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以后,我在楼下看书呢,他在楼上的拐角处拿着剃须刀刮胡子,很小声的嗡嗡声。这时候,步云的声音传来,“爸爸,你为什么每天早晨都刮胡子呢?”
“爸爸长胡子,所以要每天都刮。”
傅南衡回答得特别柔和,不愧是全职奶爸。“那妈妈为什么不长胡子呢?”
步云的声音奶声奶气的,特别可爱。傅南衡瞥了一下楼下的我,说了句,“你妈妈太美,所以不长胡子。”
这算是什么回答?我趴在沙发上,听着两个人的回答呢。这时候步云又问了一句,“那将来妹妹会长胡子吗?”
傅南衡蹲下来,扶着步云的身子,说了句,“步云和爸爸是男人,妈妈和妹妹是女人,男人和女人的生理构造不同,所以,我们长胡子,妈妈和妹妹不长胡子!”
步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他又问了一句,“那将来我们家里还有再有一个长胡子的男人吗?”
我听了,低低地笑了出来。傅南衡说了一句,“那要看你妈了!”
我心想,明明是你做了结扎手术,不要了的,看我干嘛?再说了,我现在就算想生,你也不给我机会啊。心里又泛起一阵酸意。都复婚了,这算是复的哪门子婚?他下楼,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问了一句,“傅总,要生三胎吗?”
“有这个打算!”
“可是你都不——,你怎么生三胎啊?”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要走出去的身影。奇怪,他都做了结扎手术了,难道自己忘了吗?他没说话。“如果你再不给,我要买振动棒了啊,我都从网上看好了,我要买最长最粗的那一根!”
我说了一句。只见他神色凛然地走了过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不是挺清纯的吗?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连振动棒都知道?”
“你——你带的——”我一边往后退,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眼睛,生怕惹毛了他。“不许买!”
他说了一句,就离开了。其实要买振动棒,我就是说说,就是激将,谁让他看见我都不动心的?然后物业又派人上门了,说是前几天来收物业费,我没找到表,问我现在找到了吗?我就奇怪了,我说,“我已经交过物业费了啊,那个人也是穿着物业的制服,有物业的授权书的,怎么可能没有交物业费?”
物业的人一听,也挺奇怪,说电脑上根本没有我们家交过物业费的记录,怎么可能收了呢?我拿出了上次那个人给我的名片,说这是他留下的名片,我特意查看了的,就是物业的,根本没有差别啊。那个人拿着名片仔细端详了一下,说道,“我们物业根本没有这个人,这个人能够有和我们物业一样的配备,说明他蓄谋已久了,谢谢您,傅太太,我们会着力调查这件事情的!”
说的我心里特别忐忑。就在心不在焉想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妈走了过来,对着我说,“你男人的文件袋忘在家里了,你要不要给他送去?”
随即把一个文件袋交给我,我看了一下,是密封着的,我没有打开,就开车去了他的公司。他的切诺基留在了海南的房子里,在北京,我还是开我的奔驰。其实送文件只是一个借口,想见见他是真,这次回北京,我感觉我和他之间好像越来越——浓情蜜意多了很多,以前心里很多的芥蒂,都放下了,而且,直觉,就算时间重来,我也绝对不会做那样的选择。敲门。照例是一声“进来”。进门的时候,我发现叶宁馨坐在沙发上,正在和他聊天,一看见这个女人,我气就不打一处来啊!为什么她还在这个地方?那天在海南的时候,她故意误导我,让我和南衡分开,我就觉得她好可恨。已经面目可憎了,不愧是蛇蝎心肠。我把文件递给傅南衡,说道,“老公,你的文件,落在家里了,妈看见了,让我给你送来。”
傅南衡把文件拿起来看了一眼,接着对叶宁馨说了一句,“资质过户的文件已经处理好了,叶小姐如果没有事情的话,可以走了!”
这还差不多!我走到了傅南衡身后,他坐着,我站着,我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就是向叶宁馨耀武扬威的,看你能怎么样?果然,叶宁馨的唇角好像涌起了一丝尴尬的笑容,“初小姐现在终于又变成了傅太太了,丑小鸭终于变天鹅了,是不是挺得意啊?”
“丑小鸭变天鹅总比天鹅蜕变成丑小鸭强啊,至少我进步了!”
我趴在傅南衡的背上,得意洋洋地说,我恨死这个女人了。傅南衡拍了一下我的手。接着叶宁馨就走了。“过去,罚站!”
他说了一句。我跺了一下脚,“又怎么了?我这么说哪里不对?还有,她又来干什么?”
“先去罚站,我再告诉你!”
他说了一句。哼!我气鼓鼓地走到了一边,去罚站,正好从我这个位置能够看到我曾经给他勾过的那个笔筒套,他竟然还在用,顿时觉得心情很好,气就消了一大半。“怡春被收购了,上次我去海南走得急,很多的手续,没来及办,文件和公章她没有给我,这次是给我送来!”
说完他顿了顿。叶宁馨的目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喜欢他就直说,总是用这样那样的借口。他盯着我,继续说,“我想让你对叶宁馨的感觉是完全放下,应对自如,以后碰到她的时候游刃有余,不是逞口舌之利,你现在除了引起她对你的怨恨还有什么用?”
他“啪”地把文件扔在了桌子上,对着我说了一句。想了想,他说的虽然对,可我就是不服气!我歪着头,挺不屑一顾的样子,早知道复婚了就这样对我,我要考虑考虑的。“不服气?”
他探寻着我的眼睛,“我对你的要求,不希望你高贵典雅有气质,至少在应对这些事情的时候,要优雅自如,大事情上不卑不亢,小事情上,稳重沉着,能做得到?”
我本能地摇了摇头,浅声说了句,“做不到!”
他又摔了一下手里的文件,“算了,你尽量做,做成这样也不是你了!”
对我好失望啊!不过晚上回家,我还惦记着一件事儿呢,就是,他为什么最近开始学柳下惠开了,在海南的时候不是挺什么的吗?上床之后,我就缩进了他的怀里,手抚摸着他的胸膛,眼睛小心翼翼地在看的眼,然后我的手下滑,下滑——就要滑到那儿了。手腕却猛地被他锁住,沉声说了一句,“你想什么?”
我赶紧瑟缩了我的手,“我想什么,你肯定知道的!”
“不行!”
他说了一句。天哪,都多久没有了,为什么还不行!就算不做,摸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