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很多的人评论:你和傅南衡离婚了啊?还有人说:放着这么有钱又有颜的老公不要,准备找谁啊?不会是去找章泽宇吧?还有人说:给你介绍一个新男朋友吧。更多的人是惋惜我离婚的事实。大部分询问的都是我的同学,同事,我上学的时候,有几个明眼人也看出来章泽宇对我的意思的,只是我自己懵懂了这么多年。其中有一个我和傅南衡共同的好友——姚总的,他说了一句:我过几天要去北京,请一些建筑界的老朋友聚聚,你和南衡都去。这个聚会毕竟是姚总举行的,也可以说是一个沙龙吧,所以,那天我穿的比较随意,小裙子和坡跟鞋,最近晚上总是做面膜,面色红润,看起来像是年轻了好几岁。因为场地比较小,所以,我一眼就看到了傅南衡。大概建筑界想认识他的人很多吧,所以,都在争抢着和他握手,看到我进来了,都说到,“傅总,您老婆来了。”
傅南衡回了一下头,看到了我,说了一句,“季总说笑了,是我的前妻。”
他特意强调——前妻。所以,他这是在报复我那天朋友圈的那句:前夫送的花吗?不过,离婚已成事实,他本来就是我的前夫啊。因为不认识别人,我又不大擅长交际,所以就一直和姚总聊天。结束了,我就走人了。之后的一天,我收到了傅南衡的微信,以前微信他都是语音聊天的,离婚后,他改了写字:初小姐准备什么时候把孩子给我送过来?我先给苏阿姨打了个电话,问问先生什么时候不在,我已经想好了,我就抱着孩子去溜一圈,走个过场,然后以他不在为由再把孩子抱回来,而且,我把报班的发票都拿上,如果他突然回来,我就拿出发票给他看,说孩子的课程没完,我要带孩子上完班。我觉得这个方法简直是万全之策。苏阿姨前几天出院后,就直接来了傅家了,我告诉她,电话的内容千万别告诉先生,她答应了。我拿着几万块钱的发票,玲珑抱着孩子,我开车来了傅家。因为苏阿姨之前说了,先生今天下午要去健身的,可能有一个小时不在,所以,我就是趁这一个小时来的。我给傅南衡打电话说,我来了,可是他不在,所以,我想等改日他在的时候再来,行不行?“哦?你是来给我送孩子的,还是来看我的?听初小姐的意思,好像只有我在,才会把孩子放下?难道不是来看我的?”
他口气如同春风拂面,带着三分的调侃,在手机里格外有磁性,格外动听。好像那天在他办公室里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因为孩子现在正在报班,我给孩子报了好几个班,我觉得如果把孩子送到你这里来的话,可能孩子的班就没法上了,我觉得半途而废不太好的,我都把发票都带来了,你要不要看看?”
我口气略有些急躁。因为刚才他说了我是来看他而汗颜。“看!”
他说。“你在哪?远不远?”
因为我现在实在舍不得离开孩子了,一刻也舍不得,所以,我不舍地看了孩子一眼。“不远,就在家右边的健身房,从家门口往左走1500米,往前一个红绿灯,在路的南边就看到了。”
他说道。我答应一会儿把发票给他送过去。我来到了健身房。因为是工作日的下午,所以健身房里寥寥几个人。我的眼睛左右逡巡着,然后便看到了在做器械的他。那时候,我就怀疑我是不是猪脑子,明明知道来健身的人,都只穿短裤的啊,虽然他的全身我也见过,但是不同的场合,见到了是不同的想法。我从未在床上里见过这样的他,肌肉精硕,腹间的六块腹肌,而且,他的短裤还穿得挺靠下的,露出了他的肚脐。他的身材真是完美到让人不敢逼视,尤其是他刚刚运动完,浑身小麦色的肌肤闪着汗珠,真是无比的性感。我从今天开始,才重新认识了一下他。他把毛巾挂在了脖颈间,看到我来,慢条斯理地从器械上下来,走了过来。我一路上心都在砰砰砰地跳着。与他最亲密的肌肤之亲也有过,什么都有过,就是从未见过这样子的他。走到他面前,我甚至不敢正眼瞧他,就把发票递给了他。“你看看,我和孩子报了这么多班,很多班都是刚开始上,所以,可能暂时没法送到你家里来!”
