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概要下雨吧,所以,路上落叶翻飞。这一夜,带着宿命的气息,进入了我的脑子,永远都不会忘。“不会啊,毕竟是夫妻了么,同命相连的!”
我又悠悠地说了一句。想起以前,动不动就走,离他而去,是自卑,也是对他——不够爱吧。“还有,你真的会破产吗?”
我很担心地问了他一句。“怕你老公以后没钱了吗?”
他开玩笑地说了一句。“不是啊,又不是没过过穷日子,就是问问。”
“不会的!”
他笃定地回。然后就到家了,今天,他对我很温柔,很温存地要我,让我很舒服。那是一种他中有我,我中有他的水乳交融。第二天,十点半,苏真真就来了我家了。没有下雨,天色放晴,凭空让人感觉很好。她还边走边说,“要命了,要命了,没想到这篇文章掀起了这么大的风波,国外的这个人还打击我,我从来没在国外这么火过!”
苏真真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傅南衡正坐在沙发上抽烟,邓仁义就来了。傅南衡眸光抬起来,落到了邓仁义的身上,“稀客,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找我来什么事儿?”
人都没有站起来。可能上次两个人打电话,态度就已经撕破脸的感觉了。“傅总,上次我已经和你说过了,邓记这个项目我已经找人做了,从此和你傅总没有一点儿的关系!”
他说话的口气非常非常生气,可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接着,他让后面跟着他的一个人把上次傅南衡送给他的那件钧瓷放到了傅南衡的桌子上,说了句,“物归原主!可是,傅总,你不能这样羞辱我!还把文章传到了国外,这狗日的文章究竟是谁写的?”
“我写的,怎么了?”
苏真真双臂抱在胸前,傲慢地对着邓仁义说,“老爷子,我敬你古稀之年了,这文章写的怎么了?什么叫狗日的文章?”
邓仁义看了苏真真一眼,鄙夷地转了头,“不过也正是有了这篇文章,才让我知道我受了这种奇耻大辱!”
接着转头就走了,就差吐一口老血了。他走了以后,房间里就剩下寂静。傅南衡的眸光在退回来的那套钧瓷上,微皱眉头,好像在想问题。“他到底有什么奇耻大辱啊?”
苏真真问了一句。“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傅南衡悠然地吐出这一句,皱了皱眉头。“初欢,你想不想知道?咱俩设个计,知道一下吧!”
苏真真对着我挤了个眼。我想也是,我跟了傅南衡这么多年,从未见到他受到过这种滑铁卢,就算是为了老公报仇,我也得知道这事儿。“你有什么对策?”
傅南衡坐在沙发的一头,我坐在他旁边,苏真真隔着傅南衡,所以,我要听到苏真真说话,就必须伸长脖子。傅南衡微皱着眉头转过头来,“傅太太,你的好奇心那么强?”
“不是啊!”
我的信心顿时有些受挫,“只是想替老公报仇么,谁敢欺负我家老公,我就灭了他全家!”
他看了我一眼,说了句,“去吧!”
我就和苏真真出去密谋这事儿的,苏真真对这事儿掌握得特别好,她说要想知道为什么姓邓的会说奇耻大辱这种话,必须要问一个人——莫语妮。我点了点头,的确,昨天晚上南衡也曾经说过,莫语妮不可能骗过拍卖行的人,肯定这也是一件古董。密谋了半天,最终决定让我引邓仁义出来,她引莫语妮和凌无双出来。听到凌无双这个名字,我本能地反感,说为什么要让她也出来。“因为只有找一个聊天的人,才能够让莫语妮把这话说出来!”
“那我怎么约邓仁义啊?”
我问了一句,我想了一下,“我已婚妇女,用美人计肯定是不行的了!”
“那就说我,我不是那个写文章的人吗?就说我想见他,说说当年的事情,就说我知道怎么把真品拿回来,他肯定会来,就算试试,他也会来的!”
苏真真坐在椅子上,说了一句。快夏天了,我和她坐在院子当中的石椅上,斑驳的阳光打在她脸上,我心想,她要是和DICK成了多好!“那你怎么不自己联系他?”
“废话!姐好歹也是高材生,未婚的女青年,主动约他一个老头子——”她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太掉姐的架子了!”
“呵,那你就不怕掉我的架子啊?”
我有点儿生气,“我好歹也是一个年轻女子啊,让我约一个老头子?”
“嗨,”苏真真说了一句,“你那里都让让傅南衡给操.烂了吧,还装什么清纯啊!”
“你——”我的脸一下子通红无比,虽然以前就知道她说话向来简单粗暴,但还从没粗暴成这个样子,一下子让我无法应对。正好傅南衡走到了我身后,问了一句,“怎么了?”
“嗨,就是说起了床.上事,你老婆就受不了,真是的,做都做过了,害得哪门子羞啊!”
苏真真说的那叫一个天经地义,义正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