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观念。霍聿深勾了勾唇,狭长的凤眸内平静无澜,语气随意,“我看她那心上人挺好的,前段时间遇上个车祸,要不是顾家那小子护着,时初哪能一点不遭罪?”
秦臻面露难色,楼上的书房里传来什么东西被砸碎的声音,她心急地想上去看看,遂转身对着霍聿深说:“今天怕是这顿晚饭也吃不成了,要不你等老爷子气消了再来吧?”
“那行,我改天再来。”
霍聿深往楼上看了眼。霍聿深回到家,已是晚上十点。佣人接过他手里的外套挂起来。“温浅呢?”
他往周围看了眼,并没有见到早就应该回来的人。佣人面上露出了些犹豫之色,随后说道:“温小姐还没回来。”
霍聿深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还真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他并不有多大在意。在霍聿深看来,温浅不可能有这个胆子不回来。又是一个小时过去……夜色已深,还是没有等到应该回来的人。不耐烦之下,霍聿深拨通了一个电话,得到的却是提示关机。行啊,胆子变大了。……温浅在那咖啡店里一直从下午待到了人家打烊,她感觉只是趴在桌子上出了会儿神,却没想到那一睁眼天色就暗了下来。等她打车回到半山别墅,时间已是深夜。一进别墅里,她就觉得气氛不大对劲。说不上来的一阵压抑。抬眼间,看到霍聿深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来,俊朗深邃的面容平静无澜,可越是这样,她心里就是莫名的慌张。“霍先生。”
男人并不回应她,而是走到酒柜前开了瓶酒给自己倒上,微晃着酒杯时,他抬起眼轻瞥她一眼。“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四十。”
温浅规矩的回答。“和谁讲话能讲这么久?”
他的声线平静,却在一点点转凉。“一个长辈,不过没讲多久。”
男人轻声嘲讽道:“和旧爱的母亲,倒是不知道有什么共同话题。”
酒杯与大理石吧台接触的声响不轻不重地传进她耳朵里,温浅心里惊了一下,她知道,大概这个男人是在生气了。她没忙着解释,而是先道歉,“抱歉霍先生,今天是周六,所以我在外面的时间长了些,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
温浅看着他不为所动,只能慢慢走至他面前,从他手里拿起酒杯。上一次惹了他,是这样的道歉方式。这一次……也许是温浅自己想喝。“等等。”
霍聿深轻掀着眸子看她,眼睛里面沉着薄薄怒意,“你不是酒精过敏吗?”
温浅笑的很淡,“我只要记着吃药就行。”
言罢,她就着他喝过的杯子,一口饮尽杯中的液体。烈酒入喉,呛得她难受的咳了起来。放下杯子之后她又伸手去拿他面前的酒瓶,霍聿深微眯着眸子,手一挥砰的一声酒瓶从吧台上重重摔碎在地上,满地酒香。这一回来就是这样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还能是因为什么?“温浅。”
他不轻不重地念着她的名字,眸子里面簇着隐隐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