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荨要疯了!她快急疯了!在她胸、口的气焰越来越膨胀,几乎要没有办法控制之时,凌荨选择了回到客厅一边坐着休息一边等。眼不见为净!没看到欧晨晨那慢悠悠的动作之后,凌荨的内心果然舒坦了许多。她不知道为什么欧晨晨变成了这个样子,曾经的欧晨晨,从来就没有这么矫情,为什么她离开的这几天,整个人都变了呢?凌荨真的很想知道欧晨晨发生了什么,她想问,但是她又问不出口。她总觉得,眼前的欧晨晨给她的感觉很陌生,她不敢跟以前那样与欧晨晨相处,她害怕欧晨晨反感。凌荨就这么坐着等,等了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欧晨晨终于慢悠悠的从房间里走出来。凌荨见此,差点痛哭出声了!终于出来了,再不出来,她就忍不住要爆发了。“可以走了吧?”
深深的呼吸几口气,把胸口处膨胀的怒火压下去之后,凌荨平静的开口。“可以了。哦……等等,我再换双鞋子!这双鞋子跟我脸上的妆不搭。”
凌荨正要往门口走去,欧晨晨又临时跑回房间里去了。凌荨:“……”她真的是败给这个女人了!能不能不要这么磨蹭?不知道她等得很辛苦吗?凌荨又站在原地等了几分,没等到欧晨晨出现,反倒是等到了白暮九的电话。“怎么还没来?”
电话里,传出白暮九淡淡的声音。他的声音没有怒火,也没有不耐烦,反倒是藏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担心。“晨晨要跟我一起过去,她刚化好妆,现在又去找鞋子穿呢。”
凌荨实话实说。她心里有怒火啊,所以她不可能再找别的借口了。“给你三十分钟的时间,立刻出现在我面前。”
白暮九一听到凌荨是因为欧晨晨才耽搁那么长的时间,声音瞬间冷下来了。凌荨抓了抓脑袋:“我尽量。”
“阿荨,是不是九爷给你打的电话?”
凌荨的声音才落下,欧晨晨就急匆匆的冲到凌荨跟前。“对,白警官说,咱们三十分钟内不出现在他面前,就不用过去了。”
白暮九虽然没说不让凌荨过去,但是,凌荨觉得要是自己再等欧晨晨半个小时这样,她没有精力过去了。即使再好的朋友,故意这么折腾了一个小时,而且还作得不能再作,凌荨也是会生气的。她不是宰相,所以她的肚子里不能撑船。她更加不是圣母,可以包容所有人的瞎折腾。“现在咱们就走,咱们马上过去,不能让九爷等久了。”
欧晨晨一听到凌荨这么说,瞬间着急了。如果凌荨不去了,她还折腾那么久干嘛?凌荨看了眼欧晨晨根本就没有换掉的鞋子,眉头紧皱!欧晨晨跑到房间里七八分钟,说是要换鞋子,为什么又不换?难道七八分钟还不能够让她换上一双凉鞋?凌荨无奈的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把心里的疑问给咽回去。算了,她就当作什么都没看到好了。关上大门,上了锁之后,两个女人匆匆下了楼。来到车库的时候,凌荨刚要去把她的摩托车给开出来,又被欧晨晨拉住了。“阿荨,你干嘛去啊?”
凌荨说:“我去把摩托车开出来。”
开摩托车去,等会儿回来的时候要方便一点。“摩托车。阿荨,你不是开玩笑的吧?你看看我这一身打扮,要是坐摩托车去,别人看到了肯定会笑话我的。”
欧晨晨一脸的嫌弃。凌荨怔在原地。以前欧晨晨虽然不喜欢跟她一起坐摩托车,但是从来不会有过嫌弃的表情的,这一次,凌荨是非常清楚的看到欧晨晨眼中的嫌弃了。“打出租车过去,出租车方便,不坐摩托车。”
欧晨晨过来拉凌荨。凌荨看着欧晨晨的侧脸,最后还是决定随欧晨晨去了。打车就打车吧,反正要不了多少钱。在路边拦下一辆租出车之后,凌荨与欧晨晨上了车。报了地点之后出租车一路急速往刑警大队而去。这次,欧晨晨满意了。两眼望着车窗外,眼中的神色有说不出的得意。凌荨沉默不语。到地点的时候,欧晨晨下车后,就直接冲进刑警大队,而凌荨则掏钱买单。刑警大队的人都认识凌荨跟欧晨晨,所以欧晨晨先一步进刑警大队的时候,也没有人拦着她。倒是凌荨,因为付车钱的原因,比欧晨晨落后了好一大截。进了刑警大队后,凌荨一路快速的往白暮九的办公室走去,然而却依旧追不到欧晨晨。等她走到白暮九的办公室门口时,欧晨晨那娇滴滴的声音已经在办公室里回荡了。“九爷,好久不见,我来看您了。”
凌荨走进办公室的时候,里面已经聚集了一大批人,里面的人都安静的站在一边,没有任何一个人开口说话。除了刚进去不久的欧晨晨。白暮九没有搭理欧晨晨,倒是凌荨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他把视线转移到凌荨的身上。“你迟到了整整一个小时。”
白暮九淡漠的声音响起来。“抱歉,我……”“下不为例。”
凌荨刚道歉,白暮九就打断了她的话。边上的刑警兄弟们暗中相互对视一眼,眼中色彩斑斓!“到我这里来。”
白暮九开口的同时,手还示意自己对面的位置。意思是要凌荨坐在自己正对面来。凌荨对边上的人抱歉的点点头后,然后走到白暮九对面的位置坐下来。边上的欧晨晨不满的瘪瘪嘴巴,脸上的神色明显不悦。“白警官,您有什么发现吗?”
坐好之后,凌荨开口。白暮九这么着急的找她过来,肯定是案子有新的线索了。“有。”
白暮九只说一个字,然后就停住了。凌荨:“……”有就快点说出来啊!等了有三十秒钟的时间,凌荨始终见不到白暮九有开口的痕迹时,终于再次开口了。“白警官,您发现了什么吗?能不能说出来听听?”
凌荨好声好气的开口。白暮九仿佛等的就是凌荨的这句话一样,单薄的唇轻微的勾了一下,清冷的声音终于又从他口中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