应,一颗颗巨石从城中抛出,对着最显眼的攻城兽和冲车云梯等攻城器械砸去。
双方你来我往,一刻不得歇,在远程互射的背景下,大量的亡灵士卒开始冲锋。
首要目标就是那八个石柱,这八个石柱不仅是城防的根基,更相当于八个瓮城,不将它们拔了,损失太大,且石柱只比城墙稍矮,距离又近,能够作为跳板。
八个石柱表面浮现出土黄色的毫光,随后一大片的石头凝聚出来,随后喷射出去。
嘭嘭嘭,靠近石柱的亡灵被大片团灭,后面的亡灵踩着它们的尸骨继续前进,随后化为新的尸骨。
石柱易守难攻,暂时无法攻破,只是僵持在那里,更多的亡灵向城墙逼近。
大型的攻城器械都被猿人族点对点灭掉了,只有普通的亡灵战士凭借更多的数量逼近城墙。
猿人没有设立护城河,但也有自己独特的防护措施,大量的树根尖刺从地下穿出,将靠近的亡灵杀死。
这些树根不仅十分灵活,还十分坚韧,普通的亡灵还不是对手,被大片大片地杀死在这里。
亡灵大军的攻城暂时僵持住了,但王权却一点都不急,甚至还有闲心将周围的猿人聚集地和赶来支援的猿人覆灭。
这才不过一天而已,死了几万亡灵炮灰也是小事,接下来每天都能撑下来才有资格让王权用其他的手段。
王权派去攻城的都只是一阶的普通炮灰,这些炮灰很轻松就能招来一大群,就是用来消耗的。
攻城一连持续了三天,昼夜不停,炮击也不停,生活在城市内的猿人的精神已经被逼到紧绷的状态了,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说不定就突然断了,人也就疯了。
事实上,猿人族的确是要疯了,身体上的伤痛和疲惫是一方面,精神上的疲劳是另一方面。
亡灵持续不断的攻城,需要时刻有士兵在岗,所以猿人大将只能让士兵轮流守卫,其他战士去休息。
但休息也休息不好,城外持续不断的炮击和王权特意放出的鬼嚎声,都在折磨着战士们敏感的神经,让其无法彻底恢复状态。
轮换的士卒在战斗时已经明显出现了疲态,反应和灵敏都有所下降,现在亡灵还没摸到城墙,但也快了。
保护城墙的树根已经快要被杀光了,一但亡灵开始攀上城墙,这些状态恶劣的猿人士兵一个疏忽就可能会把自己的小命送掉。
石柱部分也不好,亡灵们铺了一层又一层的尸体,终于是靠近石柱,开始向上攀爬,虽然刚摸上就被干掉了,但也是一个开始了。
守城的猿人大将忍不住了,趁着空隙,去了圣树,去找老猿人。
老猿人的地方换了,不再是那个小木屋,换了一个大的,除了他自己之外还有,那只五阶的灵火狐。
猿人大将在外面敲门,不久后就有了回应,老猿人用腐朽的声音问道:“何事?”
“老族长,这样下去族人们撑不了多久,还请老族人让那火狐出手,缓解一下压力吧!”
猿人大将跪地恳求道。
“不,还不是时候。”
但老猿人却是冰冷地拒绝了我。
那跪在地上的猿人大将一下子就暴怒了。
大声怒吼道:“为了那头畜生,我们付出了这么代价,如今需要它的时候却被不能用,那要它有什么用!”
说完,脸上还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半晌之后,木屋还是一声回应都没有,就在猿人大将以为没有回应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中传出。
“让族人们再忍一忍,快了,很快就会有支援的,先顶一顶!”
听到老猿人话后,猿人大将有些不甘心这个答案,但老猿人在猿人的地位非常特殊,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听从,随即离开了。
木屋内,老猿人正和五阶兽王相视而坐,身下的有法阵在不断运转。
老猿人的一只手,按在对面的脑袋上,双目不断散发出神光,脸上也是一副严肃的表情
而灵火狐则是趴在地上,双臂交叉,头颅垂下,一副恬静温和的模样。
“快了,快了,等到合适的机会,就实施计划!”
老猿人在心中说道。
回到岗位的猿人大将没办法,只能继续指挥士兵抵挡亡灵大军的进攻。
攻势继续,再消耗了十几万亡灵炮灰之后,亡灵大军成功逼近石柱和城墙。
石柱经过这么多天的持续消耗,也彻底耗尽了能量,在击杀了最后一波靠近的亡灵之后,石柱突然解体,化为一堆石粉。
原本攀爬石柱的亡灵顿时摔了下来。
猿人在建造石柱时就留下了手段,不会让石柱成为敌人攻城的跳板。
本来是准备爆炸的,但考虑会伤到城墙,所以改成了石粉。
八根石柱陆续化作了石粉,王城的屏障被拔除了。
鏖战了数日,城中的防御物资已经严重不足,开始有零星的攻城器械和攻城兽靠近了城墙。
虽然很快就被猿人中的高手干掉了,但也是个好兆头了。
更多的亡灵士卒和攻城器械压上,终于耗尽了城墙的防御物资。
轰!
一架白骨云梯车将白骨阶梯落在了城墙上,梯子上的卡扣死死扣住城墙。
大批的亡灵通过云梯冲了上去,和猿人族短兵相接。
“将它们赶下去!”
猿人族大将见状怒吼道,提起一根木棒冲去,先将上面的亡灵捶死,又一棒砸在阶梯上,将其砸了个稀巴烂,总算扼制住了亡灵的进攻。
但他只有一个,更多的亡灵靠近,甚至登上了城墙。
猿人开始流血了,虽然攻城的都是炮灰,但猿人族的战士也非常疲惫,所以也有不少猿人流血牺牲。
猿人族已经要崩溃了,脑袋里的那根弦已经绷到了最紧,马上就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