我微微侧着身子,不去看他。我听到发票在一张一张翻过的动静,看起来是在认真看。“杨梅红美术学校,ABC英语学习班,蒙特利尔亲子时光,小猪佩奇绘本,这剩下的还有几张——”他的声音低微,轻声说出了这些名字。我轻声咳嗽了一下,想撇清和自己的关系。“初小姐,你是有多怕你儿子输在起跑线上?你报这么多班,明明有两个班的上课时间都是重着的,他怎么去上?”
他甩了一下手里的发票,对我说道。啊?我竟然犯了这种错误吗?好低级啊。“哪里?哪里?”
我慌忙抓住他的手腕,看看哪两门课的上课时间是重复的,因为根本没去上课,所以哪有什么时间概念。我站在他身侧,颠着脚尖看发票上的字。傅南衡一直看着我,“初小姐之所以有这种疑问,是因为这些课都从来没去上过吧?”
我开始张皇失措,“没有,没有,大部分都去上过,可能后来有些课时间是重复的,我没有注意。”
傅南衡走近我身边,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初小姐,你骗傻子呢?想多把孩子留一段时间就直说,何必饶这么多弯子?”
既然他看出来了,可是他什么态度啊?“那行不行啊?”
我用渴求的眼神看着他。“不行!”
他回答的斩钉截铁。他又转过身子,开始做起了器械,我就站在他身边,像是一个汇报工作的下属。“可是我班都报了,好多钱呢,要怎样你才肯同意啊?”
我可怜兮兮地问道。真是为了孩子,脸都不要了。他沉默了片刻,说道,“这样吧,你答应我一件事,如果完成的好,可以试试让孩子在你那里多呆一段时间。”
“真的啊?”
我马上两眼放光,只要有解决的办法就好,我一定会努力帮他实现的。他停下了身下的动作,“是答应了?”
我郑重而兴奋地点点头。“帮我赶走一个人。”
“赶人?我又不是警察,我就是一个弱女子,我怎么赶?”
我莫名其妙,他一个大男人都赶不走,找我,有用吗?“不答应?”
我赶紧又摇了摇头,“答应,什么都答应。”
我猜他不会做出什么不靠谱的事情来。他看了看我的眼神,大概觉得我这次的决定坚定如铁,所以,他细细讲起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最近有一个女人在追他,这个女人采取了死缠烂打的方式,无孔不入,几乎他每走一步路她都要跟着,傅南衡现在的身份又恢复到了“黄金单身汉”,所以,那个女人也有恃无恐,脸都丢到太平洋去了,就是死追着“傅太太”的名声不放了。听了他说的以后,我很想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就是照片上出现的和他一起吃饭的女人,不过,听他说话的口气,我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是好厌恶的一个人啊,女人做到这个份上,还是别活了,和照片上的女人的神态举止是判若两人,所以,我本能地觉得这不是一个人。“可是,你怎么认为我能够做成功这件事?”
我主要太忐忑了,那个女人死皮赖脸往上贴的劲儿,我生怕会“秀才遇上兵”,万一办不好,会弄巧成拙的。“你成功击退邦尼的事情,已经让我对你刮目相看。”
他眸光看向我,我知道这种目光中调侃的因素更多。可就算是套,他也答应了,毕竟是我有求于他。我会努力办到。于是今天,我就和傅南衡达成了共识,玲珑先带着孩子回我家,我独自留在傅家应战,至于今天晚上要不要在傅家住,另说。不过,只要孩子没有在他家,我就放心了,只要全力击退这个敌人,我争取让孩子跟着我三五个月。当然了,也不知道那个女人今天来不来。我这守株待兔的心情也很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