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他都没有起来,我们是被大门的铃声给吵醒的,我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累的很,根本不想起我。他也皱着眉头,不耐烦。他下楼去开门的时候,我在穿衣服,还没睡好。马上就进入夏天了,我穿了一条黑色的包臀裙,上身一条白色的衬衣,扎在裙子里,洗了把脸,就下楼去了。竟然是DICK。他根本没事,就是来找傅南衡聊天的,打扰了我们的睡眠。我挺不高兴的,往沙发上一坐,说了句,“这么早,就不让我们睡觉,好烦!”
我迷迷糊糊地,坐在沙发上。“还一大早,现在,都早上十一点了好吗?你们昨天晚上是干了多久,床都起不来?南衡我知道,上学的时候就自律,早晨一般都起得很早,现在都君王不早朝了,看起来是昨天晚上做多了!”
接着DICK哈哈大笑起来。“行了,别贫嘴了,有什么事?”
傅南衡说了一句。“就是我哥让我防着你点儿,说你对我女朋友图谋不轨!”
接着,DICK哈哈大笑起来,“你那天穿帮了!”
傅南衡并不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如果不考虑到你妈临死前说的话,我可能当时会亲她一下子!就让你穿帮。”
傅南衡坐在我身边,口气有些不耐,他的手也抚摸向我的大腿。“你们俩,注意!昨天晚上刚做了,现在还没够呢?”
DICK说了一句,有几分国际警察的样子。傅南衡的手还是放在我的大腿上,说了句,“亦庄的事儿你听说了没有?”
“那是你的项目,我不关心,我现在关心的是,苏真真竟然真的把我的宝石给我退回来了,你说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DICK皱着眉头说了一句,他是真的遇到刺儿头了。“她可能是想告诉你,她不想顺着你的套路走!”
我回答了一句,“你仗着自己有钱,就想用钱把人家追到手的思想是错误的,而且,她也不介意当单身妈妈!人家可是新时代女性。”
DICK这下沉默了,什么也不说了,就是紧紧地皱着眉头,手上还拿着那颗红宝石。毕竟跟了傅南衡这么久,我看宝石还是挺准的,差不多鸽子蛋大呢,估计价值不菲,差不多千万吧。“那这颗宝石送给你吧,反正同样的东西不可能送第二次的,既然她拒绝了,我不打算再送给她了!”
说完,DICK把那颗红宝石放到了茶几上。“你什么意思?”
傅南衡抬高了声音,“不要的东西给我们,是以为我们买不起吗?”
DICK也恍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很造次了,慌忙收了回来,“我这是在刘备面前卖草鞋,关公面前耍大刀,忘了您傅总的身份了,好,我收回刚才我说的气话!”
在手里拈着那颗宝石在玩着,好像遇到了天大的难题,“这可怎么办?”
傅南衡刚才是真的怒了,毕竟这是第一次有人怀疑他的经济能力。“哦,对了,你们想没想过结亲家?”
DICK忽然又吐出一句。这句话没头没脑的,我还是有点儿惊讶,“什么意思?”
“你看我们家真真现在也怀孕了,你们家有俩了,将来可能还会有的,所以,我想着,为了亲上加亲,啊——可以提前定个娃娃亲,你们看,我就是这个样子了,我们家真真你们也了解,和你们家初欢还是闺蜜,我觉的可以——啊——”这是第一次,DICK说起话来竟然有些不好意思。我对他的话有些嗤之以鼻,禁不住抽了抽鼻子,“还你们家阵真真?再说了,那个孩子是苏真真的,也不是你的,你说了又不算!”
傅南衡没反驳我的话。然后,祝恒又来了,还带着个孩子。一个混血儿小女孩,好熟悉啊。一下子想起来了,这是师兄的女儿,嘟嘟。嘟嘟除了一头黄色的头发以外,长得越来越像他爸爸了,挺漂亮的。祝恒说了一句,“他爸这两天在收拾东西,实在腾不出手来照顾她,保姆也辞退了,所以,我暂时给她看两天孩子!”
此地无银的感觉。“哦,对了,一会儿章泽宇还要来家里,他跟我说了,今天收拾好了东西就来家里接孩子!”
祝恒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真是有意思了,这是我的家,他们把我家当成中转站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吗?不过这是祝恒第一次说话没有那么火药味很浓,竟然有几分娇羞。章泽宇是和警察一起进门的,我还是愣了几分,这今天家里招警察!傅南衡显然有些出乎意外。师兄来了以后,大概想听警察说什么,所以,一直没走。警察详细和傅南衡叙述了案件的经过,说现在丢失孩子的也很多,更何况这个孩子身上没有任何的物件证明他的身份,所以,调查起来非常非常困难。“我知道了!”
傅南衡说了一句。毕竟在那里施工的是傅南衡的人,所以,警察来和他说案子的调查情况也是情理之中。“傅太太,请问上个月的二十九号到三十一号,您都干了什么?”
警察突然转向我,问的我愣愣的!“你们什么意思?在怀疑初欢?你们凭什么怀疑初欢?”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呢,就听到师兄狂躁地说了一句。所有人的目光,都吃惊地看向他。不过傅南衡的头最先转了过来,不再搭理章泽宇。警察也看了章泽宇一眼,如果不是在傅南衡的家里,可能早就把师兄给抓起来了。我很平静地说,“我一直在家里画图,要不然就是去他的公司,没干什么!”
我推了一下傅南衡的胳膊,意思是我前两天一直在他的公司。警察点了一下头,“是这样的,正好前几天有一宗案子,有一对夫妇,在路上乞讨,她们的孩子刚刚会走,也是个女孩,也和这个孩子差不多大,没过几天,这个孩子就丢了,有人来报案,恰好我们翻看了当时的录像,傅太太的车好像经过这对夫妇乞讨的地方,好像还给了她们钱,然后,他们的孩子就失踪了,我们当然没有怀疑什么,就是觉得,很巧合,非常巧合,为什么傅太太刚给过他们钱,那个孩子就失踪——”警察一直看着我。我当时就气得脸色发白,师兄好像也要替我说什么。我站了起来,刚要为自己辩驳,傅南衡就拉了我的胳膊一下,让我坐下,“照二位的意思,是初欢不小心或者故意撞死了这个孩子,然后埋到了亦庄,恰好我亦庄这个项目是我们接的,然后,再贼喊捉贼地去挖这个孩子出来?”
“从尸检上来看,这个孩子有被车撞到的痕迹!而且,死亡时间上,也和傅太太经过这里的时间相同!”
警察再次说道。“证据呢?”
傅南衡照例是慢悠悠的声音,却是掷地有声的,而且带着让人不能够拒绝的冷决之气,“因为找不到更好的犯罪嫌疑人,所以,就把帽子扣到了我太太身上了是吗?你们是刚从警校毕业的吧?就是这样破案的?疑罪尚且从无,更何况,这分明就是无中生有!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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