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阴冷的气息,再配上他那一张阴沉冷酷的脸,怎么看,怎么让人着迷。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剩余的那些狼群如临大敌一般,“嗷呼”一声,呼唤着自己的同伴跑了。枪声停了下来,越野车的驾驶座上,又一个男人推门下车,这个男人就是范秋。“还好吗?”
白暮九把手上的枪支扔给范秋,两眼紧紧的盯着凌荨,许久之后,终于冒出三个字来。凌荨眼眶酸涩,唇角努力勾起一抹微笑,“我很好。”
有你在,我真的很好。白暮九的视线,转移到凌荨的手腕上,看到上面再次渗出鲜血的伤口,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伸手,拉起凌荨那只受伤的手,眼神明显的沉了下来,“怎么回事?”
这么大的伤口,还说自己很好,她是木头人吗?“小伤而已,没事的。”
凌荨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却发现白暮九的力道又收紧了一些。“范秋,把药箱拿过来。”
白暮九微微转头,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范秋点点头,把枪支丢上车之后,顺手把一个药箱给带出来。白暮九拉着凌荨到边上干净一点的地方坐下之后,就打开药箱,拿出一瓶消毒水,然后用棉签开始清洗凌荨的伤口。凌荨那一刀,划得非常的深,消毒水一沾到她手腕上的伤口,刺痛的感觉,让她下意识的倒吸一口气。白暮九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深邃的瞳孔盯着凌荨苍白的脸颊,眼底有一种叫做心疼的色泽划过。再次清洗凌荨的伤口,白暮九的动作变得轻柔了许多。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一边清洗着凌荨的伤口,一边时不时的在凌荨的伤口上吹一口气。几分钟后,白暮九放下棉棒,然后拿起另外一个药瓶,打开,然后把里面的药粉均匀的洒在凌荨的伤口上。原本还有血液渗透出来的伤口,在药粉的作用下,瞬间止住了血。药粉洒均匀后,白暮九拿起纱布,仔细而又认真的把凌荨的手腕给包扎起来。边上的司凤,在白暮九开口说第一句的时候,就安静的站到一边,中途,她没有说话,只是认真的盯着白暮九的一举一动。“好了。”
白暮九把最后一截纱布包好之后,终于再次开口了。“谢谢。”
凌荨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轻笑。她的命,确实挺大的,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都没有要去她的命。“上车。”
白暮九转身。“好。”
凌荨笑了一下,然后赶紧示意司凤一起上车。爬上车做好之后,车子发动了。司凤坐在凌荨的身边,终于找到机会跟凌荨说话了,“你男朋友吗?”
“啊?”
司凤的声音,不大不小,却令凌荨小小的错愕了一下,“不是,我跟白警官是普通朋友而已。”
回神之后,凌荨连忙解释。为什么司凤也误会她跟白暮九的关系?“哦,是我误会了,他对你挺好,以为是你男朋友。”
司凤也笑了,依旧顶着五条抓痕的她,笑起来有些狰狞。凌荨只是笑,没有再说话。车子继续颠簸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白暮九,眼底明显带着愉悦的神色。坐在白暮九身侧的范秋,见此不屑的瘪瘪嘴。有什么好高兴了,人家凌荨随便一句话,居然能把你哄这么开心,能不能有点男人的尊严?“范教官,刚才的事情,谢谢你们了。”
司凤显然认识范秋。范秋转头,扫了两个女生一眼,脸上泛起一抹略微暧昧的笑容,“这个,你别谢我,也别谢这位爷,人家是专门为了凌荨而来的,所以由凌荨道谢就行,咱们俩别掺和到里面。”
司凤秒懂,看着凌荨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凌荨:“……”她道谢过了。“那个,白警官,您不是在京城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凌荨问。她所在的这个基地,是在锦州城的管辖范围内的,离京城那可是有上千公里的距离啊。“来办事,顺便过来看看。”
白暮九的声音淡淡的。范秋闻言,无语的白了白暮九一眼。办事?呵呵……想人家凌荨就直说,还办事!之前,是谁听到凌荨训练跳伞时,要求他帮忙锁定凌荨的降落位置的?又是谁,知道这片树林有恶狼出没,急匆匆的扛上他一箱的子弹以及四五把冲锋枪狙击枪往这边赶的?又是谁,用望远镜观察到凌荨被狼群围困,在千米之外用狙击枪替凌荨解围的?别跟他说那个人是白暮九,他范秋不认识那个不要脸的男人。“事情办完了吗?”
凌荨关心到。这次多亏了白暮九,否则,她跟司凤,现在只怕已经下地狱了。“还差一点。”
白暮九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就差跟凌荨单独相处了。“白警官,这次真的非常感谢您,您救了我跟司凤的一条命,都不知道要怎么报答您。”
凌荨说的是真心话。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如果当牛做马能够还了这份恩情,凌荨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凌荨小姐,你可以考虑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