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日复一日的过去。张寒雨的腿在休养了大半个月之后,就可以自行下床走动了。然而她却没有再回来接凌荨所在的班级,而是转去接另外一个班级。凌荨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内心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毒女人走了,不然她还会受到张寒雨的折磨。凌威然,对凌荨,总是藏着若有若无的关心。凌荨郁闷的同时,询问了凌威然好几次,都没有得到结果之后,就懒得去想这个问题了。陈东阳的事情,凌荨还是没有得到半点线索。看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她心里也着急。十月下旬,山谷中的树叶开始萧条,天气也渐渐变凉。这天,凌荨训练回来之后,就跟司凤一起去吃饭了。路过训练场的时候,凌荨无意中看到陈东阳急匆匆的往后山走去。后山,就是凌荨发现那口泉眼的地方。“司凤,你知道陈东阳是什么来历吗?”
凌荨问司凤。司凤比凌荨来基地的时间要早,她的培训时间,也已经接近接近尾声。只不过,这个姑娘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自己跑去跟基地的领导人申请多留在基地一段时间。也就是说,她为了凌荨,所以才留下来的。“不知道。”
司凤摇摇头。“你说他都六十岁的人了,他老婆孩子呢?天天看到他在基地里,都不用回家看望老婆孩子的吗?”
凌荨跟着司凤,一边往食堂的方向走,一边问自己心中的疑惑。就算是基地里的总教官,也应该偶尔回一趟家的吧?“谁知道呢,反正跟咱们没有关系,快点走吧,去吃饭,等会儿食堂里的那些老太婆又把咱们的饭给收起来了。”
司凤拉着凌荨的手,快速的往前走。来到食堂,凌荨用了十来分钟的时间解决了自己的那一份饭之后,跟司凤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快速的离开了。出了食堂之后,凌荨直接就往范秋的住处走去。她去跟范秋拿药。司凤脸上伤口上的疤痕,已经完全脱壳了,脸上的五条疤痕非常的明显。对于司凤脸上的伤,凌荨内心是非常愧疚的。当初,跟司凤对着干的时候,她一点都不会心疼。现在司凤对她这么好,还处处替她着想,凌荨看到那五条疤的时候,总是有些过意不去。女人的脸,要是留下疤痕,这一辈子都会活在阴影之中。七八分钟后,凌荨来到范秋的住处前。伸手,敲门。咚咚咚的声音没有维持多久,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范秋应该是正在吃饭,嘴巴上还保留着属于饭菜的油渍。“范教官,你有药吗?”
凌荨开门见山。范秋神通广大,去疤的神药肯定有。就算没有,他也可以托人买。“我上次不是给你一瓶了吗?你这么快就用完了?没有没有,你走吧,我还忙呢。”
说着范秋就要关门。凌荨一手卡在门框与门板之间,阻止了范秋要关门的动作。“我想要去疤的药。”
门板撞击着凌荨的手臂,生疼的感觉,让凌荨的眉头轻微的皱了一下。范秋一看到凌荨卡在门缝中的手臂,眼疾手快的就把门给拉开。“姑奶奶,我这里哪里有去疤的药啊?你当我这里是美容院吗?”
范秋的神色,特别的无奈。他怎么就摊上凌荨这样的女人呢?“那你替我买,我给你钱。”
凌荨十分霸气的开口。要不是她现在不能离开基地,她会过来找范秋帮忙?“我没时间帮你买。”
范秋拒绝得相当干脆。这阵子,他天天为凌荨的事情操心,就担心张寒雨公报私仇给凌荨背后一枪。警惕了这么久,张寒雨终于去接别的班级了,范秋心里的紧张感这才稍微松懈一些。谁知道,他还没有安逸多久,凌荨又找上门来了。还跟他要什么去疤的药,当他这里是医院吗?“真不帮忙?”
凌荨并没有生气,而是跟范秋确认一遍。“我没时间。”
范秋的态度依旧强硬。“行,那我找凌教官帮忙。”
凌荨直接转身离开。找凌威然?“回来。”
范秋着急了,直接从房间里冲出来。凌荨原地停住,然后转身,似笑非笑的望着范秋,“怎么了范教官?”
范秋盯着凌荨,眼中的神色恨恨的,“等我一下,我去翻翻有没有。”
不能让凌荨去找凌威然,万一凌荨跟凌威然擦出火花来,白暮九非剐了他。范秋没等凌荨开口,就转身冲近屋内。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他拿着一个小瓶子跑了出来。“一天擦一次,省着点用,这东西名贵着呢。”
范秋一边把手里的药给凌荨,一边嘱咐道。凌荨轻笑,看了眼瓶子上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眉头轻挑,然后离开了。快走到寝室的时候,凌荨又看到了陈东阳。这次,他手里拿着一个报纸包括着的东西急匆匆的往后山走去。凌荨盯着陈东阳手中的东西,眼珠子转动了一下,观看了下周围,没看到有人注意到她时,悄悄的跟了上去。陈东阳走得非常的急,凌荨跟在他身后十来米远的地方,他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还是上次碰见的地方,石头后面,站立着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女人。女人一看到陈东阳,立刻愤怒的冲向陈东阳。由于距离太远,她嘴巴里说着什么,凌荨听得并不是很清楚。为了听清对方的谈话,凌荨悄悄的绕到离陈东阳非常近一堆草丛后面。蹲下后,凌荨终于清楚的听到女人愤怒的声音。“安云阳,你多久没回家了?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跟孩子?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经历那件事之后,你就变成这个样子?”
安云阳!清晰的三个字,传进凌荨的耳朵里。错不了!是安云阳,不是陈东阳!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凌荨激动得身体都跟着颤抖了。安云阳会改名成陈东阳,那么他有很有可能是二十面前的安云阳,否则,他怎么会改名?又怎么会藏在这个地基里?“那件事已经过去二十年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提那件事?我忙,有时间我会回家的,这些钱你收好,以后别在到这里来了。”
陈东阳把手中用报纸包好的钱塞进女人的手中。一直躲在草丛后面的凌荨,又听到了一个关键词――二十年